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报记者辜丽娜 通讯员刘佳
在柳州市飞鹅路上,住着一对普通的母女,然而,她们的故事却又不普通。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结缘于30年前,这期间女儿患上精神疾病,后来又知道自己非母亲亲生,受到刺激的女儿竟发展成为精神分裂症,虽然是这样,母亲依旧对她不离不弃。
收养女儿
故事中的妈妈秀芬(化名),今年已是76岁高龄,日渐老去的她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芳芳(化名),“我不担心自己,但我怕我不在人世以后,没有人照顾芳芳。”这个让秀芬日夜牵挂的女儿,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秀芬原是湖南人,1958年来到柳州,1961年响应国家号召到工厂当了一名工会的宣传干事。芳芳,出生于1984年,出生后就被亲生母亲遗弃在柳州市工人医院,后来又被送到了社会福利院。
一个弃婴,一位外乡人,两个漂泊的灵魂却在柳州相遇了。秀芬一直有收养一个小孩的想法,芳芳出生后不久,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了解到她的需求,就介绍秀芬来到福利院。当时,福利院有两个小孩符合被收养的条件,然而,秀芬一眼就看到了芳芳,“这也是我们的缘分,我觉得她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就这么看一眼,我就决定要她了。”秀芬说。
“单亲”妈妈
说起秀芬,她是一个命运坎坷的女人。她与第一任丈夫在1964年结婚,婚后第三天,丈夫就到融安县去参加工作了。从此,她的丈夫一直都在县份里工作,两人聚少离多。1979年,丈夫好不容易调回了市区,但紧接着秀芬又迎来了另外一个坏消息,原来,丈夫身体有病要不了小孩。
秀芬的丈夫回来后不久,男方单位就给分了一套房子。后来,秀芬领养了芳芳,然而,丈夫只是在家待了一个晚上,就借口小孩太吵搬到了新房里去住。此时的秀芬已调到了生产科,协助科长进行生产总调度的工作,有时候忙起来,一天的三个班次都要上马。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女儿,一边是繁忙的工作,秀芬只能继续留在工厂的宿舍里,如此一来,夫妻俩又回到了聚少离多的日子。
1993年,55岁的秀芬终因性格不合与第一任丈夫离婚,后来虽然再婚,但男方也先她而去。女儿几乎就是秀芬一手带大的,“女儿小时候吃的是进口的雀巢奶粉,我一个月工资44元,一罐奶粉就要28元。”为了女儿,秀芬把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买奶粉,甚至还一度被工友怀疑她“利用职权自己捞好处”而告发到厂领导处,好在领导了解秀芬的为人,她才没有被蒙上不白之冤。
为女摆摊
本来,母女俩相依为命,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随着芳芳年岁渐大,不幸又再度降临。“她在读初中时,本来是被分到尖子班的,后来因为跟不上,又被分到了普通班。”秀芬说,从那以后,芳芳的情绪就开始不对了,常常喃喃自语,或者一个人发呆。中考后,芳芳落榜了,但是为了圆女儿的大学梦,秀芬又将女儿送进私立高中。
“‘赞助费\’7000元,每学期学费3500元。”秀芬说,当时自己已经退休,但为了供养女儿,她就和一个好友一起,到西环一带去摆摊卖影碟。当时影碟售价是2元一片,除去成本后,利润很薄。后来飞鹅一带的成衣生意渐渐红火,她又跟人合伙去做成衣生意。读到高三,芳芳学习已经很吃力,只能休学。但她仍然不想放弃学业,一年后,又选择到交通学校读中专。这时,秀芬已是60多岁的人,但为了芳芳她仍然坚持在外面做生意挣钱。她还筹钱给芳芳买了一套一房一厅的房子,“我不在之后,她好歹也有个地方住。”
到了2006年,芳芳出现了不愿和周围人接触交往,整日卧床,闭门独居的状态。无奈之下,秀芬带着芳芳到处求医,最终被广西脑科医院确诊患上了精神疾病。这一噩耗让秀芬心痛万分,然而,为了女儿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带着女儿看病、照顾女儿吃药,“我是为了女儿才下海,否则她看病就要几万元,我真是养不起她。”就在去年,芳芳不知道从哪儿知道自己是被抱养的,便找到母亲求证。无奈之下,秀芬把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了芳芳,谁知,这一刺激加重了芳芳的病情,导致她发展成为精神分裂症。
如今,依靠药物,芳芳的病情已经稳定许多,还会招呼上门的客人吃水果。母女俩所属的柳南区南天社区,也为芳芳办理了残疾补助、城镇居民医保。但是,秀芬仍然为芳芳的未来担心,“我不知道以后她一个人该怎么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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