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炜
四十多年前一个夏天的午后,一声啼哭,宣告了我的到来。那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只靠着简单的本能,啜饮着真理的乳汁。
为什么会打雷下雨?为什么有冬天夏天?大自然有无限的奥秘,我有无穷的好奇。我认识了海尔兄弟,他们告诉我十万个为什么,让我成为一个有强烈求知欲和好奇心的人。
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竟?社会的问题远没有自然界那么简单直白,我认识了北岛。我也不相信“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也有了自由平等博爱的胸怀,作为社会的正能量而存在。
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我梦见庄周,陪他一番“逍遥游”。但我知道人不可能“羽化而登仙”,所以只能离开“盗梦空间”。人要挑战自我,超越梦幻。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为它一战!
飞速旋转的陀螺渐转渐停,掐一掐胳膊——疼!我知道我的生活不是梦,但手机却如影随形。拿手机的和朋友圈的,哪个才是我?逃离虚拟的“黑客帝国”!放下手机吧,不要光盯着荧光屏,让我们抬起头来,看一看亲友的眼睛。
看过一个故事,一个公差押解一个和尚。这公差很小心,每晚入睡前都要清点一下——我在,和尚在,公文在。第二天一大早再清点一遍。有天晚上公差喝醉了。和尚跑了,临跑前给公差剃了个光头。早上公差起来觉得少了点什么,清点时一摸头——公文在,和尚在,我去哪儿了?是啊,我们往往忙于身外之物,却把自己丢了。在家里,我是好儿子好弟弟、好老公好父亲;在学校,我是好老师好同事;在社会,我是好公民:但我是谁呢?
“老师,怎么理解‘我思故我在\’?”我问。
“那现在又是谁在向我提问呢?”笛卡尔回答。
是我吧!是我吗?那我又是谁?100年前我从哪里来?不知道!100年后我到哪里去?当然是死了。但死又是一种什么存在?我死故不在?我问孔子,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我问佛祖,佛曰,生死轮回。我问老子,老子说,方死方生。我问张载,张载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懂了:现在,我思故我在;将来,我不在了,但是“思”在,思接千载,不绝如缕。
“思”在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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