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田(绵阳)
生活和居住在丘陵深处的一座小城,可能是职业的原因,我慷慨地接待过一个又一个,或者一批又一批文学青年,无论是在涪城路123号,还是在建设街8号民国时期的小院,东河坝顺河街滨河路的家里和沈家坝东津路上的33号,读着他(她)们寄来或电子邮件发来或上门送来的一叠又一叠诗歌。事情常常发生在夜深人静,有时甚至是天亮。
上世纪90年代初认识谢首勇时,他是郊外乡镇学校教语文的老师。我们身处夹缝,灵魂相对。夹缝之外是重重的夜色,我们能彼此听见灵魂崩塌,或者拔节的声音。然而,我们留下狼藉满地的语言和文字,正是这些语言和文字耗空了我们当时的精神。
“走在没有人的街边,心里总是涌起一丝丝惶恐/漆黑的魅影里,或许诱惑着我的希望/但春天的瘦柳没有一粒新芽/一只黑色的燕儿在低空里徘徊不前/桐子花也在田埂上水田里落了一地”(《明天就是春分了》)。谢首勇是清纯、优雅、高洁的,这是我读《我把月亮藏在柳梢头》书稿的第一印象。《春雨中,我在寻找一处能看油菜花的地方》《春天的雨》《春天的声音》《春的临界点》等作品,使我在我们这个混杂不堪、不庸沉沦而又俗气冲天的时代,看到了一位坚持清纯、优雅、高洁诗歌理想的人的难得的善良、正义感,悲悯、忧愤与良知。可以说,谢首勇不是什么诗歌英雄,但他走得高迈而坚定,站在春天的高处唱着属于他自己的歌。
“冷冷的雨无声地滴在我的前额,溅湿了我冰冷的心。透过赤黄色的帘子,窗外迷糊着苍白的太阳,无语地停歇在我的头顶。曾经亲手种下的正伸着短短手臂并且镌刻着我的名字的矮矮小树,墨绿中饱含着同情的泪水,上面还飘摇着些柠檬黄色彩的枯叶。”读罢谢首勇的散文诗《随想寒冬》,“我仰望着冰冻的苍白的天空发呆。”说真的,他的《随想寒冬》比之那些皮肤病式的隔靴搔痒,浅薄或虚夸的呻吟,或者和那些花前月下,叶落柳飞或漫天泛情、滥情,是孤独无助的。也许正是这种孤独,成就了谢首勇散文诗创作的深刻与非凡。我要说明的是谢首勇的散文诗,有着令人触目惊心的我们这个时代不可缺少的圣光辉耀的人文精神的终极关怀。
《雪的记忆》刻骨铭心,毫无疑问谢首勇的体验与挣扎是饱含全身心投入的。正是因为这样,谢首勇的诗魂方显得如此独立。他在《梨花飘落的月夜》告诉我们:“在阳光升起的那一刻,乌云暗淡了天空。在光亮的边缘,黑色的乌鸦翩翩起舞”,“阳光,痛苦地挣扎,穿过黑色的翅膀”。这就使谢首勇的诗歌之魂历经炼狱而又超越炼狱。《故乡的月亮》《圆明园祭》《我把月亮藏在树梢头》等深厚优秀的诗篇中,我们看了作者真诚,执着的回归精神家园之路是多么的神圣与高洁,这应该是谢首勇生命与灵魂的价值所在罢了。
无论是读谢首勇的散文诗,还是诗歌,我都不会认为他是怎么了起的诗歌的天才,更不会把他与某些诗歌“大师”相提并论,谢首勇就是谢首勇。但有一点是无可怀疑或争辩的,就是谢首勇对于本质意义上的诗歌的自觉与领悟是真诚的。这里我要说,谢首勇热爱诗歌这么多年,也是本质意义上的一位诗人。由此,我深表敬意。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名先锋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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