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从网上淘到“2012第四届中国(济南)国际摄影双年展”组委会汇集的三本学术成果的书,《非像说》是其中之一。为何专来说它,也许是由于看见四川省著名摄影师吴平关参与的缘故,也许不是,头绪有点乱。我是读了些摄影专著的,像《拍摄基本常识》、《人物摄影》、《风景摄影》、《光与影的应用》、《新闻摄影》这几部曾因工作关系泛泛浏览过,可时隔近二十年回想起来,有哪些留在了脑海里?这个我实话说出来恐怕连自己都会脸红的,似乎空空如也。还是言归正传吧。
《非像说》中的访谈及收录的作品,我读的时间比较长也比较累,主要是内容庞杂,不少拍片的理念,让人有点把握不准脉息。经过一段日子的沉淀,所得印象只是抒写性灵四个字,而这四个字则由香磬禅师答康熙皇帝问的故事引起的。康熙指着江面上无数的船只,请香磬禅师说出具体数字,禅师伸出两根指头:“不多不少,有两条船。”“一眼望去,江船何止百条、千条!怎么能说只有两条?”“一条为名来,一条因利去。”我觉得这来与去的对应不仅帮我理清了思路,还找到了隐匿在抒写性灵背后的另一面,即记录现实。《非像说》里的王征等八个人应属当今中国摄影界的翘楚,曾经历过痛苦的曲折和嬗变带来的自觉,所谈及的虽然蕴涵着不少玄妙旨意,被有些摄影人竟要奉为将来创作的唯一准则,我总以为他们不是大彻大悟的佛陀而是善于哲学思索且认知人生的人如庄周、苏格拉底等。他们不谈技术,不谈构图,不教光与影的应用,不讲社会责任类的道理,所说归结起来多是通过镜头表现个人的见识以至智慧,并率真到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的地步,所以我所得印象下的概括还是符合实情的。王征们让摄影的实用上升到艺术化的言志,这样好的灵犀属于拓展视野,足供其他摄影者取法,却不能定作永恒不变的真理,更不能拿法律或教规似的效力来约束人的思想行为,倘若从这边去看,那么完全去掉摄影“记录”的主张压根儿不切实。抒写性灵,我凭了这个觉得《非像说》言他人所未言,新辟了一条影像的路子,可让影友在少走弯道时参考,至于以为摒弃摄影的纪实功能则大可不必,佛家弟子尚有八万四千法门选择的自由,非我之偏偏与《非像说》唱反调也。
在整部《非像说》的访谈中有好多对话很精彩,我所喜欢的是这几节,其一为王征:
“……进入影像的多义表达,让我们的影像语义更加丰富,成为联想的支点,提供更为广阔的解读空间和那些摄影者也无法阐释的视觉意味。”他所表达的与我爱读一眼看不透看不到边的中国传统画,意思是一致的。其二为李树峰:
“我觉得两者(记录、艺术)并行,是自然而然的,两个种类自然发展。两者都不忽视,这是比较理想的。我做杂志,如果把杂志内容都变成艺术摄影,你试试,这杂志怎么看。比如我把《中国摄影家》变成《中国艺术摄影家》,全是艺术片。就是那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有一种感受的那种照片,又没有那么多有分量的内涵来支撑。……这样活不下去。谁敢?”我喜欢这几句,与其说是因为坦诚还不如说他的观点简洁明快,直指人心。两人坐而交流,并不像某些理论家的研究,动不动就玩玄虚的名词,现在却只是说大家一听即懂的话语,虽然也涉及着叙事性和艺术性的问题,其志在探寻记录的、伦理的、唯美的摄影则是显然的,但观其言,可想见其人,此亦正是他的魅力也。说到照片,如王建民摄于1990年6月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吴平关摄于2011年3月5日的《“打醮”仪式上的法师·甘肃永靖县杨塔乡胜利村》等等,已有纯粹视觉下艺术加记录无意间融合的真气象,极为难得,它恰好证明实践往往是走在空谈前面的。
看书里双方的像说观或非像说观,有相似也有不同,尤其值得称赞的是没有“道不同不相与谋”的意味,大家一块寻找更适合摄影发展的路子,实在是很大的进步。我想,摄影的纪实与艺术功能,大可不必硬要分出个高下,各取所需以符合自己的情思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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