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捉蛇人

□记者赖隽群通讯员谭天文一讲到东门，人们往往会想到它的城楼。实际上，在人们日常生活中，“东门”是指那片街巷的人和事。虽然现在那片区域的房屋都拆了，将建一处柳州最好的金沙角观瀑区，那凯的街坊们也迁到别处。但当年在东门发生过的故事，会让街坊们时常提起。

东门的捉蛇人

上世纪60年代，城楼对面民居里住着一个年近七旬瘦小的老头，街坊们都叫他阿伯，他以捉蛇为生。人们经常看到他头戴竹壳帽、脚穿草鞋、肩扛五尺长木柄小铁锹，上面挂个铁笼。他顺着东台路的小巷克沙角乘船过河，到马鹿山、楼梯山捉蛇，街坊莫伯讲他的捉蛇功夫很是了得。

莫伯在楼梯山砍柴时，亲眼

见他捉到一条大南蛇（蟒蛇）。老

头在他认为有蛇的地方，用铁锹东敲西铲，把蛇赶出来。不久，只见一条足有三米长的大蛇抬头，向老头攻击！老头不慌不忙左躲右闪找机会下手，无奈蛇太大，还没等老头得手，蛇将老头掀倒在地。老头急忙抱住铁锹，立在胸前，和头部连成直线，以保护喉咙处不被蛇缠住而窒息，瞬间那蛇将老人卷起来。

莫伯赶来却帮不上忙。只见老头腾出一只手，看准机会紧紧 抓住蛇颈部，死死卡牢。蛇竟软下来，被制伏。铁笼小装不下，莫伯忙到山下村庄找了个旧猪笼，将蛇装进去，和老头一起抬回来。

在窑埠过渡时，还引来大把人围观。后来还曾一度被误传成：大南蛇绞着个女人，被抬到医院救治！那条被劏的大蛇，蛇皮钉在黄竹巷口电线杆上晒，差不多有半根电线杆长，街坊讲老头光卖蛇皮给制乐器的人，就得了好多钱！老头的摊在黄竹巷口，他不但卖蛇，还会用蛇做药给人治病。

什么蛇胆配贝母医咳喘，将蛇钉在墙上剪掉尾巴，让人吸生蛇血治风湿……他的摊上有时还在铁笼里装着老鼠来卖，人们问起时，他这样讲：“蛇鼠一窝嘛！”有时挖蛇窝时挖不到蛇，看到窝里有老鼠，顺着把它们捉回来。他还讲了个更好玩的事：虽讲蛇鼠一窝，但其实蛇吃老鼠半年，老鼠吃蛇半年—— —每年春雷响后，蛇睁开眼出洞了，老鼠的厄运从此至寒露。但秋风起时，蛇要进洞冬眠，那时起，老鼠找东西吃时，又会将冬眠的蛇吃掉。老头讲，不是这样呀，山上不尽是老鼠和蛇了嘛？

死对头来收命

捉蛇佬很久不见出摊，街坊讲，老头被毒蛇咬死了，这是命中注定的。那天在皇娘山山上草丛中，老头很轻松抓到一条叫金 包铁的蛇，不知怎的被蛇咬到，人们找到他时，他已经不行了。

但左手还死死卡住那条只有米把长的蛇，蛇也被他卡死了。人们发现他左手肿大，虎口处有蛇的牙印，他的竹壳帽和铁锹甩在离他不足两米的地上。帽上插着的蛇药没动过，人们猜想，老人被蛇咬后，来不及取药身亡。

但有街坊这样说：“死在老头手上的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是遇到死对头来收他命的，这是报应！”不知是真是假，但捉蛇佬的确是被蛇咬死的，年近八旬的何奶很肯定。东门东面那些老街老巷拆了，但在东门街坊邻里中发生过的故事，经常被街坊们闲聊时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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