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杰(南充)
打开办公室门,一只麻雀立马被惊飞。这大概是一只没归宿感的麻雀,误入了办公室。
办公室窗户预留有一条不大的缝,麻雀是从缝中进来的。见我进门,扑棱着翅膀往透明玻璃窗上飞。这一飞,相当于撞玻璃,“啪”的一声,麻雀弄出的声响反倒吓我一大跳。
有麻雀进屋,这已足够让我欣喜了。估计是一只稚嫩的小麻雀,因为它不如其他飞进办公室的麻雀老辣,那些麻雀见到陌生人就在屋内盘旋,飞得高,屋里人够不着,然后再找准一个出口从容钻出去。
这只小麻雀显然缺乏经验,误把透明的窗户当成了天空,直往上面扑。每扑一次,就碰壁一次。扑上几次,头就昏了,慢慢没了力气,往下掉,落在窗台上,但歇一下,再往上扑。
我有些心疼小麻雀,但又不敢说你往侧边飞呀,侧边有缝呀。
飞累了的小麻雀停下来,惊恐地回望了我一眼。我放下公文包,缓慢向窗台移步。其实,我是在等待小麻雀自己能找到那条隙开的小缝。但我所做这一切,没让小麻雀增强自信,反而让它更慌乱,窗户被撞得啪啪响。
不能让它再无望地扑腾了,我伸出手,很容易捉住了它。小麻雀在我手心乱蹬,用尖嘴啄我。我手一松,小麻雀又飞了,又在窗玻璃上撞了一次。
唉,每撞一次,我心口就微疼一次。再次让我捉住就不轻意松手了,小麻雀用两只异常慌乱的眼睛瞪着我,让我乱了方寸。
我都不敢在手中欣赏这只漂亮的小麻雀,直接拉开窗户,摊开手,小麻雀“呼”一下飞走了。
我看见,它身旁有几只老麻雀来接应,围着小麻雀上下左右纷飞,像是安慰,也像是庆贺。
麻雀是乡村之灵物。儿时,乡下到处是麻雀,庄稼地里也是,铺天盖地,啄食虫子,偶尔啄点粮食打牙祭。
我的乡亲都是实诚人,他们曾错将麻雀当成有害之物,驱之,逐之,甚至还想灭之。但麻雀家族兴盛无比,聪明无比,它们知道田野里的稻草人都是假的,时常飞歇在上面。毕竟它们吃不了多少粮食,我的乡亲后来大都选择了原谅。
一度,麻雀在乡村失踪了。
有人说,麻雀随打工者坐火车南下了,这话或许有些道理。那些年,庄稼种少了的乡村,养不活麻雀庞大的家族,它们只得飞到异乡讨生活。
这下,麻雀又飞回来了,生态的乡村又把麻雀吸引回来了。麻雀是美丽乡村的试金石,它的选择,就是我亲爱乡亲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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