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骏翚的诗》的源头 □杨静
骏翚,这个名字一看就特别诗意。骏jùn,本义是“品质拔尖的马”,好马。翚huī,五彩山雉、锦鸡,出自《诗·小雅·斯干》:“如鸟斯革,如翚斯飞。”郑玄笺:翚者,鸟之奇异者也。人如其名,他穿梭在人群中不厌其烦,他骑行于天地间怡然自得,似有骏马之轻蹄,又似有奇鸟之丰羽。骏翚成为诗人,看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学文学的人不必成为诗人,诗人也不必学过文学。学文学的骏翚成为诗人,纯属偶然。
骏翚的诗集到手已一月有余,杂事缠身,没能偷得半点时间拜读。近日诸事皆毕,得以安静下来。在安仁书院读骏翚的诗,仪式感很强,民国时期涌现出中国的第一辈新诗人,那时候,安仁这个川西坝子的普通场镇竟也弥漫着浓浓的书香气。
当下的中国,早已不是诗的时代。人人念着诗,却不必懂诗。骏翚跟高晓松同龄,也是同一年进入大学,那时候的大学校园,是诗的世界,清华园如此,狮子山亦如此。海子、西川、以及再早一点的顾城、舒婷、翟永明等诗人,粉丝无数。那时的诗人,是真的诗人;他们的粉丝,是真的粉丝。诗的时代是神圣的时代,骏翚从那个时代走来,带着神圣的余晖。他曾经应该也是真的粉丝,今天,他才会成为一位真的诗人。
诗人之情,其实都是人之常情。骏翚诗歌,也不过如此。
骏翚的诗情,应该来自于遥远的童年,没有有趣的童年,就不会有如此细腻的感官。仁寿的山水风物,养育了他的诗情。黑龙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即使遇到狂风暴雨,也掀不起江河海洋的惊涛巨浪。龙泉山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即使年年桃花满山,也比不上雪山草甸的绚烂传奇。
但是,他童年时的家乡一定能听见油菜花间蜜蜂的嘤嘤嗡嗡,一定找得着长得像兔耳朵的胡豆叶片,一定吹得响比豌豆小几号的大巢菜空果荚,一定粘得住轻盈敏捷的蜻蜓和知了,还一定闻得到阵阵桐子花香里裹挟着粪池的味道……那个小小的骏翚,一定曾披着月光到邻村的场坝里去看过夜戏,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跟邻居家的孩子们扇过烟纸,光着脚丫在浅浅的小溪里摸过螃蟹,当然还会背着大人偷偷摸摸看过那些朦胧的小说……
骏翚的诗意,完全来自他成人后的不安分。生活平庸,他用彩色去涂抹;日子苟且,他用文字去编织。他是生活的画家,想把一切画成画;他是生命的歌者,要把人生吟成诗。他是最浪漫的诗人,人生中经历的一切都要让它变得有意义;他是最现实的诗人,一切意义又被他无情地扔进了文字的牢笼里。他是最贪婪的诗人,那么多的远方一次次被他带回了现实;他是最吝啬的诗人,一个个美丽的远方又仅仅被他写成了诗。
我与骏翚师兄相识很晚,他是高我好多届的大大大师兄。我上狮子山时,他应该在山东或者上海深造。那时的大学校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诗意。狮子山上成昆铁路旁的茶园,是中文系大佬与才子才女们谈诗论道的胜地。我因学习中文和负责团委宣传工作的缘故,竟不自量力尝试着写了几首小诗,还斗胆给《星星诗刊》投了稿。后来才知道有骏翚师兄这样的大才子横在前面,我的打油诗石沉大海亦是必然的结果。后来因工作机缘,我与久闻大名的骏翚师兄相识于狮山,还相遇在高原上。生活中,我们隔三差五聚会,却总在觥筹交错的火锅前,从不聊远方,更没提起过诗。因为他总是剃成光头、留长髭须,同事们习惯称他“光头”,可我却一次都喊不出口。不是跟师兄不够熟络,而是在我心中,诗人就是诗人,诗人是用来崇拜的。
由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骏翚新诗集一共三册,《在夜的你的怀抱里》《秋天的眼》《最后的远行》,我竟有点纠结应该从哪一册开始读起。我固执地认为,我们的选择会暴露我们的内心,而不同的人终会有不同的选择。最终,我拿起了这本《最后的远行》。在骏翚的文字里,我会遇见他,还是会遇见我自己?
《骏翚的诗》(三册)
作者:张骏翚 出版社:四川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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