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常做糊涂事

□李铁柱

儿时，常做糊涂事。只要有趣、好玩，不言其他。

小学时，初始是在南宁读。有时候，几个小朋友一起捉蜻蜓，就会互相使坏、拆台。见对方即将得手时，一起唱：“洋眯眯，四个脚，后面有小鬼来捉；捉到你，不放你！”也怪，这一唱，蜻蜓真的就无影无踪了。

我来到柳州时，恰逢“除四害”：苍蝇、蚊子、老鼠、麻雀。前三害家喻户晓，麻雀入另册则有点蹊跷。

老师对我们说：天上有数不清的麻雀，而一只麻雀一年能吃掉多少粮食？困难时期，麻雀竟然敢与人类争抢粮食，那还了得——杀无赦！

除麻雀就不是个人行为了，那得全民皆兵。记得上世纪60年代的某一天，柳州“十室九空”，男女老少倾巢出动，敲锣打鼓放鞭炮，拍盆呐喊好热闹。麻雀们何时见过这等阵势，都成了“惊弓之鸟”！它们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累得一个个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们的战场在现在的“太阳岛”，地上的麻雀我们用脸盆装。到了晚上，还要打手电、架楼梯、掏鸟窝，不把“害鸟”一网打尽誓不罢休。一时间，整个柳州城竟“鸦雀无声”！

现在回想这些，愧疚也好，歉意也罢，只能用我的笔略表心迹了。在我的童话作品里，像《小青蛙回姥姥家》《小麻雀找医生》等等，我不止一次地为麻雀们“歌功颂德”，不止一次规劝人们要善待这些小生灵。

如果说，过去那样做是无知的话，那么，如今再这样做便是无法了。

尊敬的小生灵们，一个曾经的“杀手”再一次诚心地向你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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