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村易地扶贫搬迁聚居点坐落在山脚下,平坦的水泥路通往每家每户。本报记者 杜玉青 摄
■本报记者 杜玉青
每隔一段时间,同村好友就会用摩托车为周越聪送来两桶矿泉水。冬日里,围着烤火炉,用烧开的矿泉水沏一壶热茶,倒一杯,咂一口:“香!”
搬到古蔺县观文镇共和村易地扶贫搬迁聚居点后,周越聪一家的生活便利了许多。
而在2年前,周越聪家不会有城里人才能喝的桶装矿泉水。
》》》 困守土巴房
2017年以前,周越聪和妻儿、母亲住在共和村石马岩。那里地势偏远,山林深处零星坐落着几户人家。因山路崎岖,也未硬化,住在石马岩的村民出行基本靠双脚步行,不知用双脚丈量了多少个春秋。8年前,周越聪开始在镇上的砖厂上班,大概6年的时间里,他都是从家走到公路,再坐车去砖厂。这段路,年轻力壮的周越聪要走上一个多小时。要是遇上下雨天,他还得“负重前行”,鞋被裹上一层层泥巴。
“凌晨四五点就要起床吃早饭。”周越聪的母亲刘菊芬补充道。在刘菊芬的记忆中,那几年儿子总是在匆忙赶路。周越聪尚年轻,即便走路也无大碍,但对于上了年纪的刘菊芬来说,漫长的山路却是难以跨越的坎儿。一次,刘菊芬患重感冒必须去镇上医院看病,她一人拖着酸软的身体,步行了2个多小时才蹒跚来到镇上。一路上,刘菊芬歇息了4次,幸好没有倒在路上,这让周越聪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周家在2015年就脱了贫,但身处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的大山深处,一家人的未来依旧渺茫。离开,势在必行。可搬迁建房的“巨款”从何而来?
温暖如期而至。2016年,周越聪一家享受了易地扶贫搬迁集中安置政策,并于次年举家搬到了共和村易地扶贫搬迁聚居点。聚居点背靠青山,白墙红瓦,错落有致。一同从石马岩搬来的,还有7户人家。
》》》 惜别老房子
搬进了新家,刘菊芬却哭了好几场。她总是念叨着:“舍不得,不习惯。”搬家,意味着要有所放弃,放弃老房子、放弃圈养牲畜、放弃熟悉的生活环境。
老房子被推倒那天,刘菊芬知道,此后的生活必然会有所不同。但在之后的好几个夜里,她依旧接连梦到了那个曾经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下决心搬家,很难。在石马岩生活了几十年,每天养鸡喂猪种地,刘菊芬早已习惯传统的农耕生活。搬家后,农活少了,她突然闲了下来,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好在这份孤单很快就被打破了。担心老人寂寞,扶贫干部们就鼓励刘菊芬在新家后面的空地开垦一片小菜园。原来的农具都扔在了老房子里,刘菊芬向邻居借来锄头,开始慢慢平整屋后的空地。2年下来,原本光秃秃的土地被刘菊芬打理得生机勃勃。眼下,青菜、豌豆尖正绿油油一片。
新家总归是好处多多。下雨时再也不用爬到泥巴墙房顶上捡瓦,推开门就是通往镇上的宽敞水泥路。如今,儿子出门就能坐车去砖厂上班,不到20分钟;和儿媳去镇上赶场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走路上班、星夜赶场、徒步看病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刘菊芬渐渐觉得,新家给一家人带来了新希望。
》》》 带着希望出发
看见希望的,不止刘菊芬。
“那天,她手里拿着800元钱工资,脸都笑‘烂’了。”去年,周越聪的妻子梅秋菊领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工资,共和村妇女主任陈秀丽用镜头记录下了梅秋菊那一刻的喜悦。这笔工资是梅秋菊在脆红李基地务工获得的酬劳。基地到新家,步行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梅秋菊患有疾病,搬家后,村里为她提供了在脆红李基地务工的机会。去年12月,在距离梅秋菊新家几百米的地方,又建起了食用菌育种基地,她拥有了两份工作。尽管都只是打零工,但相比在石马岩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让她更有盼头。
领到工资,不是梅秋菊唯一的骄傲,让她更自豪的,是她还有一个在浙江常山读书学手艺的儿子。周越聪和梅秋菊的儿子从上中职开始,就享受了中职学生生活补助与中职学生“雨露计划”。今年,借东西部扶贫协作机会,孩子被送往浙江省常山职业中专读汽修专业。19岁的儿子已在当地实习,每个月有2000元补助。
这一机会,周越聪一家十分珍惜,他们希望孩子能学到一门好手艺,成家立业,靠勤劳与智慧过上更加体面的生活。一家人对未来的规划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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