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于此的移民,带来了文化与经济的发展
文/贾丽
图/凉山州博物馆提供
两千多年前,带着“联合西域、共击匈奴”的任务,张骞踏上了艰难曲折的游说之路,虽然政治任务最终没有完成,却让汉武帝的目光投向了西南山区这块丰饶的宝地。在成功招抚了沿途众多部落后,一条从成都平原通向印度的商贸之路也随之发展繁荣。从此,西昌、凉山乃至整个西南地区进入了大汉的版图。汉代对西昌的移民像繁星一样散落在这片土地上,分布极有规律的无数汉墓群便是对这段历史最好的佐证。
来自西域的发现
壹
【张骞西行十三载,既收获了丰裕的地理知识,也让西汉王朝在远避草原列强的同时,找到了开疆拓土的方向。】
“西域”这个词,和张骞的名字是分不开的。
在汉代以前,对于所有中原人来说,西域陌生而神秘。直到公元前139年,终于有一位中原勇士,率先向这块未知的地方发出挑战,并历时13年,最终开通了著名的“丝绸之路”。他,即是张骞。
从长安一路向西,穿过今天的甘肃、青海和新疆,直至中亚、印度半岛、东欧和北非,古时统称“西域”。在汉代,西域活跃着众多外族小国,他们彼此通商、各自为政,他们和汉朝一样,顾忌着同一个敌人——匈奴。这是一支在秦汉时崛起并称霸西域的强大民族,以游牧为生,以掠夺为乐,能骑善战,几百年来不断地进犯中原,汉室尚不堪其扰,频频妥协,其他小国就更不用说了。
公元前141年,年仅16岁的汉武帝刘彻登基,不甘心继续以“和亲、输币”的形式维持和平,少年汉武帝的第一项举措便是联合外族,打击匈奴。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汉武帝想到的第一个盟友便是“大月氏”。
原本生活在祁连山的“大月氏”被匈奴打败后被迫西迁,连国王的头颅也变成了匈奴单于的酒器,有着屈辱和悲愤的情感支撑,有着夹击匈奴的地理优势,汉武帝自认这一步棋走得稳当。
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怀着“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政治抱负,张骞自荐出使“大月氏”,为孤立和削弱匈奴合纵连横。此行凶险曲折,张骞出师不利,刚走出玉门关便被匈奴所俘,一扣就是十年。匈奴人给张骞娶妻生子,打算用情感拴住这个汉使,直至老死。张骞只得韬光养晦,一边学习匈奴的语言,一边饮马牧羊等待时机,汉武帝交给自己的使命一刻也不曾忘记。终于在第十一个年头,匈奴的监视有所松弛,张骞趁着夜色携家带眷西逃,集结随从继续前往“大月氏”。
大漠戈壁飞沙走石、热浪翻滚,帕米尔高原冰雪皑皑、寒风刺骨。这条线路虽早已策划过多次,但极为的艰苦行程仍让不少人葬身黄沙与冰窟,加上沿途杳无人烟,物资准备不足,只能靠随行的胡人甘父猎射野兽聊以充饥。十多天里,张骞一行逃到了“大宛国”,说明来意后,在“大宛国”国王的帮助下,才辗转到达目的地。却让张骞始料未及的是,历经艰险到达“大月氏”时,这里的人们早已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再也无心恋战,也无意与大汉结盟。在“大月氏”逗留了一年,屡次游说无果,张骞接受了任务失败的现实,打道回府,不料再次被匈奴抓获,关押一年多。
未长夜痛哭者,不足以语人生。在漫漫的十三年里,张骞或许曾像困兽一样疲惫而自持,但长夜痛哭也好,长歌当哭也罢,当张骞把已经掉光了牦毛的节杖交还给汉武帝时,满腹辛酸泪,当初一同西行的百余人也只剩下自己和甘父两人而已。
政治任务虽然没有完成,张骞却给汉武帝带回了意外的惊喜。原来这趟出使,途径西域众多小国,张骞不但积累了丰富的地理知识,还让整个汉朝得知,在大汉的西南方,还有一个“身毒国”存在。
这个“身毒”其实就是今天的印度。当张骞在“大夏国”(今阿富汗)的集市上看到四川的竹杖和蜀布时,深感意外,询问后得知,大汉的蜀商常常到“滇越国”(今云南大理)做生意,“滇越”又和“身毒”相去不远,而“身毒”的商品竟能远销“大夏”,基于此,张骞做了一个地理上的大胆推测:“身毒”离蜀不远!至少,从长安出发,“身毒”比“大夏”更近。如果从蜀去“身毒”,再到“大夏”,必定是绕过匈奴的最佳捷径。
事实证明,张骞的推测是正确的,这也让汉武帝萌生了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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