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字从人,从官,官亦声。《说文解字》云:倌,小臣也。《诗经》云:“倌人,主驾者,盖掌巾车脂辖之事。”可见“倌”本无褒贬,是个中性词。
不知从何时起,“倌”字有了些许不屑。比如称呼茶坊、饭馆等行业服杂役的人为堂倌;称呼妓女为倌人;称呼农村中饲养牲畜的人为牛倌、羊倌、猪倌。当然,也有喜庆的称呼,那就是新郎倌。只是《咬文嚼字》曾经考证正确的写法应该是新郎官。
第一次听到猪倌这个词是小时候妈妈为我读安徒生童话,里面的《猪倌》好像是讲一个贫穷的王子追求另一个国家的公主而去当猪倌的故事。
后来在学校的忆苦思甜报告会上还真听到了一位猪倌讲故事,那是来自霍邱李家圩子的一位大叔,愤怒地向我们控诉说,他在7岁时就被大地主李梦庚强迫当猪倌。冬天,田野里白雪皑皑,一根草都不长。几十头猪根本找不到吃的。为此他经常受李梦庚打骂,甚至不许他吃饭。
我虽然是在城市里长大的,但也当过猪倌呢。
1968年的时候我只有6岁,刚在六安红星小学上小学一年级。那时“文革”已经开始了,学校里提倡教育要革命,要学工、学农、学军。高年级的同学可以去工厂、连队,我们低年级的就在学校的操场旁的养猪圈里帮忙喂猪。
六安那时候还是个小县城,我家居住的地方属于城乡接合部,院子外边就是农业社,后来改叫生产队,大院孩子和生产队孩子是经常在一起玩的。
农村孩子比我们要勤快,放学回家要帮家里大人干家务和农活,然后才能出来和我们一起玩。为了能够早点在一起玩,我们往往都是帮他们一起干。可能是因为在学校喂过猪,所以我最愿意的还是帮着拌猪食、喂猪食。
记得后来生产队为了不误农忙,要求把各家各户的猪集中放养,专门配了两个猪倌。每天早晨把各家的猪集中起来,赶到野地里吃野菜、青草,或者是到刚收获完的庄稼地里,寻找落在地里的粮食。收工时再赶着猪送到每家每户,女人们收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奔猪圈看看猪瘦了没有。
星期天的时候,我曾经跟着猪倌去放过猪,各自拿着一棍子,一把小铲子,嘴里发出噜噜噜的叫声。
人们骂人时常骂笨猪,其实猪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听到我们的声音,都急匆匆地从各户的院子里跑出来,大小不等的猪很快就汇成一群,浩浩荡荡赶着去当天放猪的地点。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喜欢当猪倌是因为放猪很有趣,猪在田野里觅食,我们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从地里挖大人们收落下的山芋、花生。猪很善于利用自己的鼻子,不时从地里拱出山芋、花生。我们见了立马从猪嘴里夺食,而聪明的猪叼着食物就拼命跑,边跑边咽,经常是把山芋咬断,前半截含在嘴里咬碎吞到肚子里,后半截掉落在地上,这时我们就趁机而上,抢下被猪咬碎掉在地上的半拉山芋。 □李云胜/文 吕士民/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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