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国学奇谈之徵

□ 苟明奇（南充）

在儒家宇宙起源说中， 徵是一个十分微妙的环节———理解起来也十分烧脑。

“徵”，现在被简化为“征”。古时本有“征”， 二字虽然相通， 但毕竟不是一个字。“徵” 字形类似“微”，《说文解字》解释：“行于微而文达者即徵之”，清代训诂家段玉裁补正为：“行于微而闻达者即徵也”。那么，这个“行于微而闻达”是什么意思呢？

让我们先换个角度看。在《中庸》“不息则久，久则徵；徵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这句话中，各个环节的关键词（久、悠远、博厚、高明）全部都是形容词， 而且都是描述某种状况的形容词，“久” 专门形容时间之长，“悠远”“博厚”“高”都是形容不同维度和方向的空间之大。由此推论，“徵”也应该是个形容词，是意涵“行于微而闻达”的形容词。也就是说，徵不是一件什么东西，而是“行于微而闻达”的状况或现象。

行于微，就是动作小；闻达，就是听得见———这不正是乐器发出声响的情形吗？黄钟大吕，管弦丝竹，不都是通过微小的振动发出响亮的声音吗？ 用现代语言讲，“徵”应该就是振动发声。

古人注意到了乐器“行于微而闻达”的现象，但没有发明“振动”这个词。物理常识告诉我们，振动恰好可以连接起“久”与“悠远”：振动的周期是个时间维度，而若振动波传播开去，这个周期就会转化成波长，成为一种空间维度。正是因为“徵”是这样的“行于微而闻达”，所以《中庸》认为“久则徵； 徵则悠远”， 其实就是时间—振动周期—波长—空间的产生顺序。

有趣的是，“徵” 本身就是古代音律的五音之一，发音为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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