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下午,一名消瘦的男子在与一辆黑色轿车擦肩而过后突然倒地抽搐,赶到现场的急诊医生表示:“我已经救过你好多次了。”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此人是否在“碰瓷”?面对质疑,男子告诉成都商报记者:自己是眉山人,2005年来到成都,因患有癫痫病,确实经常在马路上的车流中晕倒,因此全身已经遍布伤疤。8月12日的车旁晕倒,已经是本月的第二次。男子老家的村委会称,男子没有家,在外流浪多年,常在路上晕倒。
男子车旁倒地抽搐 医生说“你已经碰瓷N次了”
8月12日下午2时许,42岁的王泽平在与一辆缓慢行驶的黑色轿车擦肩而过后,躺倒在成都市锦江区庆云西街马路上的一片树荫下,手脚不停地抽搐。黑色轿车的车主郑女士下车查看后说:“我开车速度顶多有20码,根本没碰到他。我看见这个人手里端着杯子,走路歪歪扭扭的,当时我就有点害怕,开得更慢了。谁知道,他明明都走过去了,车也没挨到他,我的车右后视镜上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我才晓得这个人把手里的杯子砸到后视镜上了。”顺着郑女士的指向,记者看到王泽平身边放着一个不锈钢杯子。
面对躺倒在地上的王泽平,郑女士有些气愤:“他明明刚刚还是坐在地上扭头看着我,一言不发。看到围观的人多了,好多人问他‘你是不是碰瓷?你是不是装的?\’他就一下躺倒,还一抽一抽的。”现场围观人群中,有人大声表示,郑女士所说属实,自己目睹了整个经过,愿意给郑女士当证人。郑女士报警,民警也迅速赶到现场,围观的人更多了,周围人声嘈杂,王泽平紧闭双眼继续抽搐,嘴角流出口水。
随后,成都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急诊医生也赶到现场,男医生看到王泽平的第一句话却是:“起来了起来了,你不用抽了,你已经‘碰瓷\’N次了。”在成都商报记者的询问中,医生表示,他因为“这名男子与车辆碰擦”出的急诊,已经超过3次。随后,王泽平被抬到担架上,紧急送往成都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抢救室。记者从医院了解到,这名男子被以这种方式送到医院进行急救的情况,在成都市二医院就有6次。在急救室人员进出时打开大门的间隙,记者看到王泽平已经停止了抽搐,平静地躺在病床上。
村民
“他经常晕倒在路上,2013年我们曾救他4次”
昨日,记者根据王泽平提供的地址信息,联络到了眉山市洪雅县的一个村民委员会,委员会中的村民证实,王泽平确实有癫痫,据说一直在成都“流浪”,并不清楚他具体做了什么,偶尔回到老家,基本上都在向民政申请救助。“每次都救助他200元,之后他就又走了,这个人确实经常在路上就晕倒。前年我们村委会得到通知,在马路上就救过他4次,2015年我们村委会还没去救过他。”
男子自述
本月两次晕倒在车流中
王泽平说:“我眉山老家的父母早就过世,兄弟早就分家了。还有一个60多岁的继父在工地上打工,我没有结婚,跟这些亲戚都相处不好,老家的房子也倒塌了,所以从2005年开始就一直待在成都。”对于在成都以什么为经济来源,王泽平说自己会在一些盲人按摩店工作,但记者核实后发现,多年来,王仅有短暂的工作经历。记者询问王泽平,要是钱包里的钱花完了该怎么办?王回答,自己可以到成都客运站摆地摊帮人按摩挣钱。
急诊医生在检查后说:无大碍。下午3时许,王泽平被推出了急救室,送入2楼的观察区。王泽平仍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几名医护人员合力将其抬上病床,并为其输营养液。其中一名医护人员告诉记者:“这个人被我们医院救过好多次了,从来不给钱,治完就跑,医药费都是医院垫付的。”有医护人员走到王泽平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问:“也该醒了嘛,你叫啥子名字?你叫啥子名字?”但王泽平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仍然一副“昏迷”的状态。有巡视的医生告诉记者:“他表现的状态是昏迷,但其实是有意识的,这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清楚。”医院的接诊记录上显示,虽然已经有6次相似情形接诊入院,但王拒绝透露自己的姓名,医院对他的登记始终是“无名氏”。
记者坐在王泽平的身边等他醒来。从下午3点到6点,记者看到王泽平动作轻微地默默翻身,不时改变姿势,一旦有人走到身前就会静止不动。而在记者与其他医护人员交流的过程中,王泽平微微张开眼睛,发现记者回头,王泽平又立刻紧闭双眼。终于,王泽平在睁开眼睛时,与记者的视线刚好撞上。“你醒了?”面对记者的询问,王泽平低低地“嗯”了一声。记者问:“这是你第几次因为在车旁晕倒入院?”王泽平有些结巴地说:“这个月是第2次,还有一次是8月9日,被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挂到了我手里的火罐,我摔倒了,火罐摔碎了,我割伤到成都市三医院缝了针。”说着,王泽平还掀起衣服,让记者看他腰部的一个伤口。记者问:“8月9日你受伤,银灰色轿车车主有无赔偿?”王说:“没有赔,我今天出门就是想找警察处理这个事情,让对方赔钱,没想到出门头就发昏,又晕在马路上了。”
王泽平说,自己今天“昏迷”时,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大家都说自己是“碰瓷”的,但自己其实是癫痫发作,所以当街晕倒,并不是碰瓷。王说:“我没说出来,但心里反驳说我不是碰瓷。”
关于在成都到底有多少次在车流中晕倒的经历,王说,“我记不清了,我就是经常走着走着就会晕过去,治不好的。”王泽平指着自己手肘和脚踝上遍布的伤痕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王泽平掏出了一个蓝色女士钱包,向记者展示自己的残疾证和所有的70元钱。他出示的残疾证上写着肢体三级残疾。
晚饭时间,王泽平请记者给他买饭到医院。记者随后到楼下给其买了一碗面,等提到医院中时,发现王泽平刚刚躺过的床铺已经空了。一名护士说,记者前脚走,无名氏病人后脚就离开了,与以往的被救治经历一样,王并未在医院留下真实姓名也没有支付医药费。 成都商报记者 梁梁 实习生 李佩佩摄 影记者 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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