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人:许瑾(化名)女 30岁
公司职员 柳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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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真实的过往,一个铭心的故事,让痛苦埋葬在时间的荒野,让快乐飘荡在记忆的每个角落……
文字整理:今报记者韦黎
愚人节,你有过什么被整蛊的经历?那年愚人节,因为一个整蛊游戏,我被一个男人注意到。一个遗憾的故事开始了。
1
相识在愚人节
每逢愚人节,我都很谨慎,轻易不相信别人的话,一言一行都思前想后。心想,只要过了这天就好。
那年愚人节,我相安无事到下班。傍晚时分,朋友打来电话,说要庆祝大家愚人节都平安度过,晚上聚餐搞个小派对。我是喜欢派对的女人,一听说有派对,我的心飞到了天上,开始想着穿什么衣服。朋友却说,派对结束后我们去喝点小酒,大家都穿长裙,到时一定能吸引很多目光。
谁知,当我身穿薄纱长裙出现时,我惊呆了,因为大家穿的都是运动装,拿的是打羽毛球的装备。大家得意地笑了。我愣愣地像个傻子。
我的球技在朋友中是最差的,没有我参与打球,估计对他们没什么影响。所以,我坐在场边,看着朋友们“厮杀”、流汗。同在一个球场打球的人,不时朝我这边看来。他们一定觉得我穿长裙来球场,肯定来错地方了。不过,大家只是路过时看我一眼而已。有个人,却频频看我,毫不掩饰。
休息时,那个男人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我以为他是要和我搭讪,我有些忐忑。没想到,他和我的朋友认识,是过来和她打招呼的。聊了几分钟后,他朝我点头微笑,让朋友介绍我们认识。
朋友这才意识到他的真正来意。我当时是单身,这个叫蓝诚的男人也是单身,朋友当然乐意为我们牵线搭桥。那天,我和蓝诚互留了联系方式。他说,如果我想提高球技,可以找他陪练。
我读书时曾谈过一次恋爱,因为对方执意要回老家,不肯在广西工作,我们无奈地分手了。我的这段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还有一段感情,他们不知。
失恋后,我遇到了一个有妇之夫阿笙。他在南宁上班,每个月都要到柳州出差几天。我们是在聚餐上相识,我对他的情况还算了解。谁知聚餐一结束,阿笙开始疯狂地追求我。我以他是有妇之夫为由拒绝了。他依然不放弃。我们纠缠了一年多。最后,我拜倒在他的鲜花攻势之下。
阿笙每个月只到柳州几天,我们的约会时间也就那几天。约会的地方还算偏僻,每次我都是乘出租车去,我从不开自己的车,他也从来不开车去。我们的情人关系维持了两年多,没有任何人知道。至少在我的朋友圈里,大家一直认为我单身,都不知道我其实已经有个不光彩的情人身份。
认识蓝诚后,我不由得心动了:我一直下不了决心和阿笙了断清楚,也许就是因为没有遇到一个让我下决心的男人。蓝诚也许就是这个人,我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2
没有了断清楚
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我已经不住在家里,自己在外面租房住。约会几次后,蓝诚提出想到我住的地方看看。我有点惊讶,以为他有什么目的。他看出了我的担心,马上解释:“女人住的地方经常有东西坏掉了也懒得修,我到你家检查一遍,帮你把这些隐患都消除。你炒几个菜感谢我就好。”第一次有男人关心我的生活细节,我开心地答应了他。
周末上午,蓝诚提着一个工具箱来了。他发现我的住处问题很多,例如灯泡接近报废,插电口有安全隐患,浴室的花洒浪费水又不好用……这些问题,他都帮我一一解决了。忙完,已是下午时分。我正在洗菜,为晚餐做准备。蓝诚说他休息一下。谁知一坐,他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坐在沙发对面,看着这个熟睡的男人,心情非常复杂。我的出租屋,阿笙一次没有来过。他觉得在我家约会不安全,会被左邻右舍看到,他不关心我住得好不好,不关心我的生活喜好。蓝诚却不同,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他已经在关注我的生活。他真的是一个特别适合一起生活的男人。
和蓝诚交往快一个月了,我迟迟没有和阿笙了断。我完全可以打电话和他把关系了断,从此不再纠缠。可是,我却执意想和他见面说清楚,认为打电话是断不了的。其实,我在自欺欺人,我还没有完全放下这个男人,没有完全放下这段不道德的感情。
“在想什么?”当我陷在杂乱的思绪里出不来时,蓝诚突然醒了。他伸了一个大懒腰,高兴地蹦到我的面前,说要和我一起做饭。有首歌的歌词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可在我心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和他一起下厨烹饪大餐。前男友没有满足我,情人阿笙也没能满足我,这一直只是一个愿望,但是那天,蓝诚满足了我,和我一起下厨。
