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德昌傈僳族“非物质遗产”展示及培训会在德昌南山乡举行。我有幸参与,并了解了傈僳人的生活点滴,看到了傈僳人的热情、智慧与勇敢。
据了解,目前,德昌县已成功申报了1个国家级、9个省级、4个州级傈僳族非遗项目。
载歌载舞
一个民族的热情
透过车窗,看到暗绿色的山头出现一抹亮丽的色彩时,便知道,我即将真正认识一个迷人的民族,领略一场美丽的傈僳风情。
随着两个年龄稍长的男子吹响悠扬的葫芦笙,身着白裙花衣的年轻女子便夹道歌舞起来。
山坡的草坝上,不论是少女还是小伙,妇女还是小孩,都恣意跳舞,轻巧欢快得很。
拍手、挽手、转圈、翘脚、前俯、后仰……时而如小鸟饮水,时而如雄鸡打架,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又像在洗衣、在干农活,活泼多变,热情奔放。
早听说傈僳族能歌善舞,甚至还有“傈僳娃儿不会说话就先学唱歌,不会走路就先学跳舞”的说法,但这般热闹的场面还是让人觉得开眼。
这边舞蹈跳得正欢,那边的傈僳高腔对调又起来了。一男一女,一唱一和,无拘无束,看样子是即兴演唱。我们听得一头雾水,旁边的傈僳人却不时哈哈大笑。
据说,傈僳人的体力很好,常常几十甚至几百人可以一起和着葫芦笙通宵跳唱。
“傈僳族舞蹈又称作‘嘎且且撒勒舞\’,傈僳语意为来跳美好的舞蹈。相传是由72种曲调组成的72种舞蹈。傈僳族群众但凡祭庆典礼、红白喜事、逢年过节、庆贺丰收、祈祷神灵,或男女青年相聚,都会跳嘎且且撒勒舞。”德昌县傈僳族嘎且且撒勒舞舞蹈传承人熊丽介绍起来:“傈僳族舞蹈有三脚、七脚、抵脚、靠背等跳法,舞蹈动作或是来自于生产生活或是模仿动物的行为。”
此时,身着传统傈僳服装的少女端着盘子从群舞中走出,竹筒砌成的杯子盛满淡黄色的美酒,醉人的醇香在草坝弥漫开来。一位头缠青布帕的傈僳大姐唱着听不懂但是能让人感到愉悦的歌谣,捧着杯子走向我。一旁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这酒是当地特有的迎客酒,大姐唱的是傈僳人的敬酒歌,歌词大意是“远方的客人哟,路途遥远,你们辛苦了。”
这种酒很辣,仅浅浅泯上一口,便从喉咙热到心头。
火草麻布
一个民族的智慧
傈僳歌舞动人,傈僳人鲜艳精致的着装同样吸引人。
女人头戴果绿、玫红、明黄、湖蓝等各色珠子和刺绣装饰的帽子,身着挑花刺绣,花领偏襟的上衣,腰间一条5、6寸宽的红腰带扎着长至脚踝,绣着数行水波纹的百褶裙,十分精致动人;男子的着装多为白色,稍有绣饰,倒显得简约质朴。而无论男女老幼,都随身斜跨着一个色彩艳丽的挎包。
据介绍,制作这些服装的面料叫做火草麻布。据说,居住在高山上的傈僳族人在受到现代文明影响之前,其祖辈依靠火草麻布遮雨御寒,这种布是用火草和火麻编织而成。
在傈僳族手工展演现场,我们看到了火草麻布的制作,其中火草线的制作让人大开眼界。
傈僳女人熟练地将叶尖儿掐去,然后将叶子放在右腿的麻布上,左手轻轻按压着叶子的末端,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从缺口除顺着往下一捻,白色的膜便均匀地脱离开树叶,大拇指和食指再一搓,白膜就乖乖地成了一股线,将线头搭在下一片叶子的白膜上再一搓捻,火草线便又长了一截。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起大家直呼神奇。
如此反复,不知用了多少火草叶子,女人身边盛线的钵里,火草线已经看不到头了。捻到一定长度后,用工字型的工具将弯弯曲曲的火草线绷直,再团成球形以备用。
火麻线的韧,加上火草线的柔,便形成了舒适耐用的火草麻布。
“火草麻布制作过程工序多,从割麻、制麻线到织布,就有几十个工序,十分复杂。织一件衣服,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德昌傈僳族火草麻布编织合作社监事熊国秀告诉我们:“‘傈僳女儿不勤快,傈僳男儿无衣穿’是这里的谚语。每到农闲时,村里的妇女们便忙着种麻、捻麻、扯火草、织布、纺衣。”
千百年前的傈僳先辈是如何在这如此多的花草中找到火草?又是如何发现火草叶背面的白膜能捻作线,做成衣?这些萦绕在脑海中的疑问,现已难以追溯。看着火草裙的水波纹在傈僳姑娘脚边涤荡开来,让人不禁再次感慨傈僳族的智慧与勤劳。
两项绝活
一个民族的勇敢
在南山乡下坝子地,傈僳人家的房前屋后悬挂着马蜂窝,有的小如拳头,有的大如面盆,像一个个土糊的吊灯。色彩艳丽的马蜂飞进飞出,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观。
哪儿来那么多蜂巢?傈僳族养蜂大户李明松介绍说,这些蜂巢是他们将野蜂巢取回家悬挂在屋檐下的。
“傈僳人一旦发现有野蜂的行踪,即抓些小昆虫穿在细树枝的尖端,然后用手拿着这树枝的另一端在空中晃动,野蜂感应到附近有猎物,便飞来抱住小昆虫,只管埋头啃食美餐。此时将一根较长的头发丝一头拴在白色的火草纤维皮上,另一头挽个圈套,待野蜂全神贯注的啃食猎物时,将圈套套在野蜂腰上,然后,让野蜂抱着剩余的猎物飞回老巢,便跟踪火草纤维而去。找到蜂巢后,再采用独特的办法给蜂‘搬家\’。”李明松得意地说:“无论是树上的马蜂,还是地洞里的土琴蜂,我们傈僳族人总能找到蜂的家。”
交谈间,忽闻一旁连连传来叫好声,循着人们的目光望去,只见松林里数米高的松树梢上有几名少年在穿梭往来。只见他们手握树梢,脚踩树干,身子微微倾向另一棵树,树梢便向那棵树身斜过去,然后敏捷伸出一手抓住树梢同时并跨出一脚,抓牢后身子便停驻那棵树上。就这样灵活地穿梭于松林,犹如山林里的野猴。
据说傈僳女人也有这般身手,而且厉害的傈僳人可以在树丛中行走数百米而不下树。
“这项技能,傈僳语叫‘简明斯子叔\’,翻译过来就是猴子爬树。”宋明告诉我们,“傈僳族是一个狩猎民族,这是他们的一项技能,过去用于狩猎中的生存和自我保护。比如,凶猛的豹子、熊、野猪扑来,傈僳人能像猴子一样爬上树去躲避攻击。还有掏鸟窝、取马蜂包、采叶喂羊等,都需要有爬树的技能。”
作为曾经的狩猎民族,傈僳族人“靠山吃山”,在养蜂致富上越走越顺畅,他们世代相传的独特的养蜂习俗,如今也成为州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而极具观赏性的“猴子上树”也将被打造成德昌傈僳风情旅游看点。
文/图 本报记者 杨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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