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华雨后的天空高远湛蓝白色的云朵水洗般干净好久没

□崔中华

雨后的天空，高远湛蓝，白色的云朵，水洗般干净，好久没有看见过如此的湛蓝，好久没有看见过如此湛蓝中洁白变幻的云朵。

下午的时光，小车行驶在太行堤上，堤下是一块挨着一块的荷塘，肥硕的荷叶盖满了荷塘，满眼的绿色，满眼的苍翠。

万亩荷塘的魏湾镇，荷花已经开过，秋日的风中，弥漫着庄稼渐渐成熟的气息。雨后的天空，高远湛蓝，白色的云朵，水洗般干净，好久没有看见过如此的湛蓝，好久没有看见过如此湛蓝中洁白变幻的云朵，奢侈的景象，常常存在于童年的梦中。

深呼吸，库区的空气没有污染，通往库区深处的柏油路面干干净净。

库区里还剩两个村：马楼和武常寨，靠近库区还有十几个移民村。你们去马楼，一个只有五百多口人的小村庄。村庄四周没有旱地，全是坑塘，都种着莲藕和小片的水稻。

靠近村口，几个人在一处坑塘里挖莲藕，还不到挖藕的季节，寒冷的季节挖出的莲藕味道才是最佳。

你看见了几片稻田，没有成熟的稻田还是浅绿色的摇曳，金黄的摇曳还在秋的最深处等待，秋虫的欢唱在稻田和河塘里。

马楼只有一条大街，路面已经损毁，积存的雨水和泥泞，伴着路两旁疯长的杂草。

村委会很简陋，是一废弃的小教学点，四小间平房，很小的院落，院门洞开，一位村委会干部迎了出来。

分两个组入户调查，库区的住户比库区外的住户穷，顺着窄窄的胡同往南走，一家简陋的门楼下，一位老大娘和一年轻女子在编小筐，说是给工艺品厂加工的，编一个两元钱，编得快的一天能编十几个，挣二三十元，挣的是幸苦钱，很不易。

胡同不长，往南的两家没有人，下地干活去了。你们往回走，胡同两边靠墙的地方长满高高的花草，一串一串的碎小红花，有点鲜艳，也有点寂寞。

往西不远处遇见一位外乡人，三轮车上满载浇铸铝锅的模具，顾客提供废旧的铝材，浇铸一口锅收费二十多元。一家低矮的门楼下放着刚倒好的几口锅，门楼的主人是一位高瘦的老人，热情地招呼你们。老人的院落很破旧但房子很多，正房和东西配房很齐全，依稀能看出一个大家庭曾经的热闹。老人说几个闺女都出嫁了，唯一的儿子分家另过，只剩下老两口，很冷清。

西屋三间，一间隔开住人，另外两间喂牛。住人的那间早已人去屋空，床和桌子还在，老式而古旧，上面落满灰尘。牛屋也是牛去屋空，乡下人早就不养牛了。

老人说每年的收入就是几块藕坑，一亩藕坑一年能收入三四千元，如果雇人挖藕，收入几乎减半，只要自己还挖得动，一般不会雇人。库区生活苦，喝不上自来水，井水又苦又咸，你尝了一口，果然很咸。

老人的院子里树不多，一棵石榴树靠在正房的西窗前，红红的果实挂满了枝头，很喜人。

想去武常寨，雨后路不好走，车过不去，只好作罢，改去靠近库区的移民村崔庞庄。

崔庞庄的村委会办公地很漂亮，村支书姓林，衣着整洁，六十多岁，白净的面孔，不像一个庄稼人。村里人的生活比起库区内好多了，走访了几家都很满意，房子盖得都很漂亮，收入也高，许多家都在开工艺品厂，那些小筐就是为这些工艺品厂加工的。

林支书为你们准备了西瓜，从东北运来的，味道很甜很地道。

村委会的院子里种满了蔬菜，茄子、辣椒、大葱、西红柿，还有几株鸡冠花，鲜艳的红色，很诱人。

后来你们去了黑里河，河里水草很多，水量不大。桥头有卖鱼虾的，说是河里捞的，几个人围着看了一会，太阳慢慢落下去了，最后一抹余晖在河水中，很绚丽，也很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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