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过许许多多同学。哪一位是留在你记忆深处的同学呢?是否像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样时不时在心底唱响?今天刊出的几篇回忆同学的文章,充满真挚的情感,读来令人感慨万千。他或许是同学中的成绩佼佼者,他或许是同学也是良师,她或许是泛黄日记中的初恋。
泛黄日记中的初恋
◎徐朗清
拂去岁月厚厚的风尘,翻开青春泛黄的日记,似乎又看见了她,依然是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秀发,一双清澈如湖的眼睛。
小雪(化名)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不但数理化是班上的佼佼者,写的作文也备受老师赞赏,常作为范文朗读给全班同学听。
小雪生在书香之家,因此她常把家中的《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中外名著带来学校。我因和她同桌,常常得以沾光。
曾经,看见小雪穿着绿军装,神采飞扬,英姿飒爽,我就羡慕不已。当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席卷全国,我和她都报了名,被分别分到相隔十几公里的两个公社。艰苦的农村生活和日复一日枯燥的劳作,使我们茫然、困惑、惆帐。她很幸运,当农民不久后便当了民校教师,而我仍然是“挖地球”。她没有瞧不起我,我们常常往来,一起看悄悄带到乡下来的小说,一起唱《康定情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特别是唱起当时流行的《知青之歌》,往往是泪流满面。在我和她的知青屋里,我们谈人生、谈理想、谈文学作品,熟悉的山道上,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身影;我们在这块土地上播种未来生活的希望。
然而希望在1972年戛然而止,小雪被推荐去读师范学校。送别路上,惜别依依,她哭了。我的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心情十分失落。在那个年代,因为家庭出身,因为工作需要,因为生活逼迫,有时候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和未来生活往往不是自己说了算。不久,小雪听从了父母的忠告,和一位干部的儿子结了婚。
后来,我也回到了泸州工作,但我和她的初恋早也变成一页旧时的情感书签,埋在了心灵深处,暗香悠远。
在美国的同学想回乡养老
◎如缘
秦专是我初高中的同学,高中寒暑假期间,我和他还一起打过工,他吃得苦受得累,生活朴素节俭。
1988年我儿子出生,我回到故乡,听说秦专同学读书一帆风顺,博士毕业后,在美国一大公司当了工程师,收入不菲。同学们一提到秦专,无不赞叹。秦专成了同学中的凤毛麟角,大家以此为荣。
一年前,初中同学建了微信群,许多分别几十年的同学从此在网络上相聚了。我与秦专同学也加了好友,四十年没有联系,百感交集,那晚我们聊了好久。后来,他说他要上班了,我说你还要加夜班?他说不是,他说“你们黑夜,我们这儿可是白天了,你该睡觉时,我该上班了”。从那之后,我们常常早晚闲聊一会,同时面对太阳东升和西落。从他的话语里,我常常感受到他对祖国和故乡深深地思念。有一次我在和他聊天时写下一句:“外国的月亮是不是比中国圆?”随即取消发送,因为觉得这玩笑好像一点不好笑,特别是面对他。
半年前,秦专对我说,他想辞职了。我问他为啥?他说和老板相处得不太愉快,或许是年龄大了,老板对自己愈加轻视和不信任。像他那样的高级知识分子,58岁的年龄应该不算太大,我对他说换一家公司。他说:“不想干了!也许到其它公司也差不多,再说我这个专业,还是很有选择性的。”我说:“那好,我们都是快领退休金的人了,再说,你在美国干了那么多年,工薪高,也应该有一笔不薄的积蓄,也该轻轻松松好好享受夕阳无限好了。”
他说:“我在这儿要66岁半才能拿到社保,上班时工薪也说不上有多高,再说这里生活费高,完全靠这点积蓄要用到8年后,精打细算、省吃俭用都艰难......”他还说他落下了久治不愈的痛风病,想回故乡度晚年。
之后,没几天他果真辞职了。我说,“你现在既然已辞职,快回故乡来吧!我们可以常一起打打太极拳,喝茶聊天,品品诗文,在从小熟悉的山水间随意漫步。”
是同学也是良师
◎曹愚夫
他是我60多年前的同班学友,也是我从少年到耄耋之年的一位良师。
1953年,我和王明清在“川南师范”(后称“泸州师范”)拥有73人的初师班学习。他大我两岁,在班上最先加入共青团。他是校团委委员,是我的入团介绍人。当时学校许多班一两百人同住一个以楼板为床的大宿舍。为了培养我入团,他每晚都移位同我挤住一起,向我讲入团条件、团员修养,评价我的进步,指出我的努力方向。
王明清写的作业,如印刷品一般整齐美观。他为班主任陈希仲老师刻了一方印章,陈老师后来读中央美术学院,任四川美术出版社副总编,在其创作的《陕北风情》《不可居无竹》等多幅绘画作品上,都加盖着那方印章。
我那时问王明清,你为什么写作业和刻印章都做得那么成功?他告诉我,他都是按老师和他母亲的要求做到的。在课堂上,要把字写得正确、整齐、美观;在家里,听母亲的教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从那时起,我暗自承认,王明清同学是我的良师,悄悄学着他的做法。
初师毕业分配工作后,王明清教了小学教中学;从教育部门调到国防工业部门;从泸州到成都,在成都飞机公司当了一名处长。人到中年,王明清养了三个“和尚”,我也是三个儿子,我们都为工作和孩子们成天奔忙。不幸的是,接近退休时,王明清的妻子得了大病。王明清自己也行走艰难,但一二十年来,他一天也没放松过对老伴的护理。
最近,我和王明清通电话,他说,他近些年几乎没有出过一次家门,跟老伴寸步不离。他那洪亮的声音里充满了乐观的情绪。我对他说,我一直认定他是我的良师,更从他那里感悟到,80多岁的老夫老妻,天天相守,是一首很美的歌,我愿跟着他一同唱好这首人生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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