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结尾,于和伟饰演的周乙对刘浩存饰演的小兰说,“我要你活着,看到天亮”。这一幕打动了不少观众,小兰是坚持到最后的特工,是“黎明”和“希望”的象征。
该片上映时,“刘浩存演技”曾登上热搜,有观众说她的演技不够成熟,在一堆老戏骨中略显突兀;也有网友称,有几场哭戏,刘浩存没有情绪的酝酿,直接流出眼泪,是因为她已经在人物情绪中了。作为出道不久的年轻演员,刘浩存还有进步的空间。
为动作戏学格斗和用枪
2019年12月13日,牡丹江,零下17度,小雪,《悬崖之上》开机仪式在一片苍茫中举行。刘浩存虽然出生在东北,但拍戏过程中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天冷,“我们拍摄的地方在雪乡,雪厚到只要我们一走进去就没到我们的大腿,很难走得很快,但导演要求走得很快,所以很艰难。我们穿得很厚,导演要求(穿着)符合当时冷的程度(的服装),我们穿的是皮毛一体很多层(的衣服),背一个皮毛一体的背包,对我来说挺沉的。”
电影中,观众看到刘浩存饰演的小兰拖着娇小的身躯在厚厚的雪地里行走,鼻头和脸蛋被冻得通红。刘浩存直言,由于小兰是历史人物,拍摄之前,她跟张艺谋导演多次讨论剧本,导演给她推荐了一些关于谍战、动作题材的电影,她还看了一些历史资料,为电影的拍摄做了不少准备。除此之外,由于动作戏比较多,她还学习了格斗及如何使用手枪等。对此,她表示:“我觉得格斗什么的挺好玩的,我很愿意学。”
刘浩存透露,拍《悬崖之上》是她第一次吊威亚,“那场戏的情节是我挂在一个很高的树上,然后切断绳子我掉下来,比较困难的是下面的雪是不可以踩的,要尽量保证地面的完整性,所以我就一直挂在上面,我觉得很新鲜,没有觉得苦,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最后一场戏最难演
对于电影片名,刘浩存这样理解:“每一个人都在悬崖边上,时刻都可能有危险,做好牺牲的准备。”电影中,小兰的战友和爱人相继牺牲,她在执行任务中不断成长。谈到小兰,刘浩存说:“这个角色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很年轻的特工,她身上带有稚嫩、青涩的感觉,在这部要完成任务的电影中显得比较特别一些,她一直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丰富自己,积累经验。她的前后差别比较大,之前显得很青涩,之后整个人变得成熟了一些。”
《悬崖之上》结尾,小兰问:“周乙大哥,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告诉我老张(张译饰)和楚良哥(朱亚文饰)都是怎么牺牲的吗?”周乙回答:“不是说过很多回了吗?他们勇敢战斗,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自己。”小兰有些怀疑地问:“他们没有被敌人折磨吗?”周乙回答:“没有……我都在现场……”小兰反问:“你都在现场?”周乙说:“对……”小兰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沉默良久,周乙继续说:“但是我没办法救他们……”
这场戏对于刘浩存来说是最难的一场,“因为我戏里的男朋友和战友都牺牲了,对于我来说,在心理上有一定的变化,而且那个时候完成了任务觉得自己成长了,所以那场戏其实比较复杂,感觉不是很好演。因为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牺牲了,自己也有可能面临着牺牲,所以对周乙说的那些话,要演出一种层次感。”在演这场戏时,刘浩存与张艺谋导演反复斟酌,和于和伟不断讨论,演了很多遍。
《悬崖之上》演员阵容强大,有张译、于和伟、秦海璐等实力派演员,与这些“老戏骨”搭戏,刘浩存难免会有些紧张,她有时也很怕自己掉链子。压力和紧张促使她专注自己的表演,因为“有的时候专注了就能做得很好。”被问及有没有遗憾的地方,她回答:“好像没有什么遗憾的”,因为自己“都尽力去做了。”
佩服张艺谋导演的自律
