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家的星期天
◎ 曹愚夫
凌霄生长在书香门第。她这学期上高中毕业班,快考大学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为她操着心,费着神。
妈妈在凌霄的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屋,开学之后,她每天下班都住在那里,叫女儿同住,并同吃早餐和晚餐,免得女儿每天步行回到她爸爸那边,减少劳累,多出一些时间练习课业。
凌霄的爸爸和妈妈,在她上小学时就已分手,凌霄一直跟爸爸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对 凌霄妈妈这次所作的决定,爸爸曾有不同意见。爷爷说服爸爸尊重孩子妈的心意。爷爷叫爸爸向妈妈建议,一定要让孩子继续保持良好的心态,坚持良好习惯,坚定圆梦的信念。
凌霄上学去后,爷爷奶奶和爸爸一起,自然而然地开了一次家庭会。他们针对凌霄毕业迎考的问题达成了共识,并作了具体行动的分工。每周星期天,是凌霄回家探望爷爷奶奶和爸爸的好日子,也是爷爷奶奶和爸爸践行家庭会所作决定的好机会。
这个星期天,凌霄回家,还没跨进门就欢快地叫了一声:”我回来了!“第一个迎上去的是奶奶,她把孙女拉到日历前说:“霄霄,奶奶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要给你算一算时间,数一数日子,翻一张卡片。”她指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挂在日历旁的卡片问:“霄霄,今天离你考大学的时间还有105天,对不对?”凌霄开心地说:“您没有记错,谢谢奶奶的关心!”
爷爷叫凌霄陪他看电视。爷爷说,不要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应该放松放松。爷爷问:“这一周遇到什么困难没有?”凌霄反问:“您指的是哪方面?”爷爷说,学习呀,生活呀,身体呀,各个方面。凌霄回答,哪个方面都没有。爷爷说,在前进路上,没有困难是暂时的。如果碰上困难,不要紧张,要把它作为锻炼自己的机会,锻炼智能,锻炼意志,锻炼体魄。凌霄向爷爷说,我懂得爷爷的心意了,谢谢您。
爸爸并没有要求凌霄坐下来向他报告学习情况。他似乎在上市场买食品,买水果,选配佐料和进厨房操刀、炒菜、熬汤等上花了更多的功夫。
午餐后,爸爸削好一大块哈密瓜送进凌霄寝室。凌霄停下笔,把自己刚写完的“周记”交给爸爸看。凌霄在周记里说:“这个星期天我回到家里,处处都深深感受到全家长辈两代人对我的温馨关爱。他们的关爱,强化着我发奋的决心和进取的信心。我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感恩亲爱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
52年前,我走路去高考
◎雷定昌
又是一年高考季,这对每个参加过高考的人来说,都是一段难忘的人生经历。52年前,我幸运地赶上了“文革”前高考“末班车”。往事历历,记忆犹新。
1965年夏,我们“泸州高中”65级1班44名考生,经历三年的刻苦攻读,以合格的成绩毕业。同学们根据自己的志向,在三类(理工、文、医农)大学中选择其一填报五所大学志愿后,积极备考,到骄阳似火的七月中旬,参加了那场“一考定终身”的高考。高考考场设在泸州医专校(现西南医科大学)忠山教学大楼。高考的第一天早上,我享受到妈妈的特殊待遇——一碗油煎鸡蛋饭后,便带上考试用具,穿着旧衣裤、破布鞋,冒着高温,带着一颗平常心,从枇杷沟家中爬坡独自步行到考场。同班的农村考生多是穿着补丁衣裤、打着赤脚去的。考生家长对孩子们的高考泰然处之,行若无事,不叮嘱,不陪送,更没有到校门口守候。那时没有公交车、私家车,考生全都是走路到考场。有关部门也没有明令“禁噪”,考场临近的忠山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附近木工房的锯木声,不时传入考生们的耳膜。考场四周也没有保安、警察的踪影。考场内没有电扇、空调之内的降温设备。每科考试,考生们都热得汗流浃背……
如今的高考可谓家庭、社会关心的重点、焦点。有关部门在高考期间“禁噪”,保安、警察在各考点外维持治安秩序,千方百计为考生营造一个安静、舒适、安全的考试环境。为不让考生盛夏高温考试,国家特将高考时间提前一个多月,在每年的6月7、8两日进行。赴考也不必步行,凭准考证乘公交车优先,私家车接送,的士车有的还免费,特殊情况交警护送。这期间,考生的家长难免会跟着紧张起来,把孩子参加高考视为家庭的头等大事,衣食住行百般呵护,营养调配体贴入微,各种要求百依百顺,都为即将高考的孩子打理得妥妥帖帖。许多家长不仅亲自开车陪送,还要不少在考点外坐立不安守候。如今我们的“孙字辈”高考生,得天时、地利、人和之便,真是时代的幸运儿啊!
