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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电影一出,顿时觉得之前那些年度神作都是浮云

2018-10-04 01:01   https://www.yybnet.net/

文 | Ag

「拉扎罗?」「拉扎罗?」「拉扎罗?」「拉扎罗?」「拉扎罗?」

呼唤声在烟叶收割的田野里此起彼伏——拉扎罗,一个被呼唤、被需求的声音形象,与他独自守夜游荡的视觉形象首先就形成了一组非常重要的对位。

这段呼唤声,甚至带我回到了费里尼时代的风与气声回旋的推进之中。

拉扎罗的脸有着伊特鲁里亚人典型的古典曲线,棕色蜷发,明亮的眼眸,永远着同一身旧衣,动作和表情鲜有变化。

与此同时,另一个更古老、更神秘的形象与银幕上的拉扎罗重合,他们有着同一个名字,便是《圣经》中那位死而复生的拉撒路。

对天主教意识形态的当代重述,在阿莉切·罗尔瓦赫尔这里具有比较典型的语言传统。不论是在人名、地名还是对白的影射中,都可以窥见贯穿她对圣人、神迹与人之苦难的提问。

在《幸福的拉扎罗》中,侯爵夫人阿诺西纳·德·卢娜,蛊惑与世隔绝的Inviolata村庄的村民世代为其奴隶,让他们相信自己依旧生活在一个佃农世界。村民和一切都是侯爵夫人的财产,他们必须为她世代种植烟草,不但没有收入,甚至负债累累。

Inviolata在意大利语里意为「未受侵犯的」,可以参照天主教经文歌对这个词的使用「Inviolata, integra, et casta es Maria」(未受侵犯的、完整的、贞洁的玛利亚)。

在这里,侯爵夫人似乎成了村民的神,村庄由其权力管制而不可开放。影片中还有一段旁白,将侯爵夫人比喻成狼——「所有人都害怕又服从于这头狼,但殊不知这只是头又老又衰弱的狼」。

天主教的神、自然界的狼、人类社会的地主形成了另一种「三位一体」,也是是信仰、恐惧与权力的同质结合。

当警察来到村庄企图说服村民出村去登记身份证时,村民们都不敢走过村外通向城市或另一世界的河,警察在对岸喊:「走过来吧,你们在等着有人帮你们把水面分开吗?……天哪,他们什么都害怕。」

这句调侃出自摩西分海的故事,以色列人当时抱怨摩西为何要打搅他们服侍埃及人的宁静生活,摩西便显神迹,让红海分开,只让以色列人通过,而将随后到来的埃及人淹没。

关于渡河这一举动,也出现在2001年的《圣体》中,女孩玛塔(注意这个名字,即圣经中拉撒路姐姐的名字马大的意大利语拼写Marta,这也并非巧合)在举行天主教坚振礼时出逃来到一个漫水的桥洞(坚振礼的那天也是她第一次月经来潮、也是她第一次质疑耶稣的情感)。

她穿着本要接受洗礼的漂亮裙子,只身淌过那片昏暗的、不知深浅的水塘,与告诫者说的不同,这并非死路,水原来只是浅浅到腰间,另一头,是一片开阔的海滩。

这时候将《幸福的拉扎罗》与《圣体》两部影片并置而看,会发现一个对宗教叙事也是个人真相的挑战。

《圣体》中的玛塔在废弃的乡村教堂里见到一个没落的老神父,从他嘴里终于问到了教会里无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那首坚振礼上孩子们欢唱的「Eli, Eli, lema sabachthani」这句话到底是何意,老神父喃喃重复了一遍,抽了一口烟,说道:「那是恸哭,是耶稣的哭喊。『主啊,你为何要遗弃我。』」

玛塔问耶稣为什么要哭喊?

