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廉兆卿母亲沈婉芬
战乱年代,不少人都因战争流离失所、骨肉分离,赖长英(原名廉小从)一家也是如此。家住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榕江县的赖长英,身体尚硬朗,但随着年事渐高,现年74岁的她急于想完成自己和父母的心愿——找到被寄养在柳州的哥哥廉浙黔。
记者 韦安
实习生 邓琦琪
兄妹分离 人各一方
“我哥哥廉浙黔出生于1942年,在1945年被送养,当时身高为98厘米,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他的寻找。”说起哥哥廉浙黔,赖长英感慨万分,其实最初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赖长英说,自己的亲生父亲廉兆卿当年是贵州省从江县锯木厂的厂长,亲生母亲沈婉芬是贵州省从江县下江镇卫生院的医生,育有一双儿女,分别是她和哥哥廉浙黔。1945年,为了躲避日本飞机的袭击轰炸,他们一家四口和家里的保姆一起离开了从江县。“当时哥哥3岁,我刚出生几个月,父亲把我们分别装进了两个箩筐,用肩膀挑着我们走。但是在慌乱中,父母走散了,我和哥哥跟着父亲生活,母亲跟随保姆到了重庆(保姆的家乡)。”
此后没多久,廉兆卿因为一些原因,把女儿赖长英送到了贵州省从江县赖榕茂(赖长英养父)的家,儿子廉浙黔则送到了柳州市(永红路一中门口99号)常从青(廉浙黔养父)和石素云(廉浙黔养母)的家中寄养(养父母没有生育过小孩)。
过了一段时间,廉兆卿去当年的寄养地寻找儿子廉浙黔,但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也一直没有找到。此后,廉兆卿因为一些原因被关进了监狱。因赖长英的亲生父母此前已经离婚,母亲沈婉芬并不知道父亲将儿子送人的情况。直到1970年,沈婉芬才找到女儿赖长英,1975年廉兆卿被释放后也找到了赖长英。
“1976年亲生父亲在我的家中因病过世,离世之前,他说出了我们一家分离后遭遇的种种磨难,这时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失散在外。”赖长英说。
至此,寻找哥哥廉浙黔,成为赖长英一家人最大的心愿。
寻找哥哥 永不放弃
“最初我的亲生父亲和养父都与哥哥的养父母有联系,他们互相都认识。”赖长英说,她的亲生父亲在广西没有太多朋友,与哥哥在柳州的养父应该是在贵州做木材生意期间认识的。
后来询问养母,养母告诉赖长英新中国成立前自己到柳州看病时,曾去过哥哥廉浙黔的养父母家,住址是柳州市永红路(现在的公园路)小学旁。但并没有说过其养父母是什么地方的人,担任过什么职务。新中国成立后,她的养父母与哥哥的养父母失去了联系。“我哥哥应该是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的,养母说当年在哥哥养父母家见到哥哥时,哥哥还问她为什么没有把妹妹带来柳州。”赖长英说。
1983年至1985年,赖长英和亲生母亲沈婉芬相继到柳州寻找,走访了当地派出所和街道。不过当时的永红路在城市改建中已经更名,没有查到哥哥养父常从青这个人,与其养母石素云年纪相仿的倒是查到了几十个,但均已标注死亡,线索从此中断。
上世纪90年代初,赖长英的亲生母亲也去世了,但赖长英始终没有放弃。2018年,她在“宝贝回家”网上登记,希望通过志愿者找到哥哥廉浙黔。
“亲生父母离世前都表达了对失散儿子满满的思念与不舍,虽然现在自己年事渐高,但始终不会放弃,希望能早日找到我的哥哥廉浙黔或者他的子孙,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赖长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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