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我在泸县十三中读高三。高三真的有点苦。“读书就是读饭碗、菜碗,高考决定了你以后是穿皮鞋还是穿草鞋……”老爸常常这样苦口婆心地教育我,以至于差点让我的耳朵长出老茧。
我的爸妈都是乡村学校老师,家中3个孩子先后读书,让他们多年来一直节衣缩食。巨大的经济压力下,并不矮小的父亲显得是那么无奈。为节约开支,我甚至一学期才回家一次。
父亲很有创意地每个学期给我几百元经费进行包干负责,含书学费、生活费、买日用品费,还有回家的车费,美其名曰“战时配给制”。
贫寒的家境,让我有点胆小和自卑。周围一些少男少女按捺不住青春的激情早恋时,我仍然能心无旁骛地看书学习。
感谢班主任,高三那年,我的同桌是一个从外校转过来的“高四”女生。她个子不高,有点胖,短发,尤其是脸上有一道比较醒目的黑疤,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对她的好感。
于是,虽然天天朝夕相对,但我宁愿硬着头皮多背几条数学公式、定理,也绝不肯轻易找她说话,自然也就断无早恋冲动。整整一学期,我居然没有主动找她说过一句话。
我曾在寝室里掷地有声地丢了一句话:“要是高考不能顺利考上,我就从教学大楼上跳下去。”这句话的严重后果,我自然十分清楚。但也许正是这句毒誓,毫无退路的我开始玩命地学习。
我无师自通地发明了和邻铺同学老罗每晚临睡前温习半小时当天所学的各门功课,孔夫子“温故而知新”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第二天一早,大概5点过,我又夹着一本书钻到食堂外的路灯下看书,为此事还造成了误会。之前,有两三个同学因为嘴馋,去偷食堂晾在烟囱上的腊肉、香肠,一个拉电灯保险,两人出击,折腾一晚上被伙夫们追得累个半死,最后战利品也不知掉在什么地方。
高考前不久,按农历,是我的生日。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和3个好友一起钻进五峰岭上的柑橘林。一向节约的我,慷慨地买了3瓶啤酒,切了一点卤猪肉,算是请大家打了一顿“牙祭”。从不喝酒的我,破例喝了一点啤酒。不知是激动,是庆祝,还是其他,我也说不清楚。之后,开始填报高考志愿,当时是先填志愿后高考。
为了稳妥,每一批次志愿的第一个,我都毫不例外地报了师范院校,当时教师子女第一志愿报考师范院校高考可以加10分的政策太有诱惑力了。
班主任为确保我能考上重点大学,还把全校的市级三好学生的指标给了我。这份特别的关爱,更让我平添了一些底气。高考那3天,我还是有点紧张失眠,每一场考试我都要涂抹清凉油。
最终,我居然考出了473分的好成绩,这在当时的学校引起了轰动。我顺利地考入了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教了12年书,算是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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