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燕归来

●龙城柳

前段时间的爱鸟周,柳州市林业部门提供了数据,说包括“世界最神秘鸟”之一的海南虎斑

及珍贵的白鹭在内,柳州有212种鸟类在当地繁衍生息,与人们和谐相处。还有国外珍稀鸟类钳嘴鹳飞临柳江县洛满镇栖息的报道,这使我回忆起1953年前后那几年的秋季,大群燕子在柳州栖息的旧事。

那几年的十月前后几天,一到傍晚,总有大群从北方飞来的燕子,落脚于柳江路上约数百米长的多组电线上。壮观场面,每天总吸引不少市民前往观看,附近的居民更是多于晚饭后,即集中于浮桥河北斜坡码头上,仰望燕群栖集,一些小孩甚至端起饭碗边看边吃。位于河南片的居民也有不少人集中于河南浮桥码头处隔江远眺。那时我家住太平东街,离河南浮桥码头很近,晚饭后,总要母亲陪着到码头隔江看燕子。

由于隔江,总感到不过瘾。一天,我要求母亲带我过河,好近距离一睹为快。母亲也有此意,于是二人步行过浮桥,十分钟左右便上了河北浮桥码头顶,那里早已有很多人在聚观。

融入人群,我立刻感受到一种欢乐的情绪。一阵阵清脆的啁啾声,出自那些活泼的小燕口中,犹如好动的小孩在互邀游戏或相互打趣。而那柔和的呢喃声,则出自那些两情相悦的燕子。不时见一两只燕子忽地飞起,落于不远处的电线上,与旁立的燕子对话,好像是久不见面的朋友互诉别后经历。这种与人类相似的亲情友情,从成千上万只燕子身上发出,传递到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每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对这些小巧快活的燕子,我当时还小,找不出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多年后我终于找到一个词来准确描述它们——精灵。

不久,华灯初上,一霎间,像是谁下了一道口令似的,上万只燕子在同一时刻,“哗”的一声飞起,如一张流动的黑网,很快消失于天际。随后,聚集的人们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各自归家。

燕子主要以蚊、蝇等为主食,是众所周知的益鸟。人们乐于让燕子在自己的房屋中筑巢,生儿育女,引为吉祥。每年当秋风萧瑟、树叶飘零、食物匮乏时,它们都要从北到南大迁徙,以得到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到第二年春暖花开之际,又从南方飞回原来生活的地方。

那不久以后,我家搬到离浮桥甚远的地方居住,再也难得看到这一景观,燕群后来在什么时候、为何消失的,不得而知,但那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似曾相识燕归来”,当年燕群的后辈们,欢迎你们到山清水秀地干净的新柳州做客、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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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柳江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