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金华 □袁成文/文 李扬/图

——居浙江中部、婺水江畔，号称“浙江之心”。

——金星和婺女星争华，是为金华。

——所辖义乌过去和蚌埠一样搞过小商批，现在成了“4A级购物旅游区”；浦江没有水晶玻璃却大搞加工；横店在荒山荒水荒坡建起“东方好莱坞”。

乘上午8：05的高铁，去三个半小时路程外一个叫“金华”的地方，我的心里还是一片空白。

听到一个地名，我的第一反应往往是打开手头或者脑海里的一幅地图，察看它的山水、路桥、市镇、人事、风物。

比如金华。

国之动脉浙赣铁路

国家之贫富，可以铁道之多寡定之。 ——孙中山

从徐州东经过蚌埠南下的G1665，过了杭州南站，线路告别平行的杭甬线，转向正南，和沪昆高速平行南下。在高架桥下，一条铁灰色的复线电气化普铁渐现，这就是始建于上世纪30年代的浙赣线。作为蚌埠人，阅读金华必须将目光从长三角下拉到浙中腹地。在周围表示等高的浅褐色山地围合中，杭州-诸暨-义乌-金华-衢州-江山-上饶-横峰一线，独显一缕淡青，表示一系列谷地相连。人口在此积聚，市镇在这里生成，使古老的浙中驿道、年长的浙赣线、青春的G60和年少的沪昆高铁，挨挨挤挤布置下来，串起颗颗珍珠。

浙赣线建于1899年，并于1929年起由杭州江山铁路展筑至萍乡株洲铁路而成，是我国早期铁路干线之一。线路一端是我国江浙沿海人口与经济渊薮；一端是长沙桂林乃至贵阳大后方。包括金华、衢州、江山、鹰潭、贵溪在内的沿线城市，在那个战争阴云密布的年代，是国民政府加紧建设的重点区域。在无数劳工肩背手提、年轻工程师夜以继日的赶工之下，在“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的两个月后，浙赣线这条国防动脉重要卡口钱塘江大桥通车。大后方的兵员、物资由此运往前线；上海、嘉兴、杭州的市民、公教机关、机器设备由此命脉撤向遥远的后方。

山区地形的限制，使相隔100年的铁路工程师在路径选择上高度一致，使得今天的我们在高高的沪昆高铁上经常可以俯视平铺的老线。但它并不气馁，依然坚定地做着自己。绿皮客车、运煤敞车，在电力机车的牵引下，以自己速度奔波着。这样一来，与蚌埠老站和高铁站分居两地不同，在诸暨、义乌、金华等地，都是高铁站、老站同址并列设置。

作为火车拉来的城市，蚌埠与铁路沿线城市有着天然的亲近。车抵金华，当地接站同行领我们走过长长的人车混行地下通道，让走惯了高大上的蚌埠南站的我们心存疑惑。第二天，在酒店翻看当天《金华日报》几篇报道才明白，金华站南候车室和广场还在扩建中。我们走的是临时通道。

似乎是回应一路上我对浙赣线的关切，当天日报本地新闻版，还对已经弃用的老金华站将变身铁路文化公园进行了报道。对过去保存下来的站房、售票处、蒸汽机房、青砖水塔、粮仓等，当地将进行加固改造，作为工业遗产，展示金华铁路文化。报道特别指出，整个老火车站现在看荒凉破败，但由于浙江境内浙赣线另两大站杭州城站和衢州站，都已经在飞速发展中被拆除灭失，而金华站站台、铁轨、信号等基本全乎，在重视文化遗产的当下，一向敢想敢为的金华人因为慢了一步，倒是为这座文脉厚重的城市增添了一笔文化遗存。

此事的反转，能不能为正在进行的蚌埠铁路资源整合调研，提供一些启示和借鉴呢？

作为华东铁路枢纽，蚌埠站在每日看似平常的迎接发送等车中转中，主导了多少重大事件的发生、终结；上演了多少人重逢、离别的一幕；记载了多少人或青葱或成熟的岁月；多少人曾从车窗的眺望、站台的叫卖，对这座城市留下遐想。如果将人们口中、脑中的交通枢纽，变成可以追忆、可以回访、可以留影、可以嬉戏的文化景点、公园，会不会是一件很潮又很隽永的事？至少，济南火车站日耳曼式站房在反对声中被拆除这样的糗事，现在已经很难发生了。

