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滩头号子声 唱出江口老记忆 彭山生活方式·新时代的老传统系列报道③

李俊凯正在岷江滩头唱船工号子。岷江已很难见到往日的繁忙景象。经过包装后的船工号子表演。（资料图）

彭山区江口镇，地处南丝绸之路及茶马古道要冲。其水路交通枢纽优势，造就了曾经繁及一时的商贸盛景——那时的岷江，商贸船齐聚，百舸争流，江边船工号子声此起彼伏，沿江的男女老少都能哼上几句。

如今时过境迁，岷江船来船往的盛景已不复存在。走在江口镇的岷江沿岸，江边零星小船难掩落寞，唯见江水滔滔，不闻船工号子。然而，在距离江口场镇约4公里的江口镇远景村，传统的船工号子被传承下来，村里约200人还能喊出船工号子优美的旋律。

远景村位于岷江沿岸，5月8日，记者来到该村探寻船工号子的记忆。远景村的村主任李俊凯今年52岁，除了村主任的身份之外，还是船工号子传唱人之一。他的父辈是岷江的跑船人，李俊凯耳濡目染听着号子声长大，经历了岷江商贸的兴衰，见证了船工号子的没落过程。

“那时的岷江河道好热闹哦，装满货物的商船络绎不绝，动听的号子声老远能听见。”如今，李俊凯依稀还记得小时候岷江河道的商贸盛景，那些沿江弯腰使力拉船的纤夫身影还清晰可见，他们传唱千百年的船工号子还回荡在脑海。李俊凯十岁的时候就喜欢跑到父亲的船上玩，感觉船上的任何大小事情都可新鲜好玩了。打蓬、拉纤、摇橹、撑篙、闯滩，唱起号子分工合作，或逆江而上，或顺江而下。

由于这样的环境，造就了江口独特气质，那时沿江的男女老少几乎都能哼上几句船工号子。“光是我们村很多人以前都是跑船为生，村里人能哼上几句号子都成了本能。”

“弟兄伙些耶，上船咯，到嘿儿赶哦，上成都，上水船，大背儿要栓紧哦！哟嚯，嘿唑，哟嚯，嘿唑，哟嚯，嘿唑，哟嚯，嘿唑，登船咯……”李俊凯带着记者来到村旁的岷江滩头，向记者唱了一段船工号子。“好多年不唱号子了，有些词都记不到了！”李俊凯笑着说。

李俊凯的号子声带着浓郁的四川音，旋律不仅优美，特点也很鲜明。李俊凯表示，随着时代发展，交通变得便利，岷江的水路商贸作用逐渐淡出历史舞台。

“我们村会唱船工号子的人也不多了，现在算起来差不多只有200人左右，而且会唱的都是一群70岁左右的老人，年轻人几乎都不会唱，也不懂船工号子了。”李俊凯感叹，再过一二十年，会号子的老人去世后，那时船工号子才真的叫消逝了。

文化是民族的记忆。近年来，彭山区大力推进传统文化传承与保护工作，让彭山众多传统文化重新回归大众视野，让这些消失多年的老手艺焕发新的活力。如今，远景村的号子文化经过包装，将船工号子编排成精美舞蹈，搬上了各大表演的舞台，展现了船工号子在新时代下的新魅力。

“号子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能就这么在我们这代断了。”李俊凯站在岷江滩头，远望滚滚的岷江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希望百年后的岷江依然能听见船工号子悠扬动听的旋律。”

□本报记者 孟飞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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