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在一起谈心,母亲鼓励女儿再接再厉临沂市蒙阴县小旺庄村,准大学生公杰的家就在这里,高考后这个长长的假期,她没在家待几天,一家四口人三个都在外打工,母亲则在家务农偶尔在附近打点零工。因为疾病也因为拮据,学习成绩很好的姐姐无奈辍学在家,妹妹成了全家人的寄托,如今考上了大学,公杰说她也算完成了姐姐的大学梦。领完录取通知书,公杰决定再出去打工,攒够学费分担家里经济压力。文/图记者于娜
“算是完成了姐姐的大学梦”
外表文静的公杰,长了一张娃娃脸,今年以理科485分的成绩被临沂大学录取,“通知书这两天就到了,知道被录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公杰全家四口人,爸妈都有慢性病干不了重活,大自己三岁的姐姐也得了严重疾病,虽然花光家里积蓄跑了很多大医院,病还是没法根治,现在仍要坚持吃药。说起两个女儿,母亲张立兰止不住掉泪,“闺女学习都挺好,她姐姐有病,全家都顾不了她了,从小就独立不用我们操心,觉得还是挺亏欠她的。”
从小学开始,公杰就住校了,除了学校离家比较远,父母都要打工照顾不了也是一个原因。公杰的语文很好,写了一手好字,本来可以学文科的她,最后选择了理科,今年专业选了药学,“都说药学以后就业前景好,就报了这个。”张立兰说,女儿分科、选专业都是自己决定的,她们不用管也没能力管。
公杰和姐姐感情特别好,有什么事她都第一时间和姐姐交流,公杰知道,没上大学是姐姐最遗憾的事。“高二那年,姐姐突然身体不舒服,以为只是感冒,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后来确诊为一种免疫疾病,不能晒也不能劳累。”公杰说,“实在没办法父母给姐姐办了休学,之后病没治好只能退学了,那时候姐姐成绩很好,一直想上个好大学。”因为自卑姐姐不爱见人,把自己关在家里待了五六年,“家里人都劝她,这样下去对身体更不好,去年找了个超市的工作,到现在一直在县城。”
工作后的姐姐时刻关注公杰的学习,“隔两个星期姐姐就去学校看我,给我带点水果,让我好好学。”公杰觉得现在能上大学,也算完成了姐姐的梦想,弥补了她没上大学的遗憾。“过两天拿到录取通知书我就到县城找姐姐,和她分享这份喜悦。”
一台电视看了20年,坏了没再修
在公杰的家里,墙上满满的奖状,电视柜上除了一张娘仨的合照以及其他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外空空如也,四张破旧的沙发配着一个小茶几,就是客厅的简单陈设,这个茶几还是公杰和姐姐的“书桌”。
“本来有一台电视,去年坏了,送去人家说不值当修,之后就没再置办新的。”张立兰说,家里唯一一台17寸黑白电视是她的嫁妆,看了二十多年了,坏了也没舍得换,柜子上就一直空了快两年。“没有就不看了,我身体不好这样能出去走走,和邻居聊聊天,心情好。”
公杰家的客厅里,除了头顶吊着的节能灯泡,家用电器并不多。“一个月电费也就七八块,用的不多,能省就省点。”张立兰站在门口摸着头发,对记者说。
为攒学费暑假在打工中度过
公杰的母亲在家务农,偶尔干点零活,腰间盘突出严重,她要一直吃药,而公杰的父亲心脏也不太好,仍要外出打工,全家主要靠父亲的收入支撑。“白天搬砖干建筑,晚上就在工地给人看门,能赚两份钱,经常是干一天下来脚脖都肿了。”
为了治病,家里欠了10多万外债,“亲戚朋友全都借了个遍,现在他们见了我们都害怕,就怕借钱。”张立兰说,懂事的女儿是他们坚持下去的动力,“再落魄只要想到女儿,我和她爸就又能打起精神拼命干。”
高考完,公杰在家待了两天,就和同学一起到沂水去打工了,从家到沂水要一个半小时车程,公杰都是自己去。“在一家做耳机的工厂,干流水线工人,一个月2000多元,能赚不少呢。”公杰说,拿了通知书,她还要再接着去那家工厂打工,“还能再干一个月,到时候学费就攒差不多了,也可以买点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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