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不是生命的意外而是生命的常态 ——读《根鸟》有感

□曹晓燕

谁说纯美儿童文学只是给孩子们看的？

2015年我看的第一本书就是一个14岁少年追梦的故事，这是曹文轩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根鸟》，故事内容生动有趣——“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将发生什么”。

阅读时常被突如其来的反转情节戳中软肋，让人措手不及。这是我读《根鸟》的阅读体验。

他坚持背着猎枪，努力地睁大眼睛，拖着已很沉重的双腿，摆出一副猎人的架势，他想至少也要打只麻雀，否则第一次独自打猎就空着手回去会被村里人笑话。可是，他睡着了——梦里，那个掉进百合花大峡谷的紫衣女孩呼唤着他：救救我吧！救救紫烟！

于是，他出发了。

荒漠、草原、大山、村落、峡谷、小镇……一个个场景奇异而玄妙，一次次经历惊险又刺激，小小少年成长在现实与梦幻之间，在痛苦中品尝着成长的快乐。

我无法想像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为了加快寻梦的步伐，想方设法的想买匹马，他竟然和成年人一样去伐木，喊着号子抬着大树，扛一天下来，有的只是腰腿酸痛和肩膀磨破后的刺痛，但他忍住了。他拼命挣来的钱被坏人悉数骗去，绝望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人救了他，并送了他一匹气宇轩昂的大白马……他由于轻信，以为到了梦中的大峡谷却再次受骗，被戴上冰凉的脚镣在大山里背矿石，他逃跑又被抓回，暴打之后被吊在乱石滩上一棵枯死的老树上……即使是这样，他心中的信念也没有动摇，他仍想念着那个长满百合花的大峡谷，和大峡谷里等待他去救援的女孩紫烟。

普天下父母同心。一想到这个父母双亡的男孩经历着水深火热般的人间炼狱，心就禁不住刀割一般地疼。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苦难教育”是必须的。

毋庸讳言，现在很多家庭几乎没有“苦难教育”。在生活早已小康过于富足的今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孩子们顺风顺水的长大，哪知“苦难”为何物？须知生活不光是阳光丽日，还有挫折与磨难。想起暑假时让儿子独自回老家南充，内心充满了纠结与焦虑，其实让孩子早早理解生命的意义和苦难的真实，对孩子的成长有百利。

“苦难不是生命的意外而是生命的常态。”小说《根鸟》延续了曹文轩对当今儿童文学苦难缺失的探索，虽然造成苦难的原因也许千差万别，但是苦难却是永远存在的，所以，曹文轩意不再追究苦难的缘由，而是想重新思考苦难的内涵，它对生命、对成长的价值和意义，而人在苦难面前又该保持何种态度。

丰富的想像力，对小说创作来说，如鸟之两翼。书中充满了一个孩子的想像与创造，一个孩子的思索与智慧，一个孩子的勇气与成长。

如何在坎坷与磨难面前做到负累但却轻盈？这是我在阅读中思考的问题。最终，我在《根鸟》中找到了答案，那就是要学会坚守，方能不为外物所役。

2015年初，我记住了这个勇敢的少年，他的名字叫根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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