香浓逸远金华美食

取火腿最精部分，切成半寸见方高寸许之小块，二三十块矗立于盘中，纯由醇酿花雕蒸制熟透，味之鲜美，无与伦比。

——梁实秋《火腿》

“民以食为天”。美食是一个地方的大众名片，容易记忆。到一地，有机会尝一下惠而不贵的家常饭，是最好的享受。在不吃客饭的时候，离开大街遛走小巷，找寻那些当地人扎堆的小馆子，不要出声，不听推荐，绕圈看看，给伙计指指几样别人桌上都有的菜品，错不了。

出发前，对金华的了解如“戆笃”一般的我，求教于同事老S。有学识有生活的她老家浦江，婆家金华，对故乡大加褒扬：“金华人很勤劳，三伏天都在地里劳作。1960年，父亲带我哥哥回浦江，还有白米饭吃。印象中的金华特产有酥饼、火腿、藕粉、粉干。我父亲更喜欢故乡的藕粉。”

美食是游子对故乡的共同记忆。出身杭州的梁实秋到台湾后，以他的平淡冲和，回忆本省特产金华火腿：在上海大马路边零卖的切成薄片的天福字熟火腿，“佐酒下饭为无上妙品。至今思之犹有余香”；曾“得到一只货真价实的金华火腿(瘦小坚硬，估计收藏有年)，持往熟识商肆请老板代为操刀劈开。火腿在砧板上被斩为两截，老板怔住了，鼻孔龛张，好像嗅到异味，惊叫：‘这是道地的金华火腿，数十年不闻此味矣！\’嗅了又嗅不忍释手，并要求把爪尖送给他。”梁实秋在市井遇同好，连蹄带爪一并相赠。旧物旧人旧事，蓄积的是满满的思乡而不得归的故园情。

真正的金华火腿没有单独品过。但成人后即在外乡工作的我，对家乡腌咸肉也有相同记忆。花力气捞回的猪菜，三餐后寡淡的泔水，春夏秋冬的照料，一家数口人，才能享用一头年猪，好肉送老送友，头肚过年，其余大部搽盐下瓦缸腌下，重到齁咸，晒到发黄。存到双抢，才能切几片，加了香葱，在米饭锅里蒸出一碗咸油，给全家人的味蕾粘点荤腥，烧菜或蒸炖，一股哈喇味也让人齿颊生津。现在由于人们忌油忌盐，又难寻到真正的自家养黑猪肉，冒牌农家乐往往追求速成，耐不得几十天盐码、几十个大太阳暴晒的繁琐，正宗的农家蒸咸肉是一碗难求了。

此次会期较长，席间多次品尝到金华火腿，尤以一天中午在金华汤溪土菜馆吃得满意。切片的火腿夹在稍厚的冬瓜片中蒸食，肥厚糯白的冬瓜浸润了火腿的油脂和咸味，二者各得其所，老少食者亦感其中和之意，纷纷大胆下箸，享其鲜美。

高楼华宇杯盘罗列，是一种生活状态，更多时候我们都是街头巷尾寻常状态。

在金华，我和同事小李骑小蓝车做了一番“行走”，划过仿古的老街，离开整洁的将军路，我们的车头指向狭窄的石榴巷，走入修车铺、理发店、烟酒店，走入树下乘凉、手上觅活的芸芸众生，准备浮度这半日。

赖在一家烟酒店的椅子上，和店家老夫妇侃了很多、很久，关于金华，关于蚌埠。最终还是饮食和家人让我们找到共同的话题。日头未斜，隔壁理发店女店主打起摆在门口的液化气，先炒一碟土豆片，再起油锅，煎一小盆小毛鱼。那鱼大小不一，浸在盆底的佐料中，多数寸长，不像是菜场出品。“是我老公钓的！”她骄傲地回答。

又一家米粮店门口，一位爸爸一边轻翻着油锅里的豆腐条，一边应付着女儿作业的纠缠。看我们望呆的样子，他打开炖在煤炉上的一只砂锅，酒红的红烧肉微微地咕嘟着，等待与过油豆腐的会合。“我这个东坡肉可费事了，好酒腌，曲上色，小火炖，香而没油，才能中孩子意的！”