「因为他很愤怒,」老神父又抽了口烟反问女孩,「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好人,」玛塔说。

「微笑着的好人?」

「对。」

「有着蓝色的眼眸,随时准备拥抱你?恰恰相反,他生气、愤怒,他独自一人,从一处去到另一处,哪里有人寻求他的治愈和奇迹,他就奔向哪里。可到处都有无知的信徒,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还总是要他解释一番,没有一点思想。」

而在《幸福的拉扎罗》里,拉扎罗为了和侯爵夫人的儿子唐克雷蒂的友谊,患上重病、摔下悬崖又死而复生,但却时过境迁,村庄成了废墟(旧版本的意识形态统治被取代了),他只好跟寻移民的脚步来到城市,机缘巧合地又找到了好友安东妮亚塔。

父老乡亲在肮脏灰蒙的城市边缘驻扎,靠坑们拐骗养家度日,面对拉扎罗的归来,几乎所有人都是嫌弃又惧怕。只有安东尼亚塔将拉扎罗当平等的、甚至是神圣的人来看。

有一个细节是,当被安东妮亚塔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时,拉扎罗说不太饿,一旁的老太太立马嘲讽道:「看,鬼是不吃东西的。」

于此,当代复活故事的发展显然与《圣经》的叙事方向分道扬镳了,人们不像宗教故事中那样对神迹与圣人顶礼膜拜,而是换作更现实的蔑视与排斥。

从神到鬼,可见一斑。

人们依然活在恐惧、蒙昧与自私之中,从一个惊天骗局的逃离并未使他们幸免于其他遮蔽,一切只是从佃农的乡村深处换到了资本的城市边缘。

这种对神圣(纯良)的无视,无区别于是在乡村还是城市,甚至是教堂(教会系统中无视真正神圣的合理的麻木与道德化的独裁)。

拉扎罗被教堂的管风琴音乐吸引,众人随他走进教堂,却被修女赶出,随即教堂的管风琴失灵,音乐如同头顶的幽灵一般跟随着拉扎罗离开了教堂,它陪伴着推着坏车的众人。

有那么一刻,安东尼亚塔想到了回到村庄重新自给自足地建立新生活的想法,但是否最终如愿也不得而知,影片只展露给我们一个这样的结局:拉扎罗为了「拯救」他的挚友,那位依然活在虚幻中的唐克雷蒂,走进了银行,希望银行能将没收的财产归还给侯爵。

拉扎罗口袋中的弹皮弓玩具成了现代社会的恐怖威胁,在没有任何实质犯罪的情况下,这位不谙世事的圣人被一群义正言辞的市民打死了。

那头狼再次出现在画面中,拉扎罗不再幸福,他凝视着它,永远不再起来。

纯洁的证明并不足以拯救人的灵魂,狼带走了圣人的灵魂,或者说拉扎罗成为了狼,并以这样残酷的方式,他似乎才与这个世界循环往复的真相所融合。

纵观阿莉切·罗尔瓦赫尔的作品,其实都是借成长型(Coming of Age)题材和魔幻乡村叙事来探讨个体在不同价值冲击下的提问与蜕变,天主教教会常与现代资本主义并置而论,在身体的迁徙到意识的转换中,探索自由个体的位置。

从《圣体》中无法融入社区教会的移民少女玛塔、《奇迹》中面对打破乡村宁静生活的真人秀摄制组的养蜂女杰尔索米娜,到《幸福的拉扎罗》里纯良奇异的拉扎罗,少年都在世界难以辨认的形象中、在意识形态的粗劣交锋中品尝到了疑惑与伤痛。

《圣体》(2011)

青春期的少年,感知触向外部世界,细微真实又无处得以回应,这遭人忽视的隐秘情感,仿若轻羽又如利剑,刺破着成人世界的欲望与谎言,微小的神迹就在他们的毛孔之中,罗尔瓦赫尔便是完全看到了这点。

《奇迹》(2014)

她的电影中往往受她个人的生活经历滋养,对于土地与自然有着天然的把控和触感。

这部影片对16mm彩色胶片的使用,充分展现出亚平宁半岛的高通透光感与经典的颗粒质感。

节奏度上非常沉着的以现实主义缓缓推进、尤其对于劳作与日常生活的大量展现,并以一种极具女性细腻的诗意视角,不动声色地加入具有优良意大利电影传统的魔幻元素——但这并非是童话幻想的装饰佐料,而是一种超越了社会政治时空的、对人性真正价值之错置无视的批判性提喻。

年度神作,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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