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美味的饭菜摆满了桌子。我自认厨艺不错,于是安排了一个PK游戏,我和蓝诚比一比谁的厨艺好。蓝诚马上露出怯懦的表情,说他肯定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居然当真了。品尝他炒的第一道菜后,我就知道他说谎了。他根本就是在演戏,他的厨艺远在我之上。
我们吃得很开心,聊得很愉快。
本以为饭后他会找借口多待一下。谁知,他说要回家忙些工作,不打扰我休息了,大家周一都精神抖擞地去上班。这个男人的言行充满了正能量,让人感觉特别美好。我对他的好感多了许多。
蓝诚离开后,我打算迅速地洗完澡睡觉。偏偏这时,阿笙打来电话,他说周一会到柳州,约我见面。
我想开口说要分手的事,阿笙疲惫地说:“我今天好累了,有什么事明天见面再说吧。”说完,他挂断了电话。阿笙的态度惹怒了我,我更坚定了明天要和他分手的想法。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和阿笙在一起两年多,和蓝诚才认识一个月,我已经交给阿笙的心,不可能说拿回来就拿回来。在酒店一见面,阿笙一把拥我入怀,我就抵挡不住了。我又拜倒在他的怀里。那天,我什么话也没有和阿笙说,更没有提分手的事。我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
阿笙在柳州待了三天。那三天,我只顾着陪阿笙,根本顾不上蓝诚。蓝诚以为我工作忙,他体贴地说不打扰我,但不时提醒我吃饭、早睡觉。把这两个男人一对比,结果太明显了:阿笙对我就是玩玩罢了,蓝诚却是真心待我。即便脑子再不好使,都知道怎么选择。而我,却在犹豫。
3
错失一个好男人
几个月来,我无数次想和阿笙了断,但就是做不到。和阿笙越藕断丝连,我越觉得对不起蓝诚。所以,我对他的态度忽近忽远,他经常不解,但就是不知道原因。而我,怎么可能有勇气坦白。
一天晚上,蓝诚喝多了。他打来电话质问我为什么不接受他的真心。我敷衍地回答了他,劝他早点回家休息。他大声说:“我就在你家楼下。”推窗一看,果然是他。我刚想披外套下楼,门响了。开门再一看,是蓝诚。他一把抱住我,抱得我几近窒息。因为喝得实在太醉,一在沙发上躺下,他就睡着了。事实证明,他不是一个酒后乱性的人。朋友的话没错,蓝诚值得依靠。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错误的路上,我必须马上调转方向,否则就会坠入深渊。
第二天在我家醒来,蓝诚非常不好意思。他不停地道歉,还下楼买早餐表达歉意。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他主动收拾餐桌。当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蓝城说,他年纪不小了,和我谈恋爱他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们就继续;如果我对他没有意思,我们就只做朋友。此时的蓝诚非常理智,和前一晚喝得大醉的他判若两人。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一旦错过,我就要和这个好男人擦肩而过。我必须果断。
几天后,阿笙又将来柳州。在他来柳州之前,我打电话摊牌了,不想再和他纠缠。他一直强调要见面说。我拒绝了。我了解阿笙的脾气,他说要见面说清楚,那就一定要这么做。所以,我断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该拉黑的都拉黑了,就怕他一再骚扰。没想到,他居然等在我家门口。
我不想让他进门,于是,我把他拉到一个僻静处,想简短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解完我的意思,阿笙答应和我分开。不过分开前,他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我非常害怕他的礼物是什么危险物品,于是当着他的面拆开。礼物是一块价值几万元的手表,这块手表我看中很久了。
我完全没有被礼物打动,分手的决心依然坚定。见我态度坚决,阿笙感谢我跟了他三年。说完,他离开了。我刚想回家,却在不远处看到蓝诚的身影。他看到了阿笙,一定在猜我和阿笙的关系。
和蓝诚相处这几个月,我一直备受良心的谴责。我深知,再也不能欺瞒这个好男人了。我向他坦白了一切。他的表情非常复杂,他可能想过很多我忽远忽近的原因,却没猜到真相会是这样。
我没有强迫蓝诚接受这样的我,连争取都没有争取。因为我没有资格。我像等待判决一样,等待他的决定。
蓝诚好久没有联系我,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我自知罪有应得,所以一点都不怪他,接受他的选择。意外的是,半年后的一天,蓝诚特地打来电话。他说半年没有联系我,不是不礼貌,而是他一直在挣扎,他做不到无视我曾做过小三这件事。这通电话,是正式的分手,也是道歉。
我知足了。
蓝诚没有责骂我,已是万幸。他甚至向我承诺,我和阿笙的事他谁也没说,虽然以后不能做我的男人保护我,但是可以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我大声哭了,为错失一个好男人,为自己的重生。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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