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
我认识“鲁基”是在柳州近郊下乡插队当菜农那时。枯槁的“鲁基”是育菜秧的绝佳之物,深秋时节,收完地里的菜,生产队便组织社员采集这种草。社员大会上,生产队长宣布:明天开始上山割“鲁基”。
我连夜磨好镰刀,备好绳子,第二天一大早,跟随着社员们漫山遍野地找寻“鲁基”。可谁知道,我事先磨得锋利的镰刀,只三两下,便败在“鲁基”的坚硬之下。我随手找来一块石头,迅速打磨一下应急,太阳下山之前,务必要把草挑回队里给队长记工分,我怎敢怠慢。堆成山一样的“鲁基”,是社员们辛苦了大半个月的成果,为来年开春后的蔬菜育秧打下了坚实基础。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队长说的“鲁基”,其实叫厥,准确地说,叫长叶肾厥。
一直以来,厥这种植物,伴随我插队时的记忆,只是作为草,根植在我的脑海里。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对厥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它竟然可以作为水果,消渴代水,解喉间冒烟之急,而且,味道甘甜,有瓜果的香气。
一场暴雨之后,我来到厥草丛生的小区一角。当我撩开厥草,在它的根部,一个半透明状的小豆豆挂着,轻轻抻下,把玩,感受它的神奇,这来自根部的神物让我着迷。手指再往泥土间深挖,又是一个小豆豆。这回,豆豆的表皮呈褐色,被絮状的根须包裹着。雨后的厥最适宜根茎的生长,饱饮雨水,膨胀身体,一个个玲珑可爱极了。不知不觉中,塑料袋已满,我捧着一袋厥豆,兴冲冲归家。
“我们那里叫鲁基果,小时候经常上山找来吃,缺医少药时,用来治感冒咳嗽。”当我神秘兮兮地把“战利品”发到微信群时,群友给了我当头一棒。我简直快气晕了,当年插队时咋就不知道厥还能长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然,我也不用千辛万苦地背水了,就地解决多么好呀。
世间之物就是这样,你以为你了解,其实只是一知半解。鲁基果,不仅能解渴,还具备一定的药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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