今昔高考,不可同日而语。
26年前,我为高考“狂”
◎陈力
突然有一天,很想写一写自己高考那一年,于是就着孤灯拼命展开回忆。1991年我17岁,在泸县十三中读高三。高三真的有点苦。“读书就是读饭碗、菜碗,高考就决定了你以后是穿皮鞋还是穿草鞋……”老爸常常这样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差点让耳朵长出老茧。我的爸妈都是乡村学校的老师,家中三个孩子先后读书令他们多年节衣缩食。为了节约开支,我甚至一学期才回家一次。父亲很有创意地每学期给我几百元经费进行“包干”,含书学费、生活费、日用品费、车费,美其名曰“战时配给制”。贫寒的家境让我有些胆小和自卑,于是在周围的一些少男少女按捺不住青春激情“早恋”时,我仍能心无旁骛地看书学习。
我在寝室里掷地有声地丢了一句话:“要是高考不能顺利考上,我就从教学大楼上跳下去”。这句话的严重性我自然十分清楚,但也许正是这句毒誓,毫无退路的我开始玩命地学习。我甚至发明了和邻铺同学每晚睡前温习半小时当天功课的方法,孔夫子“温故而知新”这话说得一点没错。第二天一早,大概五点过,我又夹着一本书钻到伙食团外的路灯下看书,为此还造成了误会。因为之前有两三个同学因为嘴馋竟打歪主意去偷伙食团的腊肉、香肠,被工作人员追得累个半死。起得太早的我差点被疑为“寻找丢失战利品”的同党,好在本人根正苗红,相貌端正,品学兼优,博得工作人员的一致好赞,在我打饭时额外加上一大勺作为奖赏。
最难忘的是高考前不久,正好是我生日。那天下午放学以后,我和胡绍勇、周光来三个好友(他二人读理科,我读文科)一起钻进了五峰岭上的柑橘林。一向节约的我也慷慨地买了三瓶啤酒,切了一点卤猪肉,算是大家打了一顿牙祭。之后就开始填报高考志愿了。为了稳妥,每一批次志愿的第一个我都报了师范院校,因为教师子女第一志愿报考师范院校高考可以加十分录取,可惜这条规则现在已经失效。当时学校为了确保我能考上重点大学,还把全校“泸州市三好学生”的荣誉给了我,这份“特别的关爱”更让我增添了一些底气。高考那三天,我还是有点紧张失眠,每一场考试都要抹清凉油,居然也考出了473分的好成绩,这在当时的学校引起了一点轰动。
我顺利地考入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四年毕业以后教了12年书,算是“子承父业”。
时光易逝,往事如烟,心中流淌着歌声:“青春的岁月像一条河、一支歌,一支深情的歌,一支难以忘怀的歌……”
10年前,我陪儿子高考
◎如缘
我儿子是2007年参加高考的,至今刚好10年了。10年前,临近高考前的日子,我们也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暗自为儿子加油。
邻居王三姐笑着对我儿子说:“幺弟,该冲刺了,加油,争取上清华北大。”平时不多话的儿子居然冒出一句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话:“谢谢!只是清华北大太遥远,再怎么冲刺我也无能为力了。”
临近高考前三天,高三学生都放假回家自习了。面对高考,报纸上网络上有不少有关高考学生应减压、放松的文章。
有同学打电话来约儿子去打篮球,我当时阻止了,记得之前两年,有个朋友的儿子高考前打篮球,摔倒跌伤了手,影响了考试。
为满足儿子的运动放松心理,我和老婆就陪儿子去打羽毛球。晚上我们一家三口还一起玩纸牌“斗地主”,儿子和老婆连这游戏规则都不太懂,我当老师,三个人玩得嘻嘻哈哈。
次日上午我们一家人去公园,中午就在街上一家小餐馆炒了两荤一素。没想到下午我和儿子有点拉肚子了。火速到药店买了药,还好,吃了就没事了。真是惊吓不小,若考试时拉肚子咋整。
高考前一晚,我们一家三口去散步,回来时途经儿子的一个好同学学明家,窗口透出学明专心致志学习的身影。学明平时考试成绩和儿子不相上下,但他学习一直很刻苦。老婆说:“看人家多用功……”
儿子考试紧张,我们身在考场外,心却在考场内。每场考试下来,我们都想知道儿子考得怎样,却不敢问,怕给他增加心理压力,影响下场考试正常发挥。
人生总得面对各种各样的考试,再紧张的考试终要过去,结果自有其前因,但每一次结果,其实只是人生之路新的起点。
儿子的考试成绩基本和平时模拟考试成绩差不多,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惊喜和失望。超出重本线四十多分,儿子上了四川大学。学明的高考成绩则出乎大家意料,只上了个二本大学。据说,考试那两三天他每晚都学到很晚,休息得很不好。
十年后,当时高考让我们大家都觉得比较失意的学明同学,如今已博士毕业。回首十年前儿子那场考试和之后的岁月,我深感,高考本身其实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之后的路各自如何去走,新的前程各自如何去拼搏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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