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悠悠馇腐情 □ 王立进

王立进,临沂人,转业军人,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自少年始喜欢文学,常有小文发表。

冬日的周末,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在窗台上。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洗漱、做饭、吃早点,一切都是那么紧张而又自然地按部就班进行。

吃过饭,连碗都没有来的及洗,就急不可待地和儿子回老家,回老家的主要任务是帮母亲推磨馇豆腐。

母亲是馇豆渣腐的好手,馇豆腐可有讲究了,先是选料上,就要精挑细选,选上好的白菜、青菜叶子,绝对不能有枯叶烂叶,选好菜叶要切碎,最关键的是上锅焯水,菜叶焯水的时间不宜太长也不能太生,焯好水的菜叶要及时地从热锅里捞出并迅速地放在凉水里,菜叶经过这一热一凉的过程,能最大保存本身的营养成分且口感好；豆,要于前一天的晚上泡好,泡豆之前也要尽量挑选出残、霉和有虫眼的豆子,这样才能保证豆浆的纯香。好菜、好浆才能馇出好豆渣腐。要想保证豆浆的好坏,选豆是关键,还有比选豆还关键的,那就是推磨的过程中的“添磨”了,所谓添磨就是在推磨的过程中根据石磨的转速往磨眼里添食物,添的太快则磨出的就会很粗,添的慢就会磨的细,磨的粗或细都能影响口感,只有磨的均匀才适合。添用水泡过的豆子,更需要技巧和技术,水多豆少,豆浆就很稀薄,水少豆多,不但不淌磨反而豆渣粗,馇出的豆渣腐口感也不好。

不一会的功夫,就到家了,又见到了带给我童年快乐的石磨。那时的石磨不但是每个家庭必备的生产工具而且还是学习的重要工具,每当夕阳西下,放学归来,我都会趴在石磨上做家庭作业。可以这么说,我的家庭作业大部分都是在石磨上完成的,石磨从另一个角度见证着我的进步和成长。现在,这盘石磨还静静地贮立在我们村东头的两棵老柿子树下,历经沧桑见证变迁。曾经在石磨旁开过批斗会、曾见证过全体村民开会分田分地、也是在这里放电影宣传党的好政策、还是在这里,建设新农村加快小城镇化建设的步伐从此迈出。历经岁月的变迁,没有改变这两棵柿子树和这盘古老的石磨,这也许就是我们沂蒙山村所表现出的特征。

我和儿子抬着昨天晚上母亲泡好的豆子,母亲则不放心地跟在后面,就去推磨了。整个过程都是在母亲的监督和指导下进行的,推磨、添磨、刷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感到如此亲切和熟悉。接下来就是回家烧火馇渣腐了,馇渣腐的灶台还是我们沂蒙山的土灶,我拉着风箱添着柴,母亲则掌锅。不一会功夫,一锅香喷喷的豆渣腐就做好了。然后就是分渣腐了,分渣腐是我们沂蒙山人的一种习惯,无论谁家馇渣腐都会左邻一碗右舍一碟的,共同分享着农村人的质朴和欢乐。简评:馇渣腐做工复杂,虽说是地方菜,但这里面蕴含的是家乡的味道,包涵的是父母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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