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孩子们,企盼过年能有好东西吃,每年只要一进腊月,从喝腊八粥这天,就会高兴地大叫:“大寒小寒,杀猪过年”。还有几天的功夫,就到过年了。
那些关于过年的记忆,零零碎碎的,多是年幼时的印痕。非常奇怪,愈是岁月久远,记忆得愈清晰,愈是难以忘却;愈是近些的,却反而没印象了,包括津津乐道的春晚,虽也努力搜索脑细胞,反反复复,亦是枉然。能够永远刻在脑子里的,还是幼年的、童年的,还有少年的过年。
青年时的年味还有,却无法代换跟在父母身边过年的意义。如果用茶叶来比喻,幼年和童年,也包括少年时的年,就像拍卖会上那块鲁迅先生当年珍藏的茶砖,岁月愈久,馨香愈加地绵长,人们愈加地珍视它,甚至根本不舍得拿来泡茶。而青年之后过的年,就像价格虽然昂贵,外包装也极尽奢侈的茶叶,名字叫的五花八门,价格高得离谱,却再难经得住岁月之水的浸泡,不过两回,则变得清汤乏味了,还不如价格适中的茶,经得住开水冲泡呐。
我能记起的最早的年,就是四十多年前,应该在我不足十岁之前,也就是六十年代了,是在我的老家,那个沂蒙山区里边的山旮旯里,一个紧靠着从临沂到青岛的公路,也就是现在的104国道,东面一个叫“招贤”的地方。
招贤当时叫人民公社,现在叫镇政府,我们的村子距离招贤镇大约还有四五里土路的光景。那时候的招贤集可是远近闻名,每到赶集那天,十里八乡的人会像涨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用现在的话说,那是相当相当的壮观,真是人山人海。
我们全家跟着父亲,是1965年从城市下放回老家的。那时父亲带回老家一辆自行车,加上当时我最小,每到去赶招贤年集的时候,父亲就让我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跟随他去招贤集上置办年货。
父亲会给我的姐姐买些五颜六色彩纸的花,必须买的是毛主席像,还有抱着大金鱼的福娃,以及各种吉祥喜庆的年画。不知为什么,每年的年集上,父亲总会买一大把崭新的筷子和新碗。
当地人制作的土鞭炮十分有名,威力更是惊人,特别是一种叫作“大花翎”,也有地方叫大雷子的大型鞭炮,反正我从小到大都不敢燃放大花翎。父亲也会选上几挂那种威力适中的,到了过年守岁的时候,我和哥哥早早地用竹竿子把鞭炮绑上。我的胆子小,到真正点着的时候,双手捂住耳朵,还不等鞭炮响,就吓得躲到母亲身后去了。
再后来,过年放鞭炮的时候,我最大的进步,是敢自己用手擎着长长的竹竿,让鞭炮在头顶上方噼里啪拉地肆意炸响。直到2008年元月母亲去世之前,过年用竹竿挑鞭炮的人是我,点燃鞭炮的是我的哥哥。
现在的城市,过年都不放鞭炮了,我是不支持燃放的,或是我的影响,我家孩子也不热衷鞭炮。过年就是全家人欢欢乐乐地聚在一块,好好地放松一下忙而累的心情,把一年的不快统统忘掉,一身轻松地过好新年的每一天每一刻。粤梅摄影
大 运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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