畅行世界永康智造

“我经商出身，思维比大伙超前一点。我强硬，说这个集体征地补偿不能一家几万分了，必须留下来发展旅游产业。”——永康园周村委会书记周双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产业是需要配套体系才能生存壮大的。

十年前，因为招商有过一次永康之行。期望能从当地如麻的工业企业中招来一两家，完成任务，也完善我们制造业的结构。由友人介绍，参观了一家割草机企业。尽管当时已受世界金融危机的影响，个体经济呈现出不景气，但企业的车间依然是一派繁荣的生产景象。在热腾腾的压铸机旁，来自内地的小伙熟练地生产着铸铝零件。在企业展示厅，略显疲惫的老板带我们参观了他们的“割草机世界”：家用的、公园用的，电动的、汽油马达的，两轮的、四轮的，手推的、自行的，等等。因为产业配套等因素，这些项目尽管在当地、当时已经面临很多用工、用地、资金等压力，但要他们迁移到一个配套不方便的地方，思量还是很踌躇。当时，在永康住了一晚，不消说，印象最深刻的除了繁华的街市，就是满眼五金工具、标准件的店招和广告。

此次永康走访，参观点少不了文明村、“城市后花园”园周村，少不了国展中心永康名品精品展示馆，而我也记下了室外广场上公布的年度会展计划。一张表格，一目了然，38场活动，密密匝匝，最早的1月16日到21日的中国永康五金之都国际特色商品博览会，最后一场是冬季汽车品牌联展。从五金到汽配，从部件到整车，永康人没有满足自己“门都”“五金都”“炊具都”“工具都”“口杯都”等一系列招牌，他们在向制造业的中高端挑战自己！

无中生有横店影视

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 ——《考工记》

当时的蚌埠，接连地，双墩一号墓、禹会诸侯遗址位列国内考古新闻榜单。如何保护、运用好老祖宗的瑰丽文化遗产，有关方面在审慎思考。一个国有投资平台受命考察周边若干遗址公园，提出概念性思路供市级层面决策参考。我受邀成为考察组一员。

在含山凌家滩，我们爬过齐腰深的棉花棵，在猪圈和房舍旁听古人的绝世手艺；在余姚河姆渡，我们实地看到了写入历史教科书的干栏建筑、稻米碳迹。当然，在一无所有的山地创造出的文化奇迹——横店，也在访问之列。

记得为了赶路，到横店是个夜晚。下了高速，沿着省道跑了几个小时，越过几个城镇，到横店直接入住。第二天一早，从宾馆窗户向外看，这个闻名全球的影视小镇尽收眼底。宾馆隔壁就是横店小学。正是早上小孩入学时间，小学门外的空地上，小车一辆接一辆而来，放下孩子一挥手便绝尘而去。只有寥寥数人是家人背着书包，牵着孩子的手顺人行道走来。第一次，一个细节，让我对这个“东方好莱坞”有了个侧面了解。

世间往往无巧不成书。此次活动主办方在横店安排的晚饭地点就是国贸酒店。席间，我特意从走廊窗户俯瞰一路之隔的横店小学。窗外镇区灯火辉煌，各式店招耀眼明亮，安静的小学独处一片黄暖的路灯下，和散落横店乡野的明清苑、圆明新园等热闹的景点一起，继续着它们各自的使命。

自我革命义乌商城

客人是条龙，不来就要穷。

——义乌民谚

就像你也许去过横店，但不一定去过金华。义乌有小商品城，知道的人多；但义乌属于金华，知道的人可能不多。

义乌我没认真地停留过、琢磨过，但蚌埠的二马路市场我认真地逛过，家常地买过——和很多人一样，为了省钱。看拉着小拖车、攥着蛇皮袋的老主顾在摊主的帮助下，往自己的大袋里塞着看似不可能装下的货物，中间的过道不时有三轮车“啪啪”晃着刹把而过，车上是满满的蛇皮袋、黑塑料袋。逛过常熟招商城，合肥七桂塘市场的我，很难相信这就是与义乌同届的“全国十大小商批”。哪怕有人说：“别到××买衬衫，他们也是从二马路进的，一半价都不到。”现在，蚌埠也有义乌商贸城了，在淮河北岸。我也去参观过多次，从正面停车场的小车和背面的客货车来看，挺有人气。

