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匪片一向是香港电影的类型强项,尤其《无间道》系列之后,从过去的生猛枪战、义气至上,开始转化为黑白斗智、悬疑诡谲的新路线。庄文强是《无间道》编剧之一,十多年后的这部《无双》,有着更大的规模与资本,亦同样是此路线的延续。
片名《无双》已清楚点题,指的是真品永远只有一个,片子里反反复复提及辩证的,也是“真假”之间的哲理。故事讲的是以周润发为首的伪钞集团,有其严格的工作戒律,对违者一律杀无赦。他找来擅长作伪画的郭富城,借其巧工,复制出了新版美钞。一切看似顺利,直至被警方盯上,唯一活命的郭富城,被迫说出周润发的身份和下落。此后故事发生反转。
其实真假难分的不只有钞票,在这部电影里,人的脸孔、身份甚至是爱情,都可能真假难辨,找到另一个替代品。导演庄文强把人面对现实时所展现出来的人性描绘得淋漓尽致,人所作出的妥协,抑或者是表现出的残酷,通过这个故事,以一种恐怖且悲观的方式诠释了出来。
叙事从泰国、香港又到美国,迂迂回回,爆破场面一个比一个大,一切都是为最后的彻底反转作铺垫。虽然有一定的戏剧张力,不过这种表现手法其实并不新鲜,还是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之前的《刺激惊爆点》《惊悚》《斗阵俱乐部》这类好莱坞警匪类型片的叙事模式,大概在电影后半段就可猜得一二。
不过,更令我质疑的还是最后的结局,既然女主角已经决定要玉石俱焚,为什么一定要加上通知警方这个安排?既画蛇添足又没什么道理可言。
抛开这一点,《无双》还是拥有了大部分香港警匪片具有的优点,节奏明快。不去深究细节的话,还是很容易让人投入其中,感受到其高度的娱乐性。两位主角各司其职,周润发深具压场功能,每每出现都能气势迫人;郭富城则扮演那个带领观众、保有人性的角色,当然最后又有反转,回归到真假难分的最终主题。此外,《无双》中饰演女警的周家怡和饰演鑫叔的廖启智也很抢戏,演技朴实而有爆发力,并且打动人心。我比较好奇的是,在《无双》之后,庄文强是否会告别这样的类型,另辟新径?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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