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老电影叫《罗丹的情人》,讲的是情种罗丹,在43岁的时候遇到19岁的卡蜜儿,两人疯狂地相恋,年纪过小的她爱得太用力、太猛、太纯粹,最后因无法与罗丹厮守,而走向歇斯底里的疯狂。
有些人一辈子会爱很多人,每次都爱得彻底,用尽全力;还有的人,心弦但凡拨动一次,再拨准断。他们并不具备重复覆盖伤口的能力。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A小姐年纪不大,虽说被片中女主人公的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但她也在想:这姑娘真够傻的,干吗非得和自己过不去。人真的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的。
A小姐最看不上那些个为了爱情歇斯底里闹腾的男女,何必呢?非要去撕、去死、去裂变。爱情应该是调剂品,不是必需品。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A小姐公司有个男孩儿,高挑很瘦,戴着眼镜,说话非常斯文。曾有一度,他们因工作需求连轴转地出差。有天,男孩儿对老板说:“老板,我不能再长时间这样地出差,我不在家,我太太睡不着。如果需要再继续下去,那么我辞职。”
这大概是A小姐听过,最长情的告白了。一个男人说,我给你天给你地,不如说你大姨妈来的时候我暖着你睡。后来老板给他安排了一个不用出差的工作,他照例每周五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甜品店给太太打包她喜爱的芒果西米露。
A小姐的老板,是个风风火火的白羊座,离了两次婚,准备步入第三次婚姻的殿堂。对于有些男人来说,女人就像衣服一样,每个季度的款式和主打都不同,功能也不同。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不喜欢了也是真不喜欢。
在遇到A小姐之前,B先生也是把女人分类归档的。居家型的放在家,浪荡的一起疯,太麻烦的狠甩掉。女人不需要太强的大脑和深邃的灵魂,这样大家都不累。他也是爱过的,不过世道和人情变了,情到深处,变得很可怕。某天开始他决定不再让自己费神,玩儿够了废,闷倒了睡。
遇到A小姐,B先生竟然推翻了他近10年的情感理论。这个女人清澈透明,有种让人想捧在手心去疼爱的冲动。她柔美却又铿锵,不像那些个玻璃罩子下人工喷水的玫瑰。她,一步就跨进了他心里。
A小姐和她的闺密说:“我第一次,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闺密发了个翻白眼的图标:“那你还往上贴。”
也说不上好抑或是不好,其实人生来一场到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抓不到。难不成你还能卷着几个亿和一堆妞儿进棺材吗?
他说:“我知道你用心了。”
她说:“关于你的一切,都是走进心底最深处的。”
他说:“我们必须快乐!你要保证,即便痛苦但一定要开心。”
她说:“嗯。”
这要如何去解释,他是她唯一的快乐。这一路,大家想去保证的事儿太多,保证准点上班,保证不丢东西,保证达到业绩,保证按时吃饭。可保证去快乐,真有难度。小时候快乐是最最最简单的事情,长大了又是最最最难的。
和他在一起时,她总会双眼放着星光,像个孩子那般开怀大笑。不是在影棚里,镁光灯下摆姿势,也不是对着美颜相机的各种摆拍,就是那种不考虑眼角会有鱼尾纹,开怀露齿的大笑。
眼睛眯成一条缝,睫毛都挤到了一起,一路笑到心底。
他说:“做我的女人,你必须坚强。”
她说:“好。”
坚强是个好品德,碎成渣了,也得挤出个唯美的笑。
A小姐不愿意让B先生知道,她难过的时候,曾喝得趴在楼梯上哇哇大哭,一早吐了好几遍胆汁;她也不愿意告诉他,辗转反侧的夜里有过的那种撕心裂肺;她更不愿意承认,那些个分开的日子,她不停地翻看他们仅有的照片;不舒服时,满含着泪水,对他拥抱的极度渴望。她发给他的每张自拍,都是笑得露出酒窝来的。
因为怕他疼。
她本应是潇洒的,她理应是坚强的。她必须高昂地抬起头,拨下秀发说:“我没事。”心疼是一种被卡车碾过的裂变,像显微镜下的细胞一样,扩散,慢慢扩散。
爱,是你自己万箭穿心,也无法接受对方有半点难过。
她说:“你放心,我一切都好。”
《我们说好不走散》
金小安著
谈朔绘
现代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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