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在会理南阁画的宣传画。本报资料
红军进入会理后,先后在通安、彰冠、南阁、东坝、积水等地建立了贫农团、赤卫队等群众组织,带领群众闹革命,将从地主家里打来的财富分发给贫苦百姓,受到人民拥戴。
“红军到,干人笑,粮绅叫;白军到,粮绅笑,干人叫。要使干人天天笑,白军不到红军到。”干人,即穷人,这是一首在会理县流行极广的红军墙头诗。一个“笑”字和一个“叫”字,充分道出了劳苦群众和地主豪绅对红白两种军队截然相反的态度。
船工补船渡红军
干部团前卫连最早接触的会理群众是船工张朝满。由于反动宣传,他初见红军时,先是害怕,但见他们对人和蔼可亲,对自己又是那样关心,又听说红军要打土豪,分田分地,便高兴地答应划船送红军过金沙江。
张朝满的堂兄张朝寿通过为金土司收船钱的张继成,在山湾找到了一只废船。两人把船拉下渡口,在江边客店里抱了一床棉絮,又向住宿的客商买了36件小布,撕成布条,用刺刀塞补漏缝。修了两个多小时,船勉强能划了。加上红军缴获川军派过江来探听情况的那一只船,两只船连夜把两个排的红军渡过了江。过江后,张朝寿又冒充纳税人员,使红军不费一枪一弹,占领了“厘金卡子”。
在张朝寿的协助下,红军不仅很快找到了6只能容纳40至60人的大船和1只捕鱼小船,还先后联络了川滇两岸的37名贫苦船民,为红军划船渡江。
每天中午饭后专门有政工人员向船工宣传红军打富济贫、北上抗日的政治纲领和为人民服务的革命道理。在当时给养困难,红军每顿只能喝稀饭的情况下,还杀猪宰羊,优待船工,并给每人每天发大洋5元。
有一次,渡江指挥部的红军听到船工反映饭里有砂石,便立即将饭倒去晒干另作处理,换上筛拣好的白米给船工做饭。红军和船工一家亲,鱼水情。船工们从红军的一言一行中看到,红军走的路,就是自己翻身求解放的路。
带领贫民打财富
红军每到一地,首先发动群众,“暴动起来,打财富去!”红军在会理休整期间,先后在通安、彰冠、南阁、东坝、积水等地建立了贫农团、赤卫队等群众组织,全县有几百人的群众武装。
1935年5月5日,红军占领通安的当天下午,就在四方街召开群众大会,成立了贫农团,选举罗开友为主席,王树芝为副主席,罗发林、罗开聪、马振发为委员。组织了一支近百人的群众武装,驻扎在土司的衙门里。贫农团先后到四一、新发、杨家坝、海潮、富乐、竹箐,向年收租五百石的财主“打财富”,并三次将胜利果实分配给贫苦农民。
数万红军从通安州通过,对群众秋毫无犯。红军纪律严明,执法如山。四一镇坝心村老人彭廷荣回忆:有个叫张少清的红军(云南人,新参军),因拿了群众的八毫钱、五合红糖及一个水烟袋,被游街示众两天,枪毙在祁家河沟。红军还在通安街上贴了罪状,昭告群众。
红军到了彰冠乡,帮助贫苦农民组织了贫农团,参加的有五十多人。他们先后八次,向远近三十多户财主打了几百挑“财富”,登记造册后在“双水井”边分配给贫苦农民。
红军的宣传、贫农团的建立,让水深火热的会理人民相信,富贵并非“在天”,看到了穷苦人翻身作主的希望。
农妇冒险去报信
红军干部团三营八连指导员孔开先,在激战通安时负了重伤,被安置在现四一镇坝心村彝族农民赵国友家养伤。赵国友对孔开先精心护理,还杀鸡为他补身体。孔开先临终时拉着赵国友的手说:“老乡,你太好了,是你精心照顾,我才多活了13天。”赵国友不仅将烈士安埋,每年清明还去祭扫。后来中共通安区委、区工委还为孔开先烈士树碑修墓。
当年,通安的妇女组织起来给红军洗衣服、照料伤员。金沙江边的陈大嫂,丈夫去云南当挑脚。她背上发高烧的孩子,手提一只大母鸡,准备卖了给孩子治病。行至山上,碰上了地主武装队的队长。敌队长不仅打伤了陈大嫂,还抢走了她的鸡。
这时石榴树林里走出了两个女红军,其中一个红军亲昵地抱起了娃儿,扶起了陈大嫂。她对另一位女红军说:“小王,娃娃正在发高烧,你先走一步,快送卫生所抢救。”当红军女战士扶上陈大嫂到卫生所时,见孩子的高烧已退,陈大嫂激动得双泪直流。她说,今天我是碰上“活菩萨”了。
回家后,陈大嫂取出埋在地下的十个鸡蛋送去卫生所,见部队正要出发。过一会红军女战士赶来将一块大洋塞在陈大嫂手里。归途中,她们又撞上了敌队长。敌队长不仅将红军战士的手刺伤,还要将其送上司请赏。陈大嫂奋不顾身,给红军报信。红军来到时,见战友已被害,向敌队长开枪,将其击毙。
反动派血腥镇压
红军在会理休整期间,父送子,妻送夫,全县有五千多名贫苦农民的子弟参加了红军队伍。“会理会议”期间,红军总部设在贫苦农民陈海清家。总部撤离铁厂村时,老房东翻山越岭将红军送至白果湾方归。红军将打遵义城所获战利品——一床英国毛毯相赠。红军离开通安时,贫农团委员陈发林送红军到四百里外的西昌。
红军撤离会理北上后,反动派对会理人民进行了血腥镇压,并大肆追杀流散红军和伤员。
通安街郑炳仁回忆,当年4月16日(旧历),他在四方街看见还乡团将一个出麻疹和另一个腿上负伤的红军押到镇外水沟边枪毙。腿上受伤的那个红军说:“杀就杀,老子不拉稀。”
彰冠贫农团主席刘恒普、曾发、田应标被还乡团抓住后,身披铁链,被严刑拷打,惨死花山。
南阁贫农团主席白海清被杀后,敌人还把他的头悬在城门上示众。
四宗村地主刘开禄,闯入贫农团成员张和先家,将张及他仅7岁的儿子一起杀死在床上。
贫农团主席谢汉三,成员杨久安、张光华、杨华三、刘福顺等5人被中央军枪杀于西门外“万人坑”。
通安贫农团副主席王树芝被敌人严刑审问:“红军来了多少?”他说:“几十万。”再问:“哪些分了财物?”他说:“全乡人都分了。”又问:“谁领头?”他说:“王树芝,要杀就杀我一个。”最后王树芝被敌人连砍数刀而死,就义前,他高呼:“我们干人是杀不完的!”
(据《红军长征过凉山》一书,2005年4月中国文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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