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秀
我们本计划2月23日去探望在成都养病的著名作家高缨及夫人段传琛二位老人。却在22日上午得知,高老于当日清晨7时离世,全家正在办理后事。这个噩耗震得我脑海空空,计划中的探望将变成哀送老先生最后一程。
2003年初夏,在《瓦屋山》报社任记者编辑的爱人陪同著名作家高缨到瓦屋山采风,我因此与高老结缘。因为喜欢洪雅的山、洪雅的水、洪雅的人,高老在完成《妖娆瓦屋山》写作的同时,在洪雅县城选择了一套濒临青衣江的居所。
同年秋季,高老夫妇带着四车书和两车家具从峨眉山寓居之所乔迁洪雅,住进了滨江雅苑。由于老先生带的书籍较多,在高中时担任过图书管理员的我就接受了图书分类入柜的任务,与他们紧密相处了一个多月,留下了许多美好记忆。
高老在洪雅住下后,家里的客人很快就多了起来。每逢有了远客的周末,高老夫妇就组织我们开晚会,各自展现自己的才华。我人笨舌钝,只有听的份儿。
记得诗人王尔碑到高老家做客,高老夫妇邀请我们一家三口和洪雅的一帮文友到家里聚会。我被点名表演节目,我一时半会儿没想到什么好点子,就念了一首儿时的童谣:“三十晚上大大月亮,大哥起来学木匠,大嫂起来补裤裆,补补补,补了一个尖屁股……”这首童谣勾起了高老对童年的回忆,给我们详细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逃难到四川的艰难经历。在和高老交往的日子里,因为他的诙谐、和蔼,冰释了界限,我和爱人以“叔叔”称之,女儿以“爷爷”敬之。
高老夫妇因为经常到农家采风,结交了一批农村朋友。他关心他们的生产生活,更关心地方对农业农村发展的政策。每次去他家,他都会放下手里的事,问我一些洪雅经济发展、生态环境等方面的问题。
站在高老家客厅往南望,山峦绵延,峨眉、瓦屋遥遥相望,江上渔船划过,如诗如画,他特别喜欢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喝茶阅读,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为此写下了《框满风景的窗子》一文。
高老特别关心文学青年的成长,只要他在洪雅、身体允许,他都尽量参加地方文艺协会的活动,并提出建议。2015年1月,他参加洪雅县2014年作家协会年会,认真阅读地方刊物《瓦屋山》,肯定洪雅文艺生态环境,指出“作家要写自己熟悉的东西,但文学创作不是记生活流水账,文学素材来自生活,但有的生活现象只是新闻,而普遍存在的现象值得提升创作……”并举例讲解。
因为他平易近人,洪雅年轻文友都愿意将作品送给他点评修改,他都认真阅读,逐一提出修改建议。在他的指导下,洪雅一批年轻作家结集出版了作品。2015年底,高老因病离开洪雅住进华西医院,洪雅文友纷纷前去探望。
高老走了,那个带着微笑、和蔼可亲的老人走了。2月24日上午,我们在成都东郊殡仪馆与他告别。
城乡生活笔记
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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