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琴带领孩子们学习道路交通标识。(资料图片)邹洋陪孩子们画蜡笔画。邓艳和孩子们一起做手工。
见习记者 王莉 文/图
不是亲生母亲,却担起了“妈妈”的角色,从日常陪伴到安全防护,她们走近乡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孩子们一起玩玩具、做游戏,辅导功课、抚慰心灵,定期对孩子们进行家访,开展爱国教育、安全自护等主题活动——她们是一个新的群体“童伴妈妈”。
2016年11月,共青团眉山市委精心组织、周密部署,并结合眉山实际,制定了“童伴计划”试点方案。按照“弥补亲情缺失”的岗位需求和留守儿童的实际情况,去年7月,12名“童伴妈妈”在这个计划中应运而生,服务9个“童伴计划”试点村(社)。她们与留守儿童没有血缘关系,她们的存在无法完全弥补亲情缺失的遗憾,但能给这些幼小的心灵带来温暖,减少孤单。截至目前,“童伴计划”项目共关爱留守儿童11500余人次,解决留守儿童相关案例191例。
母亲节即将来临,近日,记者走近部分“童伴妈妈”,探访她们为关爱留守儿童所作的贡献,了解这个鲜为人知的新生群体的工作情况。
罗晓琴:坚定决心 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成为“童伴妈妈”之前,今年28岁的罗晓琴当了将近4年的幼儿园老师。在她眼中,农村留守儿童身上,始终围绕着一种敏感、自卑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让已为人母的罗晓琴格外心疼。
罗晓琴是东坡区复盛乡观盛村人,去年5月,她在网上看到“童伴计划”的相关信息,村里要招聘一位“童伴妈妈”。
招聘启事上那张妈妈背着背篓牵着孩子的照片,勾起了罗晓琴学生时代的回忆。那时罗晓琴是班里的干部,从小父母在身边的她,热情开朗、心思细腻。在她的学生生涯中,班里有很多同学都是留守儿童。自卑、孤僻、脾气暴躁,对于留守儿童暴露出来的心理问题,罗晓琴接触很深,她也比旁人多了一份直观的感触。
正是同学的留守情结,让罗晓琴义无反顾地参与到“童伴计划”中。在村干部的推荐下,罗晓琴经过了相关选拔、面试和培训,于去年7月正式成为一名“童伴妈妈”。
摸清底数建立台账,“童伴妈妈”需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对村域内留守儿童情况进行入户调查,并登记留守儿童家庭基本情况和需求特点,建立“一人一表”档案。这是罗晓琴当上“童伴妈妈”以后遇到的第一个挑战。
观盛村共有留守儿童30多名,最远的村角,罗晓琴要走一个小时。为此,她学会了骑电瓶车,趁着周末空闲,挨家挨户摸底家访。
在这条走过无数次的山路上,不仅留下了电瓶车的车轮印,还留下了罗晓琴深深浅浅的脚印。“有时候,一天跑的次数太多,电瓶车在路上突然就没电了,只能自己把车推回家。”罗晓琴说,在太阳的暴晒下推车前行,反而坚定了她越挫越勇的决心。
罗晓琴很害怕狗。有一次刚下过雨,罗晓琴在家访时遇上突然蹿出的大狗。慌乱中她转身就跑,不料一脚踩滑,摔倒在泥泞的田间,手机摔出去老远,再也开不了机。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她一下子就哭了。回到家,父亲见她衣服和头发上全是泥,心疼地劝她“不要做了!”但罗晓琴从没动过放弃的念头。“我喜欢孩子,只要和他们在一起,我就感到满足。”罗晓琴说。
回想第一次贸然家访却惨遭拒绝的情形,罗晓琴还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一名留守儿童的奶奶始终不愿开门。罗晓琴尽力解释,可老人就是不听。最后,罗晓琴实在没办法,只能向村党支部书记求助,这才获得老人的认可。在后来的相处中,罗晓琴慢慢和老人建立起了信任。相熟后的老人每次见到她都会夸赞:“罗老师,你太负责任了。”
“不管往后是否还会遇到更难的事,我都不会放弃这份工作。只要看到孩子们灿烂的笑脸,一切都是值得的。”罗晓琴坚定地说。
邹洋:还不够 还要努力做得更好
5月6日,早上8点半刚过,不少孩子就在爷爷奶奶的陪伴下来到东坡区白马镇对坡村的“童伴之家”。他们熟练地从储物箱里翻出各式玩具、画笔、书籍等。27岁的“童伴妈妈”邹洋叮嘱好孩子注意安全后,就坐在他们身旁指导绘画,有时也会和他们一起做手工或一起唱歌、跳舞、做游戏。
除了“童伴妈妈”,“童伴计划”还在每个试点村(社)设有“童伴之家”,配备玩具、图书和电视,既作为“童伴妈妈”办公之地,也作为全村儿童接受培训、阅读、玩耍和交流的平台。
邹洋是白马小学学前幼儿班的老师,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马人。去年5月,经过学校的推荐,她成为一名“童伴妈妈”。如今,“童伴之家”成立已有一年,邹洋感觉和孩子们在一起,自己越来越年轻。“每周末孩子们都会闹着来这里,一开始他们还不情愿来,现在每次回家都会问好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才离开。”想到孩子们对她的喜爱,邹洋感慨道:“还不够,还要努力做得更好。”
有时,邹洋是孩子们的老师。
“童伴之家”里有一名5岁的男孩,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从小由爷爷奶奶带大,到现在快上小学了,上厕所还需要奶奶帮忙,独立能力不强。邹洋发现这个现象后,十分重视。
