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小哥,每天穿行大街小巷“摆渡”包裹,一边连着“货”,一边连着“人”。快递小哥们的辛苦不言而喻,但小哥们的生存状况到底如何呢?最近,马鞍山市邮管局做了一个关于快递小哥群体的调查。调查样本1000余人,占全市快递从业总人口的33.33%。调查内容为全市一线、二线快递员的生活质量、行业发展等情况,包括快递员的人群特征、工作环境、工作性质、薪酬福利、制度保障等,全面展示基层快递员的现状,分析快递行业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建议。
男性远多于女性,已婚多于未婚
马鞍山快递小哥在人群构成上,以环马流入的乡镇男青年为主,调查显示,超九成以上的(90.05%)快递小哥来自马鞍山市三区三县的本地乡镇地区。仅有少部分来自江苏省、河南省、芜湖市等周边省市地区。其中加盟的民营企业中家庭化趋势初现。
在性别方面,总体是以男性为主导,但在基层服务保障中一线投递人员的男女比率(9:1)远高于二线快递从业人员中男女的比率(7:3),可知快递从业者中女性从业者大多集中在客服、操作员等后勤保障岗位。结合年龄分布数据来看,从业者大多以80后、90后为主,平均年龄为31.23岁,其中未婚人口占总从业人数的27.83%,超七成以上(70.17%)的快递从业者处于已婚状态,并育有至少一个孩子,已婚比例高带来的是快递小哥初显的家庭化流动趋势。其中,二线客服等后勤人员单身比例(39.85%)高于一线投递人员单身比例(24%),根据不同岗位工作性质的不同,存在不同程度的婚姻上的困扰。
收入差距较大,以初中、中专学历为主
在收入保障上,一线投递员主要以计件制为主,二线后勤人员主要以综合计时制为主。调查显示,大群体的计件制拉大了群体内的异质性,造成了个体收入之间的差异。其中不同企业之间的发展水平和人事政策也是影响快递小哥收入的重要因素。
调查显示,仅有综合实力较强、经营较规范的国营快递公司EMS和民营企业顺丰速运马鞍山分公司为快递小哥提供了无责任底薪,范围在1500-2300之间,作为留住人才、招聘新人的人事策略,而大部分加盟私企都为无底薪计件工资制。全市快递小哥的月收入集中在4000元-6000元之间(占比86.93%),根据所属片区业务量的不同,“双十一”等高峰时期业务员的月收入可达10000元以上,仅有少部分片区承包商(也是业务员)能达到15000元以上,而月收入超过1万元以上的个体在快递小哥中并不常见,仅占8.33%。平均之下快递小哥的月均工资在5000元左右。
基层快递从业者的学历水平主要以初中、中专为主,学历水平较低。快递小哥职业稳定性不高,从业时间短且工作更换频繁。调查显示,87.29%的快递小哥累计在快递行业的工作时间不超过3年,从业时间的峰值组出现在1-2年左右。“工作收入低”、“工作压力大”、“工作没有发展前途”是访谈中排名前三的“最近一次更换工作的主要原因”。这种人员流动性大,人才短缺严重,招不到人,留不住人的现象,尤其在实力相对薄弱、管理不规范的民营企业中非常常见。
跳槽频繁,有人因做快递员找不到对象
此次,马鞍山是邮管局对基层快递员工离职原因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在EMS、顺丰这两家综合实力较强、经营较为规范的快递公司,引发基层快递从业者离职原因主要有三个:一是个人及家庭原因,比如老婆怀孕、自主创业、找到更好的工作等;二是压力大,社会认同感低;三是赔付转嫁导致的薪资降低等。
对于综合实力较为薄弱的加盟私企来说,导致人员流失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也有三个,排在第一位的是投诉歧视高发,赔偿风险转嫁引发不公平感积聚。职业的尊严和认同感不够,导致从业人员的流动性大,稳定性差,有的甚至因为从事快递员得不到丈母娘的认可,难以找到对象。
排在第二位的是劳动强度大,福利待遇低。计件制的工资计算方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劳动者的工作自由,也有利于企业的成本控制,但这类“游牧式”的工资收入无形中加大了其工作压力,需要通过更多的工作量来提升工资收入。因为计件薪资的特殊性,同时为了节约成本,超八成以上快递公司未给一线投递员购买“五险”,“一金”更是几乎没有。
排在第三位的原因是学习晋升渠道窄。调查显示,除了EMS、顺丰等国有或大型快递公司有完整的绩效考核体制、晋升和培训机制外,多数加盟快递公司只是让老员工带新员工一段时间,不会再对他们进行任何形式的培训,导致员工在运送快递发生突发情况时缺乏相应的应对技能,货损货差引起纠纷的现象时有发生。
对于调查中发现的问题,马鞍山市邮管局认为,应通过加大政策扶持,优化发展环境,整合社会资源,支持鼓励创新,增强维权实效等途径,切实改善快递小哥们的生存状况。
记者 王永霞 通讯员 李培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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