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陶春猝亡而匆匆忆往 □凸凹
于我而言,诗歌江湖上有很多诗友,但能被自己没有任何犹疑就可直接指认为诗歌兄弟的,不多。而陶春正是其中一位。
没有文字对记忆的凝固锁定,我是真忘了我和他从网上到地面的结识时间。记得他来龙泉驿走动,是诗人张选虹牵的线。自然是少不了一场大酒。我与陶春的交往,除了这几年不酒少酒外,从来都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片狼藉。
于酒,他是红、白、啤三管齐下,酒气冲天,勇莫能挡。但他更喜的是啤酒,喝到醉醺处,便高亢起来,摔啤酒于地,站肉身于桌,激情演讲,热血朗诵。至于食大酒店还是苍蝇馆子,卧大宾馆还是小旅店,则全不在乎。其骨子里的民间立场既存在于形而上,又存在于形而下。前几年,因病,术后不再喝酒。不再喝酒的陶春不像陶春了,便又少许地喝,先红酒,后白酒,啤酒不再沾。他说,啤酒是老外的东东,咱中国人的胃咋扛得住消受得起。朋友劝他不喝,他笑笑,说,不喝,我只抿一点点。
最后一次见到他,也是在酒桌上。今年8月29至31日,成渝双城诗歌论坛在古蔺县郎酒庄园举行,我们就是在这个活动上相遇的。人多,堂子野,他喝了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是这次聚会,他邀我去他的堂子(位于成都宽窄巷附近的一间茶坊)坐坐。我正说哪天去坐坐,不曾想,客未叩门,主人已离场远行。
认识陶春后,他和他的“存在”同仁们,就成了龙泉驿的常客。龙泉驿的诗友,也有了去内江的走动。古道与热肠,自此展开了最诗歌最具象最生动的呈现与注解。除了诗歌与酒这一硬核,他来龙泉驿还为登龙泉山、逛桃花诗村。我去内江还为沱江鱼、内江小面和白马凤鸣。
认识陶春后,就被他的存在气场吸引在了存在上,成了存在核心同仁之外最近圈层的核心成员。最先是在乐趣园网的存在诗歌论坛上玩,跟着又有包括《针尖广场》在内的一大组一大组的作品在他与刘泽球主持的民刊《存在》诗刊上出现。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用他的诗作、诗论,支持我参与主持和编选的一些书刊——《文坛轻骑》《龙泉山》《桃花诗三百首》《中国乡村诗选》《采诗锦城东》《诗歌带我回家》《凸凹体白皮书》等。
特别令我感动的是,陶春还为我写了诗论《黑铁时代的诗歌实验新场——凸凹论》。该论由上下两部分合成,上篇《一个骑在鹰背上猎杀时间之兽的诗者》,写于2005年1月7日,下篇《“凸凹体”诗写的美学与玄思》,写于2008年8月12日。
他经常主持民间诗歌活动,不管在场的门派多么庞杂、主义多么林立、人众多么深奥,都能在他的粗嗓门、朗声笑和大大咧咧中混为一谈,皆大欢喜,变冷堂子为热场子。
与陶春高密度交往十个年头后,走动得相对少一些了。更多的时候是在一些诗歌活动中相见,一年大概有四五次、五六次吧。因为从2013年始,我把自己的创作精力,划拨了一大块给了寂寞的小说创作。
在我眼里,陶春就是两个词:诗歌和兄弟。笼统来看,就一个词:诗歌兄弟。
他的诗论、诗歌有多么硬朗、锋利、古怪和特立独行,他的江湖、道义就有多么大气、温软、袍泽和清澈通透。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诗·小雅·常棣》)内心太疼,没法平定,悲伤中实在无力厘清并细数我与他的点滴交往与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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