经过几次家访,和男孩的爷爷奶奶悉心沟通后,邹洋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正他的坏习惯,帮他树立起良好的行为习惯。在“童伴之家”,邹洋坚决让男孩独立上厕所,实在不行才找小伙伴“壮胆”陪他一起。每次男孩哭闹不愿意时,邹洋都会耐心地教导劝说。
在长期的坚持下,男孩慢慢养成了良好的如厕习惯。“我们把他惯坏了。幸好有邹老师,把这些坏习惯给他改掉了。”男孩的奶奶每次见到邹洋,都忍不住道谢。
有时,对于个别孩子来说,邹洋更像是他们的“妈妈”。
留守儿童们远在外地的父母有的一两年回来一次,有的两三年回来一次。这些父母,已经习惯定期给邹洋打电话,询问孩子的学习状况。
孩子们长期见不着父母,爷爷奶奶也不会使用微信和QQ。有时,邹洋会给孩子们拍照片,通过微信或QQ发给他们远方的父母;有时,邹洋会主动联系在外打工的家长,让他们与孩子视频聊天。
母亲过世7年,父亲不知所踪,对坡村10岁女孩甜甜自幼随外公外婆长大。自从甜甜来到“童伴之家”,邹洋得知她喜欢跳舞,就特意在网上自学舞蹈,然后周末教她跳舞。从小无父无母的甜甜终于感受到久违的母爱。“如果你是我妈妈就好了。”甜甜对邹洋说。
绘画课结束后,邹洋让孩子们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绘画纸上。在甜甜的蜡笔画中,标注着的“我”和“妈妈”邹洋正手拉手,笑着走在一起。在五颜六色的画纸上,甜甜歪歪扭扭写着的“妈妈”两个字,深深地戳中了邹洋的内心。
邹洋说,父母长年在外打工,孩子们与他们的感情日渐疏离。有时父母打电话来,彼此都找不到话说。而在“童伴妈妈”的每周陪伴下,孩子们渐渐敞开心扉,主动与父母交流。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到如今的开朗活泼,一点点的改变,都是对邹洋付出的最好回馈。
邓艳:通过陪伴 让孩子们感觉不孤单
东坡区悦兴镇四维村是一个劳力输出的村庄。近年来由于乡村产业调整,村里的大部分青壮年都选择去往大城市务工。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迈老人和青涩孩童留守在这片土地上。
邓艳是悦兴镇的网格员。去年5月,她无意中得知了四维村“童伴之家”在招聘“童伴妈妈”的消息。因为很喜欢和孩子接触,邓艳主动申请成为“童伴妈妈”。在四维村“童伴之家”的这一年里,邓艳从两个孩子的新手妈妈变成了30个孩子的邓妈妈。在年幼的孩子心中,邓妈妈成了他们最亲密的“妈妈”。
在一次“童伴之家”的课程中,邓艳组织孩子们进行手工创作。当孩子们专心地进行手工时,一位陪同而来的奶奶突然大声责备道,“笨蛋,折错啦。邓老师刚刚不是教过了吗?怎么还没折对哦。太笨了!”5岁的男孩不解地望望奶奶,然后又看看邓艳,一张稚嫩的脸上充满不安。
这样的情景,邓艳已经记不起是第几次发生了。每次,邓艳都要先安慰好孩子,然后劝说陪同的家长,要给予孩子足够的耐心,让他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尽量发挥他们的想象力。
在邓艳了解的案例中,很多留守儿童因为从小不被理解,缺乏自我思考、辨别是非的能力,导致被欺骗、受伤害。尤其长期与父母分开,接触到的都是“爷爷奶奶式”的关爱。由于爷爷奶奶本身文化、观念上的局限,导致孩子们性格变得孤僻。有的不能快乐健康地成长,有的甚至成为“问题儿童”。
邓艳身体力行地诠释了“耐心、包容、沟通”的含义。她说,苦点累点,都是为了祖国的花朵能茁壮成长。
当母亲离家出走的时候,乐乐才7岁。4年的时间,她的父亲重新组建了家庭,并有了一个弟弟。在沉重的家庭压力下,乐乐的父亲只能将乐乐丢给爷爷奶奶照顾,自己则带着儿子远赴外地打工。在乐乐看来,自从来到“童伴之家”,有了邓妈妈,有人陪她玩游戏,遇到不会写的作业可以找她辅导,回家时可以有人送……一次次悉心的陪伴,邓艳渐渐打开了这个从小孤僻、抗拒沟通的女孩的心扉。
相熟后的乐乐不再沉默寡言,做手工时会和其他孩子一起抢着吸引邓妈妈的关注。“邓妈妈,这个小绳是从这里穿进去吗?”“邓妈妈,我可以换一边用剪刀吗?”……一声声邓妈妈,甜到了邓艳的心坎里。
有一次,在邓艳送乐乐回家的途中,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接,乐乐一下子大哭起来。“邓妈妈,我想我的妈妈了。我的妈妈去哪里了?”看着乐乐天真烂漫的脸庞,邓艳的内心五味杂陈。在这个自幼缺乏母爱的女孩心中,“童伴妈妈”虽然温暖,但始终只能减少她思念母亲的次数,永远无法弥补亲情缺失的遗憾。
“‘童伴妈妈\’想完全弥补亲情,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血浓于水。我能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陪伴,让孩子们感觉不孤单。”尽管邓艳觉得成为一名“童伴妈妈”,是她这一生最有意义的事情,但她依旧希望,能有这样的一天:儿童不再留守,妈妈不再“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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