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粮贵捕鱼归来
2017年,徐维兵已开始为退捕以后的生计作打算
周天涛驾着渔船靠岸
挖掘机将渔船拖到岸上
昨日一早,江阳区江北镇赵坝码头渔船聚集,大型机械将渔船拖到江边空地,工人正一艘一艘进行切割销毁。随着渔船的销毁,渔民们上岸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今后将何去何从?将会有什么新身份?
◎ 川江都市报记者 杨敏 摄影报道
他希望尽快找到新工作
上午9点半,一艘渔船从江心驶来,徐徐停靠在江边。这是一艘退捕靠岸等待销毁的渔船。驾驶这艘渔船靠岸的,是当地渔民周天涛。周天涛今年37岁,从1999年起在长江打渔,迄今已近20年。“那时的鱼比较多,江团、黄辣丁、水米子这些太常见了,有时一网下去能捕到二三十斤。”17岁时,他开始一人在长江上“漂泊”。成家后,爱人成了他的好帮手,靠捕鱼养活一家老小。
“现在江里鱼少了很多,能够捕到最多的是鲤鱼,连花鲢白鲢都很少。”在周天涛看来,作为泸州渔民,对于退捕政策,肯定积极支持和拥护。当渔船即将被拆解,周天涛仍有些迷茫:“没有读过几天书,从小就和鱼打交道,突然不能干这行了,不知道以后能够做什么?”
周天涛既是渔民又是农民。几年前,周天涛父亲还在世时,在地里种了200多株桂圆,而到现在尚未投产,直到现在,一家生活全靠打渔。退捕后,周天涛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周天涛表示,毕竟自己还年轻,如果有工作机会,慢慢学也要学会。
他从“打渔”到“卖鱼”
3年前,当得知赤水河禁渔的消息时,徐维兵想:“以后长江会不会禁渔?禁渔之后,我能做什么?”
今年已47岁的徐维兵是江阳区黄舣镇渔民。早在2017年,徐维兵了解到“长江也可能会禁渔”的信息。这就是说,“捕鱼的日子已进入倒计时”,徐维兵开始为退捕以后的生计作打算。
徐维兵表示,自己这个年龄很尴尬,大半辈子和鱼打交道,除了打渔似乎别的什么也不会,可能也就适合当保安、工地打零工,但这些都和之前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恐怕一时难以适应……思前想后,徐维兵还是决定继续和鱼“打交道”。
2017年底,徐维兵在龙驰路农贸市场开了第一家水产店,开始做海鲜生意。然而,“打渔”和“卖鱼”是截然不同的“学问”,一年下来,徐维兵亏损十几万元。不过,徐维兵并未放弃,尝试变换经营方向。从2018年起,徐维兵将水产店开进了重百超市,以经营花鲢、白鲢为主,黄辣丁、鲈鱼、江团等为辅,生意趋于稳定。
目前,徐维兵已开设了4家水产店,请了6个工人,当起了“老板”。平日里,夫妻俩忙着送货,到各个店看看,虽然不再打渔了,生活依然很充实。
他安心“退休”上岸休息
徐粮贵也是江阳区渔民,从1975年开始,他就在长江上打渔。此后他吃住都在船上,渔船既是捕捞工具,也是他的家。
徐粮贵说,那个年代鱼很多,但捕捞工具差,船是木船,还不是机动的。捕鱼既要靠运气,更要靠“手艺”。“那一天最多打到过多少鱼呢?”记者问。徐粮贵哈哈大笑,“有一次记得很清楚,两天之内打了1000多斤鱼!”
“那时候长江里经常可以见到象鱼(白鲟)、中华鲟,胭脂鱼。”徐粮贵说,为啥子称象鱼,就是因为大,好几百斤、上千斤都有。现在,这些鱼都是国家保护动物了。这些年,再也没见过象鱼了,偶尔见到鲟鱼,都比较小。
鱼为何少了?从上世纪80年代起,有人开始电鱼、炸鱼、毒鱼,安装“绝户网”。“电鱼的太多了,对鱼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徐粮贵说,直到上世纪90年代,长江里面的鱼明显减少,到2000年以后,那就更少了。现在打渔的设备比几十年前好很多,但只能网到小鱼小虾,几天都打不到一条个子鱼(大鱼)。”徐粮贵说,自己在船上过了一辈子,但儿女并没有打渔,尤其是这几年,打不到鱼后,很多年轻的渔民都出去打工了。
徐粮贵今年已63岁,前些年,他的儿女在城里买了房,但他一直割舍不下,坚持住在船上。“现在全部都退捕了,我也就安心上岸休息了。”徐粮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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