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列国志之德国篇：用工业4.0带动AI

编者按：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 2018）将于9月17日至19日在上海举行。此次大会以“人工智能赋能新时代”为主题，将聚集全球人工智能领域最具影响力的科学家和企业家，以及相关政府的领导人，围绕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前沿、产业趋势和热点问题发表演讲和进行高端对话。

澎湃新闻特此整理各国人工智能发展现状，希望能为读者呈现较为全面而深入的人工智能发展图景。今日推出的为人工智能列国志之德国篇。作为老牌工业强国，德国在20世纪70时代即开始了“机器换人”的过程。2011年，德国提出著名的“工业4.0”概念，其中涵盖人工智能相关领域。

一份国家层面的人工智能战略将在今秋出台。可以预见的是，德国会像其他欧盟国家一样关注AI对社会生活和伦理的影响。不过，这个传统的工程师国度在互联网技术和软件开发方面似乎略显迟钝。另一个关键短板则是投资力度。

2018年3月，德国新一届政府的组阁协议千呼万唤始出来。 “人工智能”（Künstliche Intelligenz）一词被提及9次，足见其受重视程度。

根据7月出台的德国《联邦政府人工智能战略要点》，一份国家层面的人工智能战略将在今秋问世，希望将AI研发和应用水平提升到全球领先水平。从工业4.0到AI，德国始终关注技术对经济和生活的影响，寻求科研向成果的广泛转化。

作为老牌工业强国，德国在20世纪70年代就开始了“机器换人”的过程。当时，联邦政府推行“改善劳动条件计划”，强制规定部分高危、有毒、有害的工作岗位必须用机器人代替人工。

时至今日，德国的工业机器人产出、保有量和密度都处于世界领先水平。截至2016年底，德国每万名工人的机器人拥有量为282台，仅次于日本和韩国。

总部位于奥格斯堡的库卡（KUKA）是德国的国民品牌，与ABB、发那科和安川电机并称为世界四大机器人公司。其客户主要来自汽车工业，也应用于医疗技术、太阳能工业和航空航天领域。库卡机器人在《达芬奇密码》等多部电影中出过镜，并曾大战德国乒乓球名将波尔，以微弱劣势落败。

2017年1月，美的集团斥资37亿欧元完成对库卡94.55%的股份收购。这或许是德国资本在智能领域乏力的一个缩影。

从工业4.0开始

工业4.0概念最早由德国国家科学与工程院院长孔翰宁（Henning Kagermann）等三人在2011年的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提出。其核心是推动所谓的“智能工厂”，发展工业中的自动化和数字化技术。工业4.0有时也被称为第四次工业革命。

2013年，德国联邦政府正式将工业4.0列入了国家层面的《新高科技战略-德国创新》中。

工业4.0的研究重点包括人机交互、网络物理系统、云计算、计算机识别、智能服务、数学网络、微电子与大数据、网络安全、高性能计算等方面。不难看出，这些技术与人工智能息息相关。

在2亿欧元的联邦财政支持下，工业4.0平台建立，前期包含德国信息技术、电信和新媒体协会（BITKOM）、德国机械社会制造业联合会（VDMA）、德国电气与电子工业协会（ZVEI）等单元，并在后续吸纳了西门子、SAP、德国电信、费斯托等企业。

2017年9月，联邦教研部又启动了一个称为“学习系统”的人工智能平台，计划通过开发和应用“学习系统”，提高工作效率和生活品质，促进经济、交通和能源供应等领域的可持续发展。联邦教研部部长万卡表示：“我们必须从新的角度来思考人工智能，它就像“工业4.0”一样，将带来深刻的变化，在德国起到系统性的推动作用。”

2018年7月，德国《联邦政府人工智能战略要点》出台，由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联邦教研部和联邦劳动和社会部共同起草。

文件提出，当前亟需采取的措施包括：为人工智能相关重点领域的研发和创新转化提供资助；优先为德国人工智能领域专家提高经济收益；同法国合作建设的人工智能竞争力中心要尽快完成并实现互联互通；设置专业门类的竞争力中心；加强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建设等。

目前，德国联邦政府正面向全社会征求意见，预计在今年秋天完成一份关于人工智能的国家战略，并在12月初的纽伦堡数字化峰会上发布。

可以预计的是，德国的人工智能战略仍将紧扣改善人类经济和生活的主题。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部长彼得·阿尔特迈尔透露，战略文件将就自动驾驶、智能医疗等领域给出强有力的回答。

提高研发竞争力

《联邦政府人工智能战略要点》指出，德国应当成为全球领先的人工智能科研场，并将研究成果广泛而迅速地转化为应用。

从学术成果体量来看，德国与英法等欧洲国家同处于AI论文产出量的第二梯队，远远落后于中国和美国。

不过，从单个科研机构来看，德国的表现不俗。全球AI论文产出最多的10家科研机构中，德国占到3家。

全球高水平AI论文产出最多的20个机构 单位（篇） 来源：清华大学中国科技政策研究中心
全球AI论文产出最多的20家科研机构 单位（篇） 来源：清华大学中国科技政策研究中心

其中，以著名物理学家马克斯·普朗克命名的马普学会，是国际上规模最大的由政府资助的自治科学组织，至今已走出了30多名诺贝尔奖得主。

而以德国发明家和企业家约瑟夫·冯·弗劳恩霍夫命名的弗劳恩霍夫协会则致力于面相工业的应用技术研究。协会成立于1949年，是欧洲最大的应用科学研究机构，目前在德国有72个分院所。

弗劳恩霍夫智能分析和信息系统研究院（IAIS）是比较著名的一家下属机构。其主要研究领域为：数据科学、多媒体模式识别、深度学习、认知机器人、人工智能、语义技术与关联数据。

除了马普学会和弗劳恩霍夫协会这样的庞然大物外，德国还为人工智能研发设立了一个核心大脑：德国人工智能研究中心（DFKI）。

1988年成立的DFKI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非盈利人工智能研究机构，在萨尔布吕肯、凯泽斯劳滕、不莱梅设有研究机构，同时在柏林设有一个项目办公室。DFKI覆盖人工智能的主要产业方向，孵化了80多家公司。

DFKI由工业4.0概念的三个提出人之一沃夫冈·瓦尔斯特尔担任负责人。它的投资方包括谷歌、英特尔、微软、SAP等顶级科技企业。

不过，DFKI深度学习能力中心主任达米安·波尔特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不同于中国以互联网技术带动人工智能发展，德国依托的是高端机械制造业。即使是在DFKI的科研人员，很多也是来自机械工程背景，那么对软件开发和应用略显迟钝。

此外，德、法两国在今年决定建立人工智能联合研发中心，进一步增强欧盟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力。

从产业界来看，西门子、博世等跨国巨头在各自的工业场景内走在前列，费斯托的仿生机器人连续数年在北京闪耀世界机器人大会。

不过，更小的人工智能初创企业在德国面临着资本不足的困境。另一方面，目前的人工智能十分依赖大数据，但包括德国在内的欧盟国家对个人隐私和数据保护十分严格，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工智能产品的开发和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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