“谢天谢地谢高华”。富起来的义乌人重利也重义。每年的小商品博览会，义乌各大商会派出一众豪车，敲锣打鼓迎接在衢州老家颐养天年的谢高华。

上世纪80年代初，身为义乌县委书记的谢高华，在常委会上力主扩大自由市场，反对“搞得过死”。其后，义乌市场以几年一翻的速度，在加强管理声中不断扩张、创新，从买全国卖全国到买全球卖全球，从店铺到电商，从做贸易到做工业。

在电商时代到来的时候，义乌人以“九问义乌”的方式，自揭家丑，“对号入座”。有形市场倒闭了，自己怎么办？市场怎么办？管理者怎么办？义乌最大的市场主体，国有商城集团在大讨论中以模拟市场倒闭的场景要求全体员工回答上述问题。

“一带一路”倡议后，义乌商贸城这个概念更是借助电商概念和中欧班列走向了世界，是各家媒体版面和屏幕的红人。可以想见，此行，义乌商城也是主办方大力推荐的对象。

在展厅看宣传片时，我“逮”着一位“老义乌”聊起来——陪同我们的金华日报党委委员蒋晓明。1968年出生的他对儿时的义乌用了这样几个词：路窄，城破，楼矮。对家乡义乌人，蒋晓明的定位是：勤奋，吃苦，热情。“我们义乌认为，客人是条龙，不来就要穷。”问起对蚌埠的印象，毕业于人大新闻系的他非常客气，“屡次经过，但没有到过。过去在义乌人眼里，蚌埠是大城市，只是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突出了。做生意的朋友口口相传，蚌埠老百姓很好，城市包容性很强！”

提着来自各国的巧克力、刀具和纸尿布，采访组三三两两在义乌商贸城五区集合时，一个女商贩“耐心”地向我们兜售手中的皮夹和加长水管。盘卷的帆布软管，手持的水龙，可以浇花、刷车、冲窗户。我们没买，但我们也没有一点轻视。整个义乌的今天，起源就是买卖，市场里随处可见的“摇响拨浪鼓，同圆中国梦”的公益广告，表明义乌人并不避讳自己起点很LOW的过去—— 嚼得菜根做得大事！

经典传诵文脉恒久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宋濂《送东阳马生序》

我们所住万达酒店在金华新城区，由过去的金华机场搬迁后新建。会议期间外出考察，反复经过周边的李渔路、宾虹路、光南路、艾青路，分别对应金华名人李渔、黄宾虹、施光南、艾青。自古繁荣富庶的金华，既有卢宅、八卦村这样象征物质文明的积淀，有永康五金、义乌商贸这样的“莫名其妙、无中生有、点石成金”，也有一大批名人名篇走进课堂课本，为我们世代所传诵。

“今年的四月十四日，我在金华，游北山的两个岩洞，双龙洞和冰壶洞。”这是叶圣陶的《记金华的两个岩洞》，写于1957年春天，是一篇经典的旅游散文。全文以泉水为主线，浑然一体。对景物的描写生动活泼，如仰卧小船入洞时“感觉左右和上方的山石似乎都在朝我挤压过来”，感觉“要是把头稍微抬起一点儿，准会被撞破额角、擦伤了鼻子。”如此逼真的再现，你有没有在小学作文“张公山游记”中模仿过呢？

双龙洞在金华北17公里的罗店，不是我们的采访点，但出身罗店的金报同事倪寒霞是我的采访对象。在这次“重大主题报道”报业峰会上，我在发言中引用她采写的获中国新闻奖二等奖的《不要哭……咱不哭……英雄孟祥斌昨晚魂归故里》一文，从文章的优秀文字功底，说明重大主题宣传要打动自己，才能打动别人。在受命伴随采访时，她大学毕业考入报社不到一年。谈起11年前的那次远行，已转战新媒体的她依然充满对职守的虔诚，对英雄的崇敬。她说，前期对整个事件一直的跟踪报道使情感积聚，金华、齐河两地对英雄一致的礼敬、尊重，使自己内心得到洗礼，文字一气呵成，加上后方的润色，才有了后来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呈现效果。而初次见面的我更相信，是罗店的青山绿水、家乡的人文风范、父母的勤勉坚韧，成就了她江南女子身材下那颗强大的新闻职业心。不少同行在微信群中传看后纷纷点赞，认为是“教科书级”的作品。

