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北川)
随着年岁的增长,回老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哪怕回去也很少出门,只是偶尔会在赶场的日子出去看看。赶场在很多地方叫做赶集,在我的老家,每逢尾数是1、4、7号便是赶场的日子,那些日子我们称为“逢场”,整个镇子像是穿上了节日的盛装,人流穿梭在各个摊位。鸡鸭鹅在集市里不停地合唱欢快的歌曲,小猪也不落后地用不在调上的音乐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售卖衣服的摊位前面,老人挑选着一件又一件五颜六色的衣服在小孩的身上比划着;孩子红扑的脸蛋在诉说着他的急切,拽着老人的衣角,扭过头望着卖零食的摊位。
每到赶场的日子,面包车在路边排着队,它们在等着满载而归的人,带它们回到自己的家。坐上车的人们,老人背上的包塞得鼓鼓的,小孩穿着新买的衣服,怀里抱着满满的零食。
每当看到人们脸上满足的笑容,我就会想到幼时的集市,那时候的老家只有一条街,没有现在宽敞的市场来安置各类摊位。到了赶场的日子,街道的两边摆满了各种摊子,卖菜的、卖肉的、卖着鸡鸭鱼和小猪的,在长长的一条街上拉开,像极了城里的秋交会。我还记得电影院的门口,有一位年迈的阿婆支起的小吃摊,锅里滚滚的热水在蜂窝煤炉灶上跳跃,旁边摆放着两三张已经裂口的桌子和长长的凳子。记忆中,幼年的我在阿婆的摊位吃过甜甜的醪糟粉子,那时候的“粉子”都是纯手工的,自己和面,再从和好的面上捏下来一小块,放在手心里搓成不规则的小圆球,丢进锅里,用大大的汤匙搅动着锅里等待亮相的“粉子”。
我喜欢赶场,每当我走在街上,总会想起那碗醪糟粉子,想起那个小吃摊的阿婆。就像偶尔会想起老房子隔壁住着的杨婆婆,她种的葡萄藤总会在夏季翻过那堵墙,偷偷的躲在墙边看院子里拄着扫帚别扭地学着滑旱冰的我。会想起房子外面的枇杷树努力生长,想要看看坐在屋顶眺望远山的我。会想起小黄狗在门前的巷子里跑来跑去,只要看见下一个出现在巷子口的是我,它就会狂奔到我脚边,围着我跳来跳去,再用嘴轻咬一下我的裤腿……每当我走在老家的街上,总会想起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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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北川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