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岩溶地区石漠化综合治理工程第四次省部联席会前,与会代表11月12日实地考察了泸州市叙永、古蔺两县的石漠化治理情况。边走边谈,记者注意到,和石漠化似乎毫不相关的“增收”,成了代表们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
这是为何?“只有促农增收,才能确保石漠化治理的可持续。”省林业厅造林处副处长郭祥兴解释道。
□本报记者 熊筱伟
病因:粗放的农业生产
“只要泥巴留得住,再差也有三分!”说起石漠化治理,叙永县草坝村村民杨安有头头是道,他甚至知道治理的关键是要停止粗放的玉米种植:当地种玉米要松土,雨季一来就把蓬松的土壤冲没了,来年又只有再松土,反复多年,直到“土尽石现”。
2008年当地政府启动石漠化治理前,杨安有家的5亩玉米地,已经有约2亩成了石头地,但让他不种植玉米却有些为难。杨安有种了8年玉米,每亩年收入900元,“原来都只会种玉米,想不种也没办法,要吃饭的嘛。”
草坝村村民也采用土法治理过石漠化。“几家人约着一起,拿铁钎子砸石头、垒堡坎(即围墙,防止水土流失)。”杨安有坦言,土法垒出的堡坎不结实,降雨大了就挡不住“黄汤汤”。可要垒出高标准,每亩成本在1000元以上,种玉米的农民无法承受。“岩溶地貌土壤多贫瘠,容易形成贫穷-粗放垦伐-石漠化-更贫穷的恶性循环。”省林科院生态所副所长宿以民介绍,从上世纪80年代到本世纪初,我国石漠化呈扩大趋势,而各地粗放的农业生产,是石漠化“癌症”一大病因。
药方:将固土与增收结合
如何让老百姓放弃粗放生产,心甘情愿地参与石漠化治理?泸州市开出了处方:将“固土”与“增收”结合起来。
在叙永县大树畜禽养殖专合社,代表们驻足良久。吸引他们的是这里的收益——通过“种竹+林下养殖乌骨鸡”模式,2012年该合作社收入超过400万元,带动50户林下养殖户,年均增收1.5万元。
更高的收益如何能在中度或重度石漠化地区实现?“竹子根系发达,能抓紧土壤。竹下种的黑麦草,既是鸡饲料,也可以固土。”该社管理人员李永强说,只要专合社还在经营,就不会出现石漠化反复。
政府则为这一良性循环提供了“平台”。合作社涉及的石漠化土地,均由政府埋单治理:炸碎石块后铺平地面,以厚达40cm的土壤掩盖,再配以相应的蓄水池、道路等配套设施,每亩治理成本约5000元。“老百姓只需要出工,参与自家地治理。”古蔺县副县长刘泽军介绍,这种做法已经在泸州石漠化地区推广。
事实上,泸州石漠化治理4大模式:高标准农田建设、立体生态农业、观光农业与特色生态旅游开发、草畜沼生态循环,都遵循“促农增收”原则,提高了农民参与石漠化治理积极性。2005年以来,该市治理石漠化地区255平方公里,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增长14.5%。
机制:封山育林也需“促农增收”
泸州模式并非万能。
四川省石漠化地区类型复杂,可分为中高山、岩溶断陷盆地、岩溶峡谷、岩溶槽谷等区域。“必须因地制宜,探索各地的适用植物。”宿以民说。而要分类治理,需大量资金。刘泽军介绍,岩溶区治理每平方公里实际需要45万元以上,目前配套资金远远不足。
在宿以民看来,比治理更重要的是预防。在人工造林等生物、工程措施辅助下,封山育林,免去人为干扰,是防治石漠化的最理想形式。目前,四川省在不宜人居的石漠化地区开展生态移民。近六年来,仅泸州市岩溶地区即搬迁移民近5万人。“要让封山育林成为可能,增收仍是最大难关。”宿以民说,因观念等影响,移民难度较大,可加强石漠化地区劳务输出,通过增加农民收入,停止当地生产活动。而泸州每年都开展免费劳务培训,岩溶地区年均劳务输出达4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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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永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叙永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