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
身为当代中国文学的一员大将,余华经常受邀参加世界各国的文学交流活动。常年的观察和阅读,再加上亲历所见,让他对世界文学有着非常深入的思考。纯文学杂志《收获》,在2018年推出了一个新专栏《行走的年代》。这个专栏邀请作家直接书写自己的生活与经历,彰显作家与时代的关系。栏目的开篇之作便是余华的《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余华从参观耶路撒冷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谈起,提到关于一个波兰农民的细节,在希特勒疯狂杀害犹太人时,这个波兰农民把一个犹太人藏在家里,直到二战结束。波兰农民被当成拯救犹太人的英雄,他却回答:“我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人是什么。”余华由此进入了“人是什么”的思考。
他看见
意大利精神病院的爱情
2018年7月,余华亲自编选了一本杂文集《我只知道人是什么》,收入了他近些年在国际文坛游走时,所写的思考型杂文和随笔。其中就包括《我只知道人是什么》、《爸爸出差时》。这些杂文,从往事到现实,从自我到时代,既漫谈生活体验,也谈及创作心得,他生动回忆了他和福贵、许三观等笔下人物的相遇,也讲述了走访世界时和勇敢的波兰农民、和意大利精神病院病友的相遇……对人性宽广与丰富的探究,展现出一位优秀作家对生活的深刻洞察。
有一次在意大利,余华被邀请方安排到精神病院去跟精神病人进行文学对话。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他与翻译一起,与一屋子全是精神病人的读者一起交流文学。余华难免感到紧张,而且陪同访问的当地翻译也异常紧张。最后告别出来,余华看见这些精神病人有男女搂在一起去食堂吃饭,他突然发现原来精神病院里也有爱情,“我此前觉得精神病患者生活在一个黑暗的无底洞里,但那两对男女亲密走去的身影改变了我的想法,因为那里有爱情。”他思考
电影会迸发的人生碰撞
余华是铁杆球迷,也是资深影迷。在《爸爸出差时》一文中,余华写道,从1994年他第一次看到来自埃米尔·库斯图里卡的电影《爸爸出差时》之后所进行的思考。余华在看过没有中文字幕和有中文字幕的《爸爸出差时》时之后,发现自己“是在看一部有关自己往事的纪录片。”一部伟大的电影后面存在着千万部电影,不同的观众带着不同的人生经历和生活感受去与这部电影接触碰撞,发出共鸣之声。这样的共鸣之声或多或少,有时候是一两句台词,有时候是一两场戏,有时候甚至是整个故事。这共鸣之声也是引诱之声,引诱观众置身于电影之中,将自己的人生加入别人的人生里,观众会感到自己的人生豁然开朗,因为这时候别人的人生也加入自己的人生里了。
作为一名一流的小说家,余华对文学的思考,非常深入而别致。比如他说,“如果把我们的现实当成一个法庭,文学不是原告不是被告,不是法官不是检察官,不是律师不是陪审团成员,而是那个最不起眼的书记员。很多年过去后,人们想要知道法庭上发生了什么时,书记员变得最重要。所以文学的价值不是在此刻,而是在此后。”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张杰实习生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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