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洪良 ◎川江都市报记者 汤骏
毋庸置疑的是,在李焘的诗文中,始终充盈着对蜀地和故友的怀念,还有自身的人文情怀。其间,既有对 “蜀学擅天下,马王先得名”的历史考据,更有“斯文大一统,欻使圣域清”的褒扬和赞美;既有对何使君父子的待客之道,“门无俗宾客,家有贤父兄”这种绝尘风雅的肯定,也有对诗文雅集“临池一樽酒,尚友千载英”的记述。诗作在怀古的同时,更多是对今人、对何使君父子和一众同游者的彼此欣赏和惺惺相惜。
当然,除了李焘在诗文唱和中提到了酒,与他交游的诗人同样用诗酒唱和馈赠于他。且看晁公溯所作的《李仁甫将至郭下以诗迎之》,公干之余,闲暇小住,“置馔同三饭,开筵累十觞”。诗云:
“公馆可休会,良宵宜对床。
肯污白云屦,来过碧澜堂。
置馔同三饭,开筵累十觞。
凉秋当泛菊,小住撷微芳。”
南宋“中兴四大诗人”之一的杨万里,在其《李仁甫侍讲阁学挽诗二首》中赞颂李焘的一生,“生涯一杯酒,行李五车书”。而与李焘同朝的幕僚,任国史编修、实录检讨官员兴宗则在《游城西李氏园李仁甫谢伯坚同会席中得当字》中说李焘:“诸公饮文字,歌黛何由将”。如此的唱和诗作,不胜牧举,可以说都离不开酒。
除此以外,李焘描写风物景致的诗作也多有精品力作和传世经典。诗歌往往在写景状物之外,增添了诗人独特的内心感受,可谓“意在言外”。比如描写《制胜楼》,出其不意地赋予“相思”“相望”的意味,貌似知音,千里相望,望穿秋水,得一鸿雁飞书,“画省容台记并游,相思相望几登楼。路长久叹音尘绝,事变迁惊岁月流。合侍钧天终雅奏,却穿巴峡看横舟。欲酬嘉惠须新语,老觉枯肠不奈搜。”
到了写《望川亭》,由“寺”而“诗”,“潼川绕郭多名寺,都在少陵诗句中。西上飞亭更奇绝,水光山色两无穷。”同样,李焘的感怀咏物诗,尚有《登城东楼有怀》。他一如既往地在诗句中借物言志,表达一种志存高远、淡泊宁静的气度,“五色云呈考卜初,经营三纪竟何如。道傍谁定千年策,湖里空浮万顷馀。纵目东楼天作画,乞灵西桂草为庐。聊将一堵兴闾里,先子成城意不虚。”
类似的诗作还有《题龙鹄山房》:“已作清时鸟倦飞,杜鹃更劝阿谁归。似嫌住处犹城郭,不解推家隐翠微。”以及目前已知的“瓦屋如案平,金仙閟光景”(《句·其二》)等一些诗作残句。
李焘文集被称为《李文简公集》,多达一百二十卷,可惜早己亡佚。今人傅増湘先生曾辑得李焘佚文八十一篇,刊入《宋代蜀文辑存》卷52至卷54中。王承略、杨锦先二人合撰的《李焘学行诗文辑考》第三篇《李焘诗文辑存》,收录了其诗三十二首、文九十篇,诗文于每篇注释中交代出处,一篇数见,取于义较胜者为底本,用力甚勤。而曾枣庄、刘琳主编的《全宋文》所辑的李焘佚文,较王、杨二人更加齐备,多出十一篇。加上其他学者的零星辑佚,据蔡崇禧先生统计,“合五者的成果总计,今已共辑得李焘的佚诗、句33首,文110篇”。而蔡崇禧又自元末明初史家王讳所编《大事记续编》,检得前贤未及注意的李焘史评四则;从宋末郭允蹈编成的《蜀馨》中,辑得李焘论六朝史事评论一则,从宋人潘自牧编《记纂渊海》辑得李焘《七绝诗》一首。
李焘又是南宋绍兴、淳熙年间最著名的史学家之一,一生著述颇丰,在几十年的时间内,编撰了六十多种著述,仅《续资治通璧长编》这部史学巨著,便耗费了四十年的时间。而乾道八年(1172年),李焘出知泸州,“当时王氏(王安石)学盛行,唯独李焘博极古籍,慨然以史自任。于有宋一代的典故,尤其悉力研究,他仿照司马光《资治通鉴》,撰成《续资治通鉴长编》。”可见,对于梁介、晁公武等有关泸州州官的一些事迹记载,包括城池固防、修缮与扩建人文景观等记述,除了《江阳谱》之外,李焘的《续资治通璧长编》功不可没。但令人遗憾的是,今人所见之《江阳谱》并非全本和足本。而李焘广博精湛的学问,在宋代也只有欧阳修、司马光、朱寡等学术巨匠可与之相提并论,对当时和后世史学界都造成了深远影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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