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部族绽放秘境之花

诺玛果 东方 文/图

■大山里的彩虹

这个时代，无论做什么事，能做到极致，都是很美的。可是如何才能专业、专注、沉得住气呢？你得有颗不那么浮躁的心。虽然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然而你那些所谓的远方，何尝又不是他人的故乡？

在四川西南部，大渡河南岸通往西昌平原的南方丝绸之路零关道沿线的大山里，就算你把嘴鼻张得再大，也绝对不可能嗅到一丝雾霾的味道。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洛县文联主席、藏族女作家白玛曲真的陪同下，我和西南商报的记者们一行来到离甘洛县城不远的一座小山顶上，除了能感受到天然氧吧般的清新空气带来醉心的呼吸和秘境般的美景外，更让人亮萌了眼睛的是居住在这大山里的一支神秘的部族——藏族尔苏人。

阳光洒在草堆和树枝上，山腰里的寨子炊烟袅袅。美丽的尔苏姑娘穿着精美华贵的刺绣服饰轻轻地跳动着舞步，高鼻深目的尔苏小伙英武洒脱、举杯高歌。优雅端庄的祖母头上戴着尔苏女人标志性的银饰，在黑帕中闪着银光。一切都那么美好而自然，轻轻地唤醒心中的远方。

我真想一直在这里等着，用尽裙上最可爱的颜色，只为在某个可能的瞬间，成为似彩虹般幸运的出现。

■崇尚白色的梦

尔苏人崇尚白色，信奉自己的石文化。藏族尔苏的先民曾沿南方丝绸之路古道南北迁徙，主要分布在凉山州的甘洛、越西、冕宁、木里和雅安市的石棉、汉源，甘孜州的九龙等县境内。

甘洛县藏族尔苏图画文字的传承人、甘洛县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杨德隆对我们说，你也许知道康巴、安多、卫藏，你也许知道嘉绒、工布、白马，无论如何，尔苏藏族独有的特色一定会在你的记忆里如花盛放。尔苏传统服饰的剪裁独特、风格鲜明。不仅有性别、年龄之分，还有盛装、常装之别。根据不同的场合还有婚服、丧服、祭祀服、战服等。

那些裤脚上的刺绣，精美而不花哨，给人一种安定庄重的感觉。精致的荷包造型独特，悬挂于右侧腰间，丝腰带系于腰后方，下垂在后襟下摆，走起路来随着步态肆意摇摆。我能想到的除了精美绝伦，过目难忘之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样的美。

传统的尔苏人有着“无绣不出门”的观念，绝不可能身着没有刺绣的衣服出席公众场合。于是村寨里，温柔的母亲们总是对自己的女儿不停地讲着。讲着精彩美丽的传说、讲着绣花的配色，也讲着如何将两片长方形的布料不经剪裁就能拼接出一条朴实大方，英姿飒爽的尔苏男裤。据尔苏老人说，文革期间布料紧张，由于经济条件所限，男裤的剪裁改为接近汉装，仅稍微加大了裤脚并绣上了传统的花纹装饰。

那天夜里我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白色的梦。梦里的我坐在山间的河边，戴着十米多长缠绕着的白色头帕，里面镶着多彩的珠链银饰。耳边挂着的珊瑚和银须，不时的铃铃的轻微碰撞。看守的猎狗静卧在山坡上等待主人的召唤。堂屋内正在祭祀的沙巴敲打着古老的羊皮鼓，在神圣的白石前祈祷着万福安康。

■生活似裙角般彩艳

可能平日里的我们正是因为少了些仪式感，所以略显无趣了些。我也时常在怀疑，为什么很多千年的文明在我们这一代被抛弃得如此彻底？是丧失还是迷失我无从知晓。

就像这支曾经汉称“番”或“西番”的部族，在我国第三次和第四次人口普查期间族别被归入藏族，与仅有3 万多人的藏族尔苏人一样，无论曾经具有多么悠久的历史或建造过如何辉煌的古文明，即使仅从服饰上就能感受到尔苏先人的伟大智慧、宗教礼仪和哲学思想，如今也只剩下部分残垣断壁和解不完的谜题。

也许我考虑不了这么大的问题，但至少我相信在尔苏人的梦里，生活仍像裙角般那样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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