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富强
很长时间了,萧红涛身体状况一直欠佳,并且20多年前我和朋友们得知他因病必须手术需要一笔数额不小的手术费时,我也悄然表示过自己的小心意。当我从网络上闻知红涛“走”了的消息时,心情异常沉痛。
在我记忆中,萧红涛成名很早,同时又因为他多年里在南充市委机关报南充日报社从事副刊编辑工作,自然有很多文朋诗友会朝这里注视,所以其名气不小。数年前我和朋友们曾这样谈论:南充及周边的其他区域,与文学沾点边的人不知道南充日报社萧红涛的人想必不会太多。
在南充,魏继新、李一清、曹雷、郭宪伟、何永康、杨茂生、萧红涛等都是我非常尊敬的老大哥。他们比我年龄略长,成名更是早我很多。最早知道萧红涛的大名时,我还在岳池师范学校(今广安职业技术学院)读书。
曾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从岳池师范学校毕业不久,岳池师范就数次向我发出回母校为在校的学弟学妹们作报告的邀请,那时我觉得自己才疏识浅,参加工作时间还不长,对社会没多少贡献,惶恐中一直在犹豫并数次婉拒。当母校的领导和老师反复说“我们只选了四个人到学校来作讲座:南充作协主席魏继新,南充日报社的何永康、萧红涛和你”时,实实在在地说,我在身感荣幸的同时,心里有一种莫大的激励。在很长时间里,魏继新、何永康、萧红涛等是我心目中甚为推崇的榜样和兄长。
1988年至1991年,我在南充教育学院在职函授大专中文。期间有一次面授点被安排在南部县教师进修校。就在那次面授期间某一天,当时在南部县委宣传部报道组工作的向维智先生辗转找到我,执意对我进行采访,之后其迅快地写了一篇人物通讯《抒生活之情,唱时代新声——记音乐文学新秀王富强》,几天后我就在《南充日报》上读到了这篇鼓励我的文章,文章的旁边署着责任编辑何永康、萧红涛的姓名,当时我除了知道名气不小的何永康和萧红涛的大名、读过他们的诗文外,并没有近距离与他们接触过。那种以质取稿、以文会友、用心办报的学风、文风一直感动和影响着我。
1993年广安地区成立之初,不少文友曾相互传言何永康、萧红涛将赴广安组建广安日报社,并且在一段时间里一直是广安政界、新闻界和文学圈热传的话题。虽然后来何永康、萧红涛均没有到广安工作,但这些“民间组织部长”们的传言却足能折射出社会各界对红涛先生等的认可、尊重、好感和期盼!
红涛不是说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见面哈哈大笑、伸臂拥抱那种类型的人。书信也罢、电话也罢、当面聊天也罢,他的谈吐如同他的诗文一样,语调低缓,言简意深,平中有奇,颇有个性。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学写东西时,除了较强的写作欲望外,并没有当作家的梦想,只是觉得有很多东西值得写,有很多想表达的东西在促使我写,于是什么都想写、与文字相关的很多玩意儿都在学着舞弄。我给红涛寄诗歌、散文作品的同时,有时也在信中附上一首或几首歌词习作。红涛在适时编发的同时,不时寄来书信或打来电话:“歌词写的好、很有味道;继续写……达州的梁上泉、陈官煊就是例子,他们既是诗人,又是词家;歌词写好不容易;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在歌词方面整出点名堂来……”广安和南充分家后,知道我在广安市作家协会和广安市诗词学会担任了一些服务工作的萧红涛又几次写信或打来电话说:“大家把你推出来是好事。多给大家做点事吧,文学创作需要人去带动和引领。”2001年我被批准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时,萧红涛有些激动地给我打来电话表示祝贺:“你是广安第一个中国作协会员。好事喜事!”2002年我自广安调至四川省文联工作时,他对我说:“四川省文联这个平台好,面向全省及全国,好事情!到省上工作了,多想到川北、多想到南充、多想到广安!”前两年我受邀在京担任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评委,节目播出后,红涛也专门打来电话问候、祝贺和鼓励。
我和萧红涛这种文谊之交是真正意义上的君子之交。我们从未问过对方对彼此的印象或评价。近几天我在怀念红涛的时候,忆起我曾从媒体、网络和其他典籍文献中浏览到的一篇2005年6月9日萧红涛撰写的推介我作品的文章《一个激情充沛的歌者》。这篇文章里,红涛从上世纪80年代的往事写到进入新世纪的我,对我的学习、工作和创作,对我偶或涉猎的文学、音乐和书法,对我业余学写的诗歌、散文、散文诗、歌词、歌曲、通讯、特写、理论文章及报告文学等如数家珍,并且在文中表扬我是“孜孜不倦的歌者”和“激情充沛的歌者”,令我甚是感动、感激和感慨!原来,空间距离遥隔几百公里的萧红涛一直在悄然地关心、支持和研究本很平凡的我。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其貌不扬的萧红涛特别有心、有情、有义、有爱!
多年里,在过去的老南充也罢,在几次全省文代会、作代会、青创会上也罢,我和萧红涛每次都是匆匆相见又匆匆而别,而几十年里,印象中我们小范围地仅在一起吃过一次饭。那是大约六年前的某一天,正在达州出差的我接到萧红涛的电话问候,当他知道我正在达州出差时,他建议我回成都时在南充稍作停歇,和大家一起坐坐。事实证明,这不是他随随便便地一句可实可虚的顺口话。第二天我结束在达州的工作返回成都的途中,他再次打电话热情而诚恳地邀我在南充吃午饭。因为堵车,从达州驱车到达南充我们相见时已近中午一点,而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的萧红涛却在饭店备好酒菜等候我,并把当天没有外出的郭宪伟、何永康、瘦西鸿等南充文学界的领军人物们也悉数邀请到场。饭间他虽不喝酒,但气氛很好,大家甚是亲热、话题投缘。印象特别难忘的是,饭局快结束时他说,虽是他联络几名朋友一起与我共进午餐招待我,但这顿快乐的午餐是在座的某某某安排的。这虽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但可以看出萧红涛真诚实在,不抢功劳,不炫人情,行事磊落。
茫茫人海,岁月匆匆。在写就以上文字时我还在想,即使我将与萧红涛先生联系和交往中让我感动的情形和文字都一一刻录下来,似乎仍很难把我想要表达的情愫一一道尽。
萧红涛揣着一颗诗心走了,仅留下那些隽永的诗文让我和喜欢他的其他文朋诗友吟咏、回味和珍藏。我想,今天也罢,很久以后也罢,说起文学,谈起老乡,忆起好友,提起川北,我仍会很自然地想起和谈起——南充诗友萧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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