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玠父亲邢镔与夫人郑氏,对邢玠要求甚严,邢镔排解纷扰,名著乡里。父亲的这种侠义的襟怀,母亲的乐善好施、深明大义,无疑给少年时代的邢玠以重大影响。
青州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文化底蕴丰厚,名臣良相辈出。邢玠读书的青州府学,就供奉着十三贤,有宋代三位青州知州富弼、范仲淹、欧阳修等人。他们既是世人崇拜的对象,也是学子景仰的楷模。其中,连中三元的王曾也是青州人。邢玠非常崇拜这位老乡,特别是他的那种不计个人得失、以社稷为重的大丈夫气概,对邢玠的成长以及他后来的施政思想影响较深。
乐善好施,承继父辈情怀
邢玠祖居青州南望城埠下一个小山村,后移居城里。邢玠的祖父邢聪生四个儿子,邢玠的父亲邢镔排行第四。邢镔读过几年私塾,他身体魁梧健壮,农闲练武,夜读兵书,看庄护院,热心为邻里排解纷扰,名著乡里。
嘉靖后期,曾经有一伙强盗占据青州城南黑虎峪。首领王堂气焰嚣张,率领人马打家劫舍、拦截商旅,给青州通往西南各县的官道造成了严重威胁。邢镔看不下去,赤手空拳来到了寨中,对首领王堂说:“我就是镔。我们这个小地方,不值得你们停留,更不足大王涉足此地。海阔天空,好地方到处都有,何不择善而居?”王堂久闻邢镔大名,见其双目炯炯、仪表堂堂,透出威仪。又见他徒手而来,言辞慷慨,柔中有刚,怀疑设有奇计,左右盼顾只好怏怏而去。
不几日,又有一伙强盗徐子由、刘伦来到城南占据了长峪。这伙人性情彪悍,不听劝告,抢劫行人,作恶多端。对长峪地形,邢镔比较熟悉。为了慎重起见,他和几位青年进一步查看了地形。长峪一带南北狭长,而东西山势险峻,易设埋伏。邢镔召集邻村青年数十人,自己单枪匹马前去挑战。盗贼不为警惕,依仗人多前来追赶。伏兵大呼而起,群贼惊慌失措,束手就擒。自此道路畅通。众人登门而谢,而邢镔则闭门谢客。
邢镔一家,虽然家境清贫却不失其志。有一件事四乡皆为口碑:同乡王大章,是周围四乡有名的经商富户。一次外出,丢失了三十两银子。邢镔捡到,守在路旁等待失主。时至傍晚,失主前来认领。王大章拿出十五两以示感谢。邢镔说:“衡析之与全匿之,孰多?”谢遣而去。
邢镔这种侠义的襟怀和气魄,无疑给少年时代的邢玠以重大影响。
邢玠的母亲郑氏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平日里她乐善好施、接济乡邻,关键时刻深明大义。邢玠初仕密云,她训以“缓刑、宽税、密云大治”;出任浙江道御史、巡安甘肃,则示以“泣罪图”,告诫体恤民情;邢玠赴朝作战,她要求“身为臣冠,当思赴国家之急。”由此可见这位母亲博大的胸襟。
晨耕暮读,踏上乡试之路
邢玠少年,敏而好学,考入青州府学。青州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名臣良相辈出。青州邢氏故地东关柳行头,西邻教场,北邻宰相王曾故宅。王曾少年家贫,八岁而孤,由叔父养大。状元及第,便服回乡,知州李继昌感叹曰:“君乃真状元公也。”在任知制诰兼史馆修撰时,真宗大兴土木,文武官员无人敢于谏阻,唯王曾进言:以邦国大计为重,爱惜民力。39岁便以副相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少年时代的邢玠,最崇拜的乡贤就是连中三元的宰相王曾,经常去王曾故居瞻仰宰相遗风。他崇拜这位乡贤的旷世才华,更景仰他那种不计个人得失,以社稷为重的大丈夫气概。
