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
人在异乡,耳边总是响起唐朝诗人崔颢的千古名句“日暮乡关何处是”。这是诗人流落异乡时站在黄鹤楼上发出的感叹。千年后,一个叫余秋雨的作家借用这句,写了一篇题为《乡关何处》的文化散文, 让游子们将思乡的情绪更加蔓延开来。
翻开诗篇,思乡的不光是崔颢,还有和他同处一个时代的诗仙李白,他将自己的思乡之情化作“低头思故乡”的名句。而现代诗人余光中的《乡愁》,更是表达了对故乡,对祖国恋恋不舍的一份情怀。
我的家乡是四川北部的小城南部———全国唯一一个以方位词命名的城市。18岁之前,我一直在这个城市生活。改革开放30多年来,南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的平房不见了,狭窄的街道也变得宽阔……如果是一个多年不曾回家的人, 走在县城众多新命名的街道里, 或许会迷路。18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开家乡。两年后,我退伍回到家乡时,竟然迷路了, 这个城市的变化让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当我再次站在曾经熟悉的老街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流下泪水。
有的人,一生都在追寻着故乡,却始终没能回到故乡,他们是不幸的。我的家乡就有两个人,他们一个叫柴意新,一个叫席德进。
柴意新,南部建兴镇人,爱国抗日将领。抗战爆发后,他先后参加过淞沪、南京、武汉、鄂西等战役, 而让他名垂青史的是震惊中外的常德会战。1943年11月,日军集中兵力进犯孤城常德。柴意新率部在常德城外驻防,打退日军多次进攻,最后壮烈殉国。
席德进,南部县人,号称“画坛怪杰”。1943年考入重庆国立艺术专科学校学习油画创作,师从“中国现代绘画之父”林风眠教授。抗战胜利后,国立艺专从重庆迁回杭州,席德进也离开四川,从此再没有回过故乡。1981年8月3日,席德进病逝于台湾,各媒体称“又一颗画坛巨星陨落”。
或许,两位先生临终之时都曾发出“乡关何处”的思念与感叹!
虽然离开故乡,但人们会时常惦念故乡的草木、山水和亲人。在新的城市,初次见面的人,总会问一句,你老家哪里的?
乡关何处?成了每个人对故乡的思念,并化作那浓浓的乡愁,深藏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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