即使你不会写诗，不爱诗歌，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可能也会脱口而出。不错，作者艾青，金华人。我们最早接触的一般是他的《大堰河——我的保姆》。这篇名作写于1932年冬天，作者因参加“左联”被捕于国民党狱中。金华青年蒋海澄第一次用艾青这个笔名，借对自己保姆大堰河的怀念，表达了对故乡、对中国的思念、感怀、思考，讴歌了正直、善良、纯朴的“真善美”，是“愤怒出诗人”的代表作。

从事新闻行业十余年，再不能推说自己不懂新闻，不知邵飘萍。这个出生樵楼巷的中共秘密党员，在他短短40年的生命里创办了《京报》，著有中国第一部新闻采访学专著《实际应用新闻学》，被称为“新闻界全才”。1926年死于北洋政府枪口之下。在北京政府总执法处张贴的布告中，宣布其罪名如下：“京报社长邵振青，勾结赤俄，宣传赤化，罪大恶极，实无可恕。着即执行枪决，以昭烔戒。此令。”冰冷决绝的判词背后，是一个早期共产党人的济世良心。今天，婺州公园旁边这条联通通济桥和宏济桥的江边路被命名为“飘萍路”，供人们行走、休憩，也遂了烈士的心想。

历史上，东阳进士题名共有305人。目前，有东阳籍院士12人，高校校长、科研院所领导100多人，博士1100多人，教授10000多人。比如，我们安徽骄傲的潘建伟院士就是东阳人。在9月7日晚上东阳主办的说明会上，年轻的姚激扬市长以明代开国文臣宋濂为例，解析了东阳“教育之乡”的渊源：苦读。宋濂老先生说，今诸生“学于太学”，有财政供给，有父母衣被，有博士为师，不冷不冻不饿。如果仍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那就是不专心、不努力，与他人没有一毛钱关系——你的人生懈怠、你的生活不堪，岂能赖在别人身上。“书非借不能读”。640年前，这位博学老人的劝诫，我深有同感。当我应当海量阅读的年龄，恰生活于三餐不得周全的乡村。贫困绝不是目标，回忆贫困也不是炫耀。在东阳回忆回味这篇古文，更多的是惭愧。今天，自己有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有足够的薪资，但少年那种见了带字的纸片都想扑上去的阅读渴望消退了很多，更多的是组织的三令五申、自己的装模作样。在暮色中、在油灯下孜孜捧读的自己，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强者更强金报同行

不冷不热，五谷不生。

——天长民谚

直面当下的议题设置，热情周密的会务安排，热烈真诚的报界交流，高端集中的现场采访，全媒全域的形象推介，历年来，中国报协以其专业、贴心的努力赢得了各级党媒的认同。此次重大主题宣传峰会择址金华，金华报业多年来坚持新闻宣传、报业经营两手抓，两手都出彩，是重要原因之一。几天活动，在会场，在大巴，在现场，统一着装的金报会务人员如小蜜蜂井然有序、不辞辛劳，传播了金华好形象、金报好形象。

共产主义不是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鲜花掌声不是庸碌懒散就能收获的。场内场外接触金报“掌门人”陈东，觉得他为人低调，面容淡定，身材挺拔，如标准“老克勒”。没有风雨没有彩虹。这位年入6亿企业当家人，自己还是2016年度国务院特贴享受者。“我们陈社长喜欢上班，喝茶读书，每天晚上11点下班。”同事们背后这样“议论”自己的头儿。

1969年出生的金华晚报要闻部主任陈玉杰本是蚌埠市曹老集人，1986年在金华当兵时爱好新闻报道，退伍返乡务农一年后又贷款去金华打工，在一家药厂办企业报。在没有全日制学历的情况下考入金报。“是报社和社长给了我机会。”回望来时路，这位优秀的蚌埠同乡充满感恩。无独有偶，其后的一次聊天，陈社长也特意向我这个蚌埠人说起他的蚌埠籍员工陈玉杰。

在金华参观，总是收获惊讶！

在金华行走，总是增长见识！

在金华停留，总是接受熏陶！

在金华，让我想起我的阅读！

对金华的阅读刚刚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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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含山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