嘉靖三十五年(1556)春,邢玠入府学已一年有余。他求知上进,知书达理,深受师长喜爱。正在他学习一帆风顺之时,父亲邢镔却突然病故。父亲病危之时,紧握邢玠手曰:“吾素以义概为闾里先,庶几寸树,以佐公家之用,今已矣。汝他日在事,殉国、捐躯,勿忘吾言。”又言:“处世惟乐善为最。与人交,宁负亏,勿亏人。”邢玠泣而书之。
从此,邢玠愈加懂事。读书之余,尽量帮助母亲操持家务,侍奉奶奶以及田间农活。
他与其他学子一样,除研读儒家经籍之外,《御制大诰》、《律令》也是必修之课。通过几年学习,既要通晓六经大义,又要诗词歌赋均有造诣,还要学习诏书、奏疏、议论时政、著文章、应策问,以备应考。
晨耕暮读,历尽艰辛,邢玠比常人更加努力。经过十年寒窗苦读,通过乡试、会试,终于在隆庆五年(1571)春,邢玠的文章以手笔峻拔、议论纯正、忠肝义胆、不计利害而在殿试中脱颖而出,进入三甲获进士出身,被任命为密云县令,从此踏上了仕途。
少年忧患,终生廉洁奉公
邢玠一生,经历了三位皇帝,即嘉靖、隆庆、万历。目睹当时的内忧外患和民间苦难,这对他后来从政之路也有着重大影响。
邢玠少年时代,正是嘉靖王朝中后期,社会极为动荡。嘉靖三十一年(1552)洪涝成灾,冬季大寒,麦苗冻死。次年春,大饥,灾害遍及山东、河北两省。尽管官府大设粥棚,开仓赈灾,但因灾民过多,出现了“燕地饥疫,民多流殍”现象,蒙阴县甚至发生了人吃人的事件。嘉靖三十九年(1560),“七月,青州蝗灾,所过田禾一空。遍满庐舍。禾稼殆尽,秋粮无收。”(嘉靖《青州府志》)。也就在这一年,二代衡王修石坊、刻寿字、大庆华诞。蝗灾遍野,秋粮不收,又面临新的春荒,而王府却在喧嚣寿诞,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民间曾私下传唱:“千石王府宴,万石两牌坊。”社会动荡,官宦奢侈,民不聊生。同时,倭寇之患也愈演愈烈。嘉靖三十三年(1554)初,倭寇从太仓溃围而出,抢夺民船入海,转而大掠通州、如皋、海门等县,又把明朝在当地的盐场焚掠一空。数条大船上有几百名倭寇,乘海上大风到达山东沿海,进而大掠青州、徐州一带。
这些倭寇“勇而憨,不甚别生死,每战辄赤体,提三尺刀挥而前,无能捍者。”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官军固守城池不敢迎击。倭寇横行,给百姓心灵造成挥之不去的阴影,更在少年邢玠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邢玠少年时代就经历了战乱、贫困生活的考验,所以俭洁勤政而不忘百姓。他的著名篇章《崇俭录》就是对其一生勤俭廉洁的真实写照。邢玠的后裔居住在青州考院的后马槽,后为邢家巷。小院平房,生活一般。
邢玠在援朝抗倭中,因国库空虚、粮饷不足,曾将董一元、麻贵、陈璘、刘綎四大总兵费用“故数四驳减”,不及原来半数。邢玠之所以敢在临敌大战中裁革大帅费用,关键自己身正言直:“三年之内,臣并未支东征钱粮一分。”廉洁正气,由此可见一斑。
援朝回国后,邢玠四疏请辞,直到三十九年五月才得到批准。
万历四十年(1612)二月十五日,邢玠病逝,享年73岁。临终之前,他放心不下的还是国家的安危,口述遗疏,提出“要破党用人”;“节内需,发帑金,济边饷,以救国家之危”;“罢税监、惜民力,以谢天下……”其遗疏数千言“言甚剀切,盖盎然有没不忘君之意焉”。天子念公平日勋劳,予祭、加笾、遣官营葬事,恩恤隆渥。
“历任四十年,强半在边方,益所谓积劳之臣也,播事则议抚,东事则议战,虽功效不同,而其谋略为世所重云。”盖棺定论,这是朝廷对邢玠大半生从政经历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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