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洪良 ◎川江都市报记者 汤骏
《拥翠楼》存于宋·曹叔远编撰的《江阳谱(八卷)》残本,辑录在《永乐大典》的“泸字韵”之中。而李焘写作该诗的时间,已在诗内言明乃淳熙元年(1174年)九月末,亦是作者感于时事之作。是时,菊花盛放,枝繁叶茂,一点没有任何衰败之象,而寒冬中的蜡梅已经开始吐出新蕊,即将迎风绽放。此句除了道明写诗和事发的时间节点是秋冬之交外,也暗喻诗人自身的品行高洁,在“梅花香自苦寒来”后,喻指即将迎来另一番变迁。
该诗的后两句,表面上写物,实则暗指诗人心情不错,“从来两美难必合,今忽得此一笑喜”。但下一句,却又不免喜中掺忧,患得患失之感夹杂其中,可谓五味杂陈,不足与外人道,“人言地瘴物失时,进忌太蚤退苦迟”。而诗人自然心如明镜,深知个中得失,遂放松心情,置身方外,饮酒赋诗,自娱自乐。“忍令芳草直为艾,封植嘉树宁少待”,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了李焘对于即将被问责,心存坦然面对和担当之义。
诗中的“九华”乃“菊花”的别称,多见于历代名流诗作之中,比如屈原即有“夕餐秋菊之落英”之句,陶潜的九日闲居诗序亦云:“余闲居,爱重九之名,秋菊盈园,而持醪靡由,空服九华,寄怀于言。”可见,李焘“夕餐九华可无死”意为长寿之意,而他喜食的目的也在于“却期老岁”,希望延年益寿和永葆康健。“吾”乃我矣,“子”系指代,亦“我”之意,指的是诗人自身,而非指菊花。因此,李焘喝过泸州美酒自然不是妄言!
此外,李焘另外还写有诗作记录此事,可惜已经散佚。目前,尚留存一些残句,比如“行亦自劾去”(《句·其一》)。
拥翠楼,按《江阳谱》的记载:“在泸州雅歌堂之上。”而雅歌堂所处的位置,在“泸州遂志斋后”。梁介有诗云:“壮士出纷纭,举措甚闲雅。弈报戎捷,赋诗即鞍马。功成谈笑间,此岂矫情者。落落乌蛮乡,圣化久陶冶。昔为矢石场,今作桑麻野。雅歌同民乐,造化亦我假。”可惜的是,拥翠楼在宋末时期毁于战火。如今不复见,令人唏嘘!
关于李焘自劾免职一事,李焘的同年、乾道元年(1164年)泸州知州晁公武的弟弟晁公溯,曾有唱和的诗作对此有记录。而李、晁二入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在《送李仁甫被召》中吟诵:“天王览万事,日昃坐承明。甚思得奇才,指望中原平。小吏与计偕,大夫招以旌。结绶联翩来,屡闻开迩英。少卑著三馆,高者登九卿。朝廷非不用,功业竟何成。岂其有所怀,闭口且吞声。岂其有所畏,捩手恐覆羹。吾伤风俗衰,视此天下衡。莫计事可否,但随意重轻。虽复建良法,因兹无由行。念予卧龙低,二年饱躬耕。世故已熟观。见君勿屏营。要陈治安策,剀切如贾生。愿无似扬雄,词赋称西京。”果然,李焘不负众望,后来累官礼部侍郎,进敷文阁学士,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同修国史,这些自是后话了。
关于李焘离开泸州,重返京师时,尚留有诗作,但大多已散佚,仅存于“山绕一城藏几寺,江连二水送孤舟”等少量残句之中,依稀可见当时情形和别离场景。
李焘任泸州知州期间,曾重建谯门。因该门的位置处于城之南面,故而又称为“南谯门”,但据《永乐大典》史料考证,此门正确的名称应是“谯门”!而在谯门前两百步左右的地方,建有军门楼,楼之北向,揭许公奕所书“南楼”两个大字。不过,此“南楼”并不是今人想象中的“南定楼”的“省称”或是简化。不仅如此,李焘还专门写有《南定楼赋》,他在赋文中,对宋代泸州此楼的记述,较为详尽。
宋代时的泸州,虽然从整体而言,边事尚算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但仍避免不了蛮夷的侵扰,加上自然条件,城市和城池设施,均有不同程度上的固防、修缮和改建。作为时任泸州知州的李焘,与前几任知州比较起来,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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