发源于滇东马雄山西北麓的南盘江,在纵跃1900余米的落差之后,至黔西望谟县与北面咆哮而来的北盘江交汇而成红水河。再左冲右突,褐红的身躯忘情地一路映红山谷,之后桀骜不羁地进抵天峨龙滩大峡谷。再后,便慢条斯理地进入东兰腹地——俗称东金线。不知何故,它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左顾右盼,颇有心机似的,想走不走的样子。
是你发现了眼前这神秘而又奇特的面纱?是觉察了逾越369年的东兰土司兰阳州署的逸事,还是察觉了这一带的奇风异俗?
这倒真是非凡之地。近千年前,韦晏闹在兰阳村开辟土司州府,由此产生了“东兰”。你远远望去,那傲立于红水河边千余米海拔的天皇山,是当年土司狼兵的营盘,扼据了红水河的通道。驻足山巅,举目四望,群雾轻绕,万山入眼,仿佛人已成仙。时过境迁,昔日,这里是不二的江防要地,而今,却是观光览胜的妙处。
据悉,宋皇祐四年(1052年),在广西南部的广源州,侬智高率领农军反叛朝廷,相继攻下了宾州、邕州等州府,建立了大南国,侬智高穿上了龙袍,自封惠皇帝。
宋仁宗惊闻失色,遂下旨狄青率大军南下平叛。次年元宵节,狄青兵马在宾州的归仁铺大败侬智高的军队,收复了失地。侬智高逃往云南大理,其胞弟侬日造收拾残部,从宾阳溯红水河而上,一直脱逃至木兰峒都彝一带(今东兰县大同乡境内),随即占据大同、坡豪。
随后,韦景岱奉命率部追剿侬日造残部。侬日造兵败如山倒,继而又溯红水河逃命,经吾隘,驻六排。韦景岱遂率部进入木兰峒,设行辕于都彝。之后,其子韦君朝授任文兰峒蛮长,统管辖区军政事务。此时,侬日造在六排的势力坐大,对韦氏辖地虎视眈眈。为保住领地,其孙韦晏闹于宋崇宁五年(1106年)将司署迁至兰阳,据险防守,始设羁縻兰州,后改东兰州。为此,兰阳州府历经宋、元、明三朝,世袭土司十六任,励精图治,日益强盛。
红水河就如此绕了东金线一圈之后,蜿蜒成为东兰人民一方水土育一方人的气节,成为东兰乃至红水河流域百姓铜鼓山歌、蚂拐节文化的孕育地。
若干年前,龙滩、岩滩电站还没有建设,红水河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奔流不羁,漩涡怒吼。在龙桑的河谷,恰是巴英河汇入红水河的下方,深不可测,那漩涡不停发出“喝嚎、喝嚎”的巨大声响。
传说此地是壮族祖先的居住地。大年三十的夜晚,老祖们在火灶边高兴地吃团圆饭,突然有猛兽来袭击,情急之下,老爷拿起柴火棍,本来要打在猛兽身上,却重重地打在自家的圆锅上,发出“咣当……”一声,猛兽被吓跑了。因为那一清脆的响声解救了老祖的性命,他们就把“圆锅”敬若神明。之后,聪明的祖先冶炼出铜和锡,再合炼后铸成“铜鼓”,敲打不仅声大如雷,而且悠扬顿挫,既可驱赶凶神恶煞,又可赏心悦目。后来,又匠心独运,将青蛙、蟾蜍、猴子等吉祥物镶嵌于鼓面、鼓腰,表达了深邃的寓意。
然后,信步于巴英河畔,河随山弯,掩映在翠竹中的壮民村寨,星罗棋布,仍保留着地道的泥瓦房,家家户户覆盖着鱼鳞羽毛般黑灰的瓦片,留住了老去的岁月。
俗话说,屋一间,瓦三千。一棵树有多少片树叶,一间房就会有多少片青瓦。春雨如丝,瓦房在迷雾中静默,在袅袅炊烟中若隐若现。屋檐垂下无数绺水帘,流溢出几分小国寡民田园牧歌的意韵。
这一带的壮人,会说话就会唱山歌,会唱山歌就会跳铜鼓舞、蚂拐舞,是用山歌接待客人的地方。任你走进吉祥、板加,或巴畴、金谷等农家,堂屋里悬挂的是无一例外的大铜鼓,系上红绸带。他们会对你说:“青山出贵子,有鼓出贵郞;有鼓配歌声,老婆走路来……”
真好,红水河默默地穿山而过,将自己的桀慠、刚傲、傲达留给了昨天,将东金线的历史韵味及民俗传神私藏在光阴的流转中,在与时光打了个照面后,又匆匆抒开新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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