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大张村,坐落于长江支流牛屯河畔的和县功桥镇,那是一个交通闭塞偏僻落后的水网圩区,我曾在那里生活了10年。
解放前夕,我出生在芜湖市区。那时候父母在市区生活难以维系,他们满怀着对新社会的憧憬,怀抱着幼年的我,带着少年的三哥毅然决然地由芜湖市区回到祖籍地——和县大张村,参加了“土改”,分到了久盼的土地。父母在城市生活了大半辈子,压根儿没有体力劳动的能力,又没有积蓄,可谓赤贫家庭,生活苦不堪言。不久父亲病故,母亲四处寻找机会,帮人家打短工;瘦弱的三哥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卖杂货,挣点微薄收入,补贴家庭生活,真乃度日如年。并不富裕的乡亲们及时地伸出温暖的关心援助之手,这家送一升米,那家帮助一斗粮,帮助我家度过了饥寒交迫的日子。乡亲们还鼓励我母亲,要坚强起来,克服眼前困难。1954年,家乡发生了特大洪水,为了活命,我被迫参加了逃荒和讨饭的队伍。
后来三哥通过勤奋努力,担任了邻近的新塘大队会计。我和母亲于1962年迁居到新塘村和三哥三嫂共同生活,并于新塘村参军,来到空降兵某部服役,由于我刻苦学习政治知识和军事技术,很快被提拔为干部。家庭经济逐渐好转,彻底告别了生存困境。尤其是中央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之后,全家生活水平得到空前提高。祖国日新月异发展的巨大变化,竟把我儿提时代、青年时代乃至壮年时代一个个梦想变成现实,现已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小康生活。我难忘和感谢这段艰苦生活的岁月,它培养了我不怕吃苦、热爱学习和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
1974年,母亲带着我和新婚的妻子回去过一次,至今42年没有回故乡了。进入花甲之年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流逝,逝去的时光已经抹去了记忆中的许多往事。但是,我在家乡度过的刻骨铭心苦难童年的生活情景,乡亲们朴实温暖的关怀情感,特别是母亲要我感恩的谆谆教诲,始终历历在目,无法忘却,不时地在我脑海里萦绕回荡。近些日子,我常念叨要回故乡看看。
老伴和孩子们看到我思乡心切,都表示理解和支持。在丙申年阳光明媚的秋日,我和老伴在儿子儿媳的陪伴下,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大张村。
以往回大张村,先要由芜湖乘轮渡到裕溪口,再转乘火车到铜城闸下车,然后步行20多里路,才能到达,单程需要一天。现在乘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过去村里的路坑坑洼洼,尤其是雨天过后,那粘性很强的泥巴路,便成了一摊摊“糨糊”,走起路来,稍不留心,双脚便深陷其中;等到天晴,虽然路基晒干,但路面凹凸不平,土质坚硬似铁,走起路来,既累人又费力气。现在由政府出资建设了公路,实现了村村通。县、镇两级政府为了进一步解决村民及儿童上学的出行难,还开设了公交线路,公交车通到了家门口,醒目的“大张村”公交站牌矗立在村旁的公路边。村里在实施新农村建设中,还专题召开了村民代表大会,进行一事一议,研究兴建户与户之间的道路通达事宜。乡亲们一致同意,动用村集体经济组织资金,不足部分,按照户数和人口数组织捐资,还向上级政府申请补助一部分,将全村60多户的户与户之间土路全部建成了水泥路。现在即使是雨雪天气,走村串户也极为方便。
翻天覆地的住房变化,更是家乡发展成果的一个缩影。至今我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大张村没有瓦房,乡亲们大多居住着简陋的草房。这次我在村子里走了一圈,极力寻找儿时的记忆,可惜那些记忆已经荡然无存。大多数乡亲拥有二层、甚至三四层的住宅,每户住宅面积少则一二百平米,多则三四百平米,每户门前还有一个宽敞的水泥晒场,住房周围树木成荫,绿意盎然。家中大多有冰箱、彩电、热水器、空调、沙发等时尚家居,普遍使用液化气,大大缩小了城乡之间的差距,其居住环境和住房面积可比城里市民舒适宽敞多了。
这次回到故乡,受到乡亲们的热情接待。我还召开了小型座谈会,倾听乡亲们的亲切心声。他们敞开心扉地告诉我:现在家乡和你童年时代的家乡相比,真是变化两重天啊。倾听着乡亲们对新生活的赞美,感受着乡亲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发生的根本变化,我打心底里为乡亲们高兴和祝福。
短暂的家乡感恩之行,圆了我故乡行的目的。衷心祝福乡亲们进一步团结互助,发展进步,生活幸福,全家安康!
张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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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县新闻,有家乡新鲜事,还有那些熟悉的乡土气息。故乡眼中的骄子,也是恋家的人。当我们为生活不得不离开和县而漂泊他乡,最美不过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