在北京的首映活动上,刘浩存分享了《悬崖之上》拍摄的幕后故事:有一个危险的镜头需要一次过,当时张艺谋导演站在火墙前,耳朵、后脑勺随时可能被火烧到,但他仍旧坚持拍完了那场戏。导演的认真令刘浩存感动落泪。
《悬崖之上》是刘浩存继《一秒钟》后与张艺谋的再次合作,与《一秒钟》中灰头土脸的流浪儿“小吉林”不同,她这次饰演的稚嫩“特工”小兰,聪慧勇敢,记忆力惊人。
刘浩存直言,她最佩服张艺谋导演的地方是他特别自律,“他很瘦,就没有见他胖过,他工作特别认真,我觉得他挺辛苦的,这两部戏合作下来,一个是在40度的沙漠里拍,一个是在零下30度的东北雪乡拍,都是比较艰苦的环境,但他永远都在第一线。”
刘浩存透露,张艺谋在剧组拍戏时吃得很少,“听说他睡得也很少,就是改剧本什么的,每天都在忙。因为《悬崖之上》是一个群戏,他要保证每一个演员都很好,每一个角色都很好,所以我觉得很厉害。”
电影上映前,该片曝光了拍摄花絮视频:为了指导刘浩存更好的演绎被抓住后拼死挣扎的状态,今年已经71岁的张艺谋亲身示范将脸砸进雪里,讲戏太投入以至于忘记擦掉脸上的冰雪。提起当时的情景,刘浩存表示,“我当时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导演过来给我亲自示范的时候我很感动,因为这场戏一共就用一、两秒,导演为了让我完成这场戏,亲自为我做了示范。”
在片场,没有自己戏份的时候,刘浩存就坐在监视器前看其他演员的表演或看导演讲戏,因为这样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她表示,张艺谋导演很会讲戏,“我觉得他讲戏的时候反应特别快,有的时候手舞足蹈的,很年轻很有活力的样子。”刘浩存用“自律、认真、不怕苦”形容张艺谋导演,同时她也希望张艺谋导演身体健康,有空多休息。
“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2018年,刘浩存因主演张艺谋的《一秒钟》出道。《一秒钟》杀青的时候,张艺谋为刘浩存送上鲜花,刘浩存忍不住哭了,“我觉得很舍不得,因为第一次剧组生活,当时就觉得特别开心,然后也特别幸运,能够有这样的机会。”之后她主演的《送你一朵小红花》《悬崖之上》都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不久前,韩寒导演的《四海》官宣将于2022年大年初一上映,刘浩存也是主演之一,预告片中,她虽然一如既往的恬静,但骑着摩托车的帅气、洒脱,又表现出不同以往的风采。
遇见张艺谋前,刘浩存还是一个学舞蹈的大学生,谈到“谋女郎”这个标签,刘浩存表示,“其实对我来说,它意味我要更努力。”以“谋女郎”的身份出道,怎么看待运气?刘浩存回答:“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不过我也是努力的,并且会一直努力。有的时候心态放好,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张艺谋曾对刘浩存之后的演艺道路提出建议:让她保持和保留表演时最自然的东西。关于未来的规划,刘浩存说:“因为我在这两部戏(《一秒钟》《悬崖之上》)合作的演员都是前辈,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怎么做人,我也希望自己以后好好做人,好好演戏。 ”
不少影迷表示“刘浩存”这个名字很像男孩的名字,对此刘浩存透露,名字是爸妈起的,“爸妈对我很好,并且会鼓励我、支持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唱歌、跳舞、画画、钢琴、小提琴。”在不少人的眼中,她是乖巧文静的女孩,刘浩存直言自己确实比较乖,“但这个乖不等同文文静静,而是不太会让爸妈操心。我是那种比较阳光开朗的性格。”如果用一种动物形容自己,刘浩存觉得可能是小鹿,因为感觉小鹿比较活泼,自己也比较活泼。
红星